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口,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妖艳却又媚俗的女人吓得贴着那屋门不敢动弹。
天哪,是我听错了吗?
里面这个恩客方才说什么来着?
杀人?
杀的还是自己的爹?
女人吓得赶紧往回跑,找到了勾栏院的老鸨。
“妈妈,妈妈,不得了啊,我那屋那恩客,搞事请啊!”她惊慌失措的道。
老鸨正在剔牙,闻言瞪起了眼:“什么情况?你把话说清楚了。”
妖艳女人赶紧把刚才听到的东西一股脑儿给说了。
“妈妈啊,你还是让别人去伺候那个恩客吧,我可不敢伺候啊,这要没命的!”女人道。
老鸨豁地站起身来,抬手戳了一下女人的额头:“做咱这行的,只要有钱赚,还挑肥拣瘦啊?”
“哎呀妈妈,那是个坏人,我不敢接……”妖艳女人跺着脚道。
老鸨道:“要是好人,能上咱这来找乐子吗?”
妖艳女人一想,这倒也是哦。
而且,那个男人现在睡着了,估计也没法成事儿,只要过了今夜,钱就赚到手了。
妖艳女人转身要走,突然被老鸨喊住。
“等一下,你看下这个画卷,那个人是不是长这模样的!”老鸨道。
转身扭着屁股跑到那边的桌上,拿过来一张画卷。
“你看你看,你屋里那个男人是不是长这个样儿的?”老鸨问。
妖艳女人往前探了个脑袋,然后眼睛睁大。
“哎呀,这可不就是我屋里那个男人嘛?”
“天哪,杀人犯啊,真的杀了亲爹啊,在逃啊,官府还在抓他啊!”
“妈妈,你就是给我一万两银子,这个恩客的生意我也不做了,”
“连亲爹都杀的人,这是畜生啊,畜生都不如啊,这种人搞不好睡了我就杀了我,还要抢走我的钱呢,我不接我不接……”
妖艳女子说着,惊恐的就要逃,却被老鸨一把抓了回来。
“你逃什么啊?回来,咱要发财啦!”老鸨神秘兮兮的道。
“啊?”妖艳女人错愕了下,不太明白。
老鸨接着道:“你不识字呀?你没看到这底下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吗,”
“官府悬赏一百两银子,缉拿这个叫杨文轩的人归案呢。”
“你去看着那个人,把屋门锁上别等他跑了,我去报官。”
“哈哈哈,一百两银子啊!”
老鸨扭动着******屁颠着跑出了屋子,去了官府。
……
“什么?逮住了杨文轩?”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酒楼这边,老杨头听到这消息,豁地站起,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猎猎作响。
“那个畜生在哪里?我这就去一巴掌拍死他!”
老杨头说着,撩起了衣裳袖子,气呼呼往外走。
杨华忠和杨若晴赶紧上去拦住老杨头。
杨华忠道:“爹,天这么热,你别出去,就算要打,也是我去,我替你多揍他几拳!”
杨若晴道:“爷,爹,你们谁都用不着去,等会郡守大人会派人把他扭送来这里,让他先给老太爷的牌位磕头认错,然后再送去大牢里接受惩罚!”
“当真?”老杨头问。
杨若晴赶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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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头道:“好,那我这就去准备棍棒!”
老汉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棍棒。
“啥破地方呢?还天子号客房,连个打人的家伙都没有!”老杨头很不爽了,在那抱怨。
杨华忠道:“爹,你当着这是咱庄户人家的杂屋,专门放锄头和铁锹的啊?”
杨若晴道:“爷,何必找棍棒呢?打出人命来了还得把你自个搭进去,直接用大耳光子抽!”
……
还是那个僻静的小院子里,杨家老太爷的牌位,还有杨家祖宗们的牌位都挪到了这里来了。
因为杨府整个被查封了,要用来变卖抵债。
养出了这样的不孝子孙,杨家的列祖列宗都跟着受罪,这下全由原来的大祠堂搬来了这个小院子里的小屋子里。
此刻,这屋子里很热闹哈。
杨文轩跪倒在那一排排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面,痛哭流涕。
“你个畜生,你杀了你亲爹,还有脸在这里哭?”
“你哭脏了这里的地儿你晓得不?”
老杨头一声怒喝,冲上来,脱下自己的鞋底板照着杨文轩的脸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打。
杨文轩被打得直接懵比。
老杨头长这么大,活了大半辈子了,今个也是头一回甩开了膀子去打人。
这鞋底板子都要快抽断了,杨文轩的脸也肿成了包子,红通通的。
嘴角咧开了,淌出了血,眼角破了,耳朵也红了,脖子以上的部位火辣辣的。
老杨头打的还是不解气,在那呼啦啦的喘着气,还要打。
杨文轩终于回过神来,梗起了脖子。
“你个老东西,你凭什么打我?你也想死吗?”
他腾地站起身,脸上露出狰狞的凶光,他伸出手来,朝老杨头的脖子伸了过去。
“咋?你掐死了你亲爹,还想把我亲爹也给掐死是嘛?”
杨华忠吼了一嗓子,扑了过来,从侧面一拳头砸在杨文轩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之后,杨文轩应声倒地。
杨华忠追了上去,抬脚照着杨文轩的身上就是一通狂踹。
踹得杨文轩嗷嗷嗷的叫,跟杀猪似的凄惨。
杨华忠老老实实了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打架,是跟李家村李财主养的那几个刁蛮长工打。
而且那回,杨华忠是被那几个长工欺负了,这会子是他第二次打架,不过却是暴揍杨文轩。
杨华忠打得那叫一个过瘾啊,就连边上的杨若晴看到,都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她深刻明白自己的战斗力,这要是也上去打了,估计就没衙门啥事了。
因为她会直接把杨文轩给怕死的,就跟拍死一只蟑螂那样简单。
杨华忠把杨文轩打得就剩下一口气的时候,终于收了手。
此时的杨文轩已快要陷入昏迷了,杨若晴又让衙门的人把杨文轩给带走了。
接下来,等待杨文轩的,不再是**啊啥的折磨了,而是一个字:死!
杨文轩被带走后,杨若晴把这现场收拾了一下,重新给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面摆上了供品。
而老杨头也恢复了平静,老汉跪在那,沉声跟列祖列宗诉说了这件事,然后带着杨华忠磕了头,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