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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花妖的抢钱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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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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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架员可怜这倒霉孩子, 赶紧帮她夹了只汤包搁在醋碟子里推过去:“这凡事得往好的方面想。你看, 昨晚咱们开门红, 后面是不是风平浪静, □□睡到天明?”

叶颜:……呵呵,昨晚出车回来后的确一个电话都没响, 可她躺在床上被眼睛淌血的女鬼追了一宿。

林警官两次都没抢过急救小组的固定班底, 只能讪讪地收回夹汤包的筷子, 小心翼翼地询问:“你还好吧,叶医生?”

好个鬼!她要去烧香拜佛除晦气。

叶颜一把拽住担架员的袖子:“孙哥, 你上次说的那个特灵验的护身符到底是从那个庙里头求的?”

“那是道观!”担架员抢救回自己的衣袖,乐不可支,“哟, 咱们叶子也要求个护身符了,你不是从来不信这些吗?”

叶颜捶桌。

她错了, 她不该藐视人类几千年的文明, 她就该出门带黄历。

司机乐翻天,故意缩着脖子八卦兮兮:“哎, 你们说, 昨晚那女的是不是有冤屈,凝聚了满身怨气。”

“这不废话嘛。好好的一个大姑娘, 倒在人家小孩的坟墓, 肯定死不瞑目。”担架员猛的抬高了声音。

食堂里头的人纷纷侧目, 他立马低下脑袋。

“不是大姑娘。”叶颜有气无力。

司机挑高眉毛:“叶子,你这就不对了。人家是死了,但还是人,不是鬼。”

叶颜幽幽:“我是说,她临死前刚生过孩子不久。要算,也该算小媳妇。”

肚子上可以隐约看到妊娠纹,脐下三横指处可触及宫底。这人生完孩子没两天。

担架员猛的一拍大腿:“这就对了。你们想啊,女人生孩子死了,那怨气该有多大。这么埋在土里头,简直就是天煞。难怪淌血泪。”

叶颜捧着热乎乎的馄饨汤,依然浑身冰凉:“不是,她眼睛应该被石灰之类东西撒过,受伤了,所以才那样。至于血泪是她眼里流出的血,碰上前夜雨水渗透下去,混在了一起。”

林奇茫然:“你这都快赶上法医了,情况都检查的清清楚楚,你到底还怕什么啊。”

叶颜要抓狂:“我知道不代表我要跟尸体抱在一起!”

到现在,她都觉得那个女人正在某个角落里幽幽地看着她。

好端端的,那孩子母亲为什么非得拉着她主持公道。就是她长得再一身正气凛然自带观音像,也不用真把她当活菩萨吧。

食堂里头的燕子掌笑得浑身颤抖,多大的脸,花妖还好意思自称观音菩萨呢。它故意挤兑花妖:“阿花,要不要听《惊魂太平间》啊,我已经听到第十三回了。”

闭嘴!到底是骨科的老陈还是耳鼻喉科的辛子墨说的?谁再敢说鬼故事,以后她就专门往他班上送急诊病人。

墙上的爬山虎无比惊讶:“阿花怕鬼啊,阿花居然怕鬼!”

叶颜想暴走,她才不怕鬼呢,她明明是植物界大魔王!

“啪——”

女人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苍白又冰凉。

阴影从身后笼罩,对面担架员的汤勺上映出了长的影子。

鬼啊!

叶颜猛的跳起来,撞到了身后人的下巴。

新生儿科苏落落捂着自己的嘴巴欲哭无泪,大早上的,她还没吃早饭呢,不打算节食。

桌上众人赶紧帮忙清理打翻了馄饨碗,又忙着安抚苏落落:“没事儿吧,叶子昨晚受刺激大了。”

苏落落松开捂嘴的手,谢天谢地,嘴唇没破,不耽误她吃牛肉粉丝汤。

“怎么啦?”等粉丝汤出锅的时候,她好奇地问叶颜,“到底生什么大事了?”

担架员心直口快:“就是……”

林奇赶紧清嗓子,现在那案子情况尚不明朗。上头的意思是不要传播,避免造成恐慌。

司机连忙补救,避重就轻:“昨晚我们不是出车去乡下了嘛,碰上事儿了。有个小孩没了都埋进坟里了,结果尸体不翼而飞。你说玄不玄啊,好端端的,偷孩子尸体做什么?”

这也是昨晚所有经历这件事的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拿个死孩子换年轻女性尸体正常,因为有门生意叫做阴.婚买卖。甚至有人专门残杀年轻女性卖尸体挣钱。

偷走个死孩子有什么用?活生生的小男娃的确引人觊觎,死掉的,那真是想做生意都找不到市场。

苏落落瞪大了眼,失声道:“不会吧!这年头活孩子偷不到,连死的都不放过?”

司机也惊讶:“怎么着,你们科也有人偷孩子了?不能吧,你们科又不准家属陪同的。”

“估摸着是有这心。”苏落落咬一口酥烧饼,配一口牛肉粉丝汤,解了饿肚子的慌劲儿才正色道,“产科丢孩子那晚上,也有人到我们科外头去晃悠了。”

值班医生过去问情况,对方说是来看小孩儿的。问他是哪一床家属,他又说不知道,只知道孩子是礼拜天晚上被送过来的。

当时值班医生也没多想,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冯春家的亲戚了,让他去产后病区。

“那人长什么样儿?”

所有人全都盯着苏落落,吓得苏落落差点儿没被粉丝汤呛到。

叶颜赶紧递面纸上去:“是不是个男的,剃着平头?”

苏落落茫然地点头:“好像还真是。”

新生儿科有固定视频探视时间,基本都是父母家人过来探望。亲戚就是看大人孩子,也会去产科,鲜少有人直愣愣地冲到新生儿科病房。

为此,值班医生才有点儿印象,昨天早上交班时,随口提了句。

在场所有人都吸了口气,目光齐齐地落在林奇身上:“林警官,我们就说闲逛碰到有人大雨天将孩子丢在外头的概率低的不正常吧。”

那接收抱走了冯春宝宝的男人,分明跟那位姑婆就是一伙的。

他们先是看了新闻,知道宝宝在新生儿科,然后去新生儿科踩点得知孩子已经转回产科,于是趁着小产妇孤身一人睡着了的时候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林警官,这事儿警察不管的话,以后会愈演愈烈的。”司机郑重其事地敲着桌子。

林奇快要给这位大哥跪下了。

这案子归派出所管,他压根插不上手。况且冯家人不出面报案,警方连立案的手续都走不了。

“让孩子妈妈报案啊,那是她的宝宝。”

林奇连连作揖,满脸苦笑:“人家还不到十三岁呢,根本就没有自主民事能力,得由监护人做主。”

再说了,现在的情况下,摆明了她父母跟那个什么姑婆是一路的。小丫头要告姑婆,她还能在那个家里头生存下去?脱离了那个家庭,她小小年纪又怎么生活?

桌上众人都陷入沉默。他们的确能救人于生命垂危救人于水深火热。可是救完之后呢,谁又能保全那些弱小孩子的生活。

“哎,不说这个,咱们还是讨论下那失踪的死孩子吧。”担架员他爷爷以前是仁安医院太平间的管理员,积攒了一肚子的鬼夜奇谈。

死掉的孩子能派上什么用场?降头师用来炼制古曼童啊,养小鬼。传说中具有大灵力,好多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养小鬼转运呢。

叶颜觉得医院餐厅应该打暖气了,这都已经入了秋,冷啊!

身上一沉,一件衬衫披在了她肩膀上,吓得叶颜浑身一抖:“你干嘛啊!”

林奇没想到她到现在居然还反应这么强烈,无辜地张着手,舌头都捋不直:“那个,你感冒还没好透呢。”

这要是再倒下去,他明天可得上班,不能帮忙抬担架。

担架员哈哈大笑,揶揄对面的年轻人:“你别逗叶子了,她连鬼片都不敢看。”

叶颜毫不客气地反唇相驳:“不对吧,古曼童要么是流产的胎儿,要么是刚出生不到七天就意外死亡的婴儿,那孩子可都十八个月大了啊。用来炼化,是不是嫌迟了点儿?除非……”

她话没说完,硬生生地刹住。围坐的众人面上都精彩纷呈,大家全想一块儿去了。

这个条件,冯春的儿子不是正好吻合么。那位姑婆为什么趁着大雨天偷孩子?不仅仅是因为雨天医院忙乱,她有机会得手。

“她原本就存着大雨淋死了这孩子的心。”担架员盖棺定论,“这小鬼的怨气越大,产生的力量就越强。原本这孩子就早产不足月,又相当于生生被亲人害死了,能没怨气?古曼童可贵了啊,听说请一个得好几十上百万。”

哎哟,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在暴利面前,道德良知法律统统都可以靠边。

林奇头疼,伸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那个,炼制古曼童好像不是咱们国家的玩意儿吧。一般人不敢也请不起小鬼,真玩这些的,恐怕得去东南亚那边找有名的师傅吧。还需要顾客自备材料?再说房子是砖头盖的,你听说过砖头值钱吗?”

在场的医疗行业工作者全都清起嗓子来,假装刚才讨论的不是他们自己。

林警官叹气:“说点儿实在的吧。那女的估计就是想拐卖小孩,之所以将孩子丢在椅子上,很可能是因为我们追的太紧了,她心慌,放弃了这单生意。”

至于无辜的孩子,死就死了吧。人命算什么,对人贩子而言,不过是损失了一笔钱。

“偷孩子的主谋不是冯家大人。”叶颜喝掉了一碗小馄饨,又扫荡光一屉子的小笼包,总算身上暖和起来了。

冯春父母最初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否则那位鸡窝头姑婆没必要连财路都顾不上就逃跑。有冯家大人作保,警察就是抓了她个正行她也不怕。孩子活着,她还有希望再挣钱啊。

“冯家夫妻应该是后面参与进去的,姑婆允诺了他们好处。一开始避开冯家人,是防止自己被分钱。”

人贩子基本上不会将货物压在手里,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养起来成本太高。他们都是先确定好买家,然后才收货。

正常人也不会有谁找上门买孩子,除非这位姑婆是做老了的行家。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到了人民警察脸上。

林奇举起手来,苦笑着应声:“好,我会找同事说,让他们注意留心的。”

有了警察的保证,在场的医务工作者们终于心满意足地抹嘴走人了。

急救小组回办公室的路上,司机没憋住:“哎,你们说,那女的到底什么身份?凶手又是图个什么,将她埋到人家孩子的坟里头去?”

担架员的脑回路在鬼画奇谈上就没能收回头:“咒怨,懂不?这生孩子死了的女人煞气十足,可以断一族的福运。”

司机毛骨悚然:“可为什么要偷走孩子呢?”

拎着个死孩子能派上什么用场,这不给自己添乱嘛。

“你这人脑袋瓜子怎么转不过玩弯呢。孩子父母不知道坟里头掉了包啊,肯定好好供奉。哪里晓得自己为家里供奉了怨鬼。当然不能有孩子,孩子天生跟父母亲,肯定会阻挠厉鬼的。”

司机脸上抽抽:“你就瞎扯八道吧,没听叶子说啊,那女的眼睛都被撒了石灰。这凶手分明是跟女人本身有深仇大恨。”

林奇突然间开口:“也有可能是害怕死者记住凶手的模样,化成厉鬼报复。”

恰好秋风起,悄无声息袭来。叶颜浑身僵,幽怨地看着多嘴的警察。就他能,就他厉害,就他知道?

她自己不晓得有瞳孔会留下凶手影响的传说,所以有凶手会在杀人后挖毁受害人眼睛的举动啊!

司机高兴起来:“那就是线索啊,凶手老家有这种说法,可以确定籍贯。”

“这东西上网一搜,谁不知道?”

司机讪笑:“知道跟执行是两回事啊,得信才行。”

“玄学这东西,就是心里头不信也会忍不住执行的。”

就好比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鬼神,可总觉得背后老有双滴血的眼睛在看着她一样。

嗷呜,她是全世界唯一的妖精,她才不怕鬼呢!

叶颜转过头看开车的警察:“你跟人合住还是独居?”

林奇满脸茫然:“我自己住。”

“你家有没有客房?”

林奇有点儿紧张:“有,就是……”

“好,今天我睡你家。”

车身猛的晃动了一下,惊恐的林警官瞪大了眼,结结巴巴看着后视镜里头的女医生:“啊?这……”

叶颜转过头,幽怨地看着人民警察:“你打算不管我?”

据说鬼最怕人,尤其怕青壮年男人,因为他们阳气重。

自己这朵吸取日月精华幻化出人形的花妖,还是稳妥点儿比较好。

见义勇为的英雄拔刀相助时,一脚踢上了流浪汉背上,顺便带飞了背包。

包挂在了树上,拉链口子朝下。

河边的大柳树摇晃着茂密的枝条。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厚厚的两个信封从背包中飞到了水中,却无能为力。

两个信封分量十足,落水的可利索了。

叶颜垮着脸看月光下泛着零星白光的幽幽水面,绝望地闭上了眼。

那个河沟宽又深,河水哗啦啦流。没有生命的东西,根本无视她的心头泪流成河。

大柳树憋笑憋得快炸了,特积极地给她出谋划策:“赶紧跳下河去摸啊!”

叶颜报复性地拽了根它的柳条儿,疼得大柳树龇牙咧嘴。

以为她不想豁出去么,这不旁边还有个外人在嘛。

做了好人好事的英雄颇为尴尬,试探着开口:“信封里头有多少钱?”

“五千。”叶颜凄凉地摸着包里头的驴皮鼓。啥都没丢,为什么偏偏是价值最高的信封飞了呢?

她下个月的房租跟她心心念念的裙子啊,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她白在水泥地上躺了一个多小时。

男人干净利落地闭上了嘴,彻底不再提这茬。

白瞎了芒夏期待的眼。

果然,一言不合就掏支票只能是十几年前青春偶像剧的套路。生活只会亮出油腻腻的大猪蹄。

救护车来得十分迅速。她俩除了要送这狂的流浪汉去医院外,还得送被咬的男人去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

胡医生给浑身抽搐的流浪汉推了针镇定剂,把人放倒了。

他冲叶颜龇牙咧嘴:“这是狂犬病?我还真是第一次亲眼看狂犬病作的病人。叶子啊,你人才。下乡看个萤火虫都能被狂犬病人袭击。事故体质是成为医学大拿的必备条件。”

叶颜很想揍嘴欠的同事,翻着白眼没好气:“我哪知道是不是。他脸上有水渍,又是在河水边上突然间狂,看着蛮像恐水症状的。”

不过精神病作武疯子狂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这就是乱状。”胡医生叹气,“低危人群两口子打架,被咬了一口也坚持要打狂犬疫苗。吃饱了瞎折腾。高危人群像这样的,低收入生活没着落的,被疯狗咬了都舍不得掏钱保命。”

叶颜怕胡医生针砭时弊没完没了,赶紧岔开了话题:“哎,我看你车子方向不是从城里出来的。大晚上的,送病人回家啊。”

“别提了。”胡医生一边帮小腿受伤的男人清理伤口,一边感慨万千,“儿科的那个倒霉孩子不行了。家里人说不能在医院咽气,出院回家走。”

叶颜不忍地蹙额。小生灵的逝去总让他们心头沉重。

十八个月大的孩子,重症肺炎高烧抽搐,还是叶颜护送小孩去的医院。

儿科主任亲自看了,送进了儿科重症监护室。

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次,抢救都进行过三趟。孩子居然挺过来了,平稳地又转去了儿科普通病房。

人人都夸这宝宝命大的时候,死里逃生的小家伙居然倒在了一碗米酒蛋花下。

孩子老家的传统认为米酒温补,身体虚弱的病人尤其适合吃米酒蛋花汤。

重症肺炎的病人哪有不用抗生素的道理,孩子才刚停止输液不到一天。严重的双硫仑样反应直接放倒了从鬼门关里逃回来的宝宝。

这一回,死神没有放下手中的镰刀,孩子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你说命衰不命衰。这要是再换个年纪大点儿的,医生护士肯定会强调千万别喝酒。才十八个月大的孩子,谁能想到他会碰酒精呢。”

芒夏关心了一句:“家里人态度怎么样,有没有吵?”

胡医生摇摇头:“这倒没有,家里人快疯了。儿科入院的时候,统一健康教育过禁止摄入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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