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仪娴这边给我机会之后,我立即就打电话给刘拴柱,让他把华海市分公司的业务跟运转交给公司一名新提拔的主管负责,他自己带着三百个黑铁战士下来,准备应付我们在这边的第一桩业务。
我们黑铁公司成立虽然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但是现在整个华海市高级娱乐场所的安管业务都是我们负责的,赚的钱自然也是日进斗金,最近两个月赚到的两千多万,我全部投入了广州这边的总公司。不但写字楼、员工宿舍楼都租好了,而且还购置了几十台黑色面包车,方便以后黑铁战士们行动。
刘拴柱带着几百个手下过来,全部入住到员工村宿舍楼,我本来想让他们休息两天,然后再去跟野猫谈的。
但是当晚我却接到了傅仪娴请我过去喝酒,卢迎姗最近两天忙碌她自己公司的事情,所以晚上我就跟乔梦瑶一起去了漫步云端夜总会。
傅仪娴今晚主要也是跟我谈谈合作的事情,我们正喝酒聊着,忽然听到卡座外面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傅仪娴有点皱眉,就把经理喊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那个男经理支支吾吾的说:“野猫哥喝多了两杯,把舞池一个小妞强行拉入了洗手间。小妞的男朋友本来在吧台喝酒,看到女朋友被拽进洗手间顿时就恼怒了,过来跟野猫哥争吵打架,现在野猫哥正火冒三丈的跟他的手下在揍那个可怜虫。”
傅仪娴闻言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站起来说:“放肆!”
像野猫这种小混混素质本来就不高,平日就嚣张跋扈觉得自己是天王老子,喝得了两杯假酒更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对小混混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意外,这会儿就和乔梦瑶跟着傅仪娴过去了。
大厅里很多人都已经停止了喝酒跳舞,一个个都惊疑不定的朝着洗手间门口方向看去了。
那里一个脑门染着一撮黄毛的家伙,正喷着酒气跟几个穿着黑背心的手下,不停的用脚踹倒在地上的一个年青男子,旁边一个打扮的有点妖娆的女生还在疯狂的尖叫喊住手,这脑门染着一撮黄毛的家伙就是野猫。
傅仪娴厉声喝道:“野猫,你给我住手!”
野猫虽然有点醉醺醺的,但是女老板傅仪娴他还是能认出来的,当下就停手了,同时张开双手拦住几个手下,喷着酒气说:“住、住手,都给老子住手,娴姐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
那个小女生哭着蹲下去抱住了受伤的男友,傅仪娴看看那对小情侣,黑着脸对野猫说:“你疯了死不,这样对待我的客人?”
“这小王八蛋跟我叫嚣,我自然是不能纵容着他,给了他一点颜色瞧瞧。”野猫大着舌头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殴打的男生,然后醉醺醺的他伸手想攀上傅仪娴的肩膀,嘴里喷着酒气说:“不过看着娴姐的面、面子上……我就饶过这小子一回……”
傅仪娴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怒意,不动声色的避开野猫的手,吩咐野猫几个手下:“你们猫哥喝醉了,送他回去休息。”
几个小混混闻言就搀扶着喝醉的野猫离开了,傅仪娴又跟那对情侣道歉了两句,然后吩咐男经理:“你亲自开车送他们去医院,医药费跟赔偿的事情你和他们协商好,回头多少钱跟我说。”
“是!”
男经理叫来两个服务员,帮忙送那受伤男子去医院了。
傅仪娴安抚了大厅了的顾客,表示今晚出现了点意外,扰了大家兴致,今晚消费一缕七折,这才勉强的把野猫喝醉酒招惹出来的麻烦搞定,但是损失自然是不小。
末了,傅仪娴目光落在我脸上,她用手指戳了戳的胸膛,压低声音沉声说:“想要看我的场子,就赶紧搞定野猫!”
我跟乔梦瑶都看得出来,傅仪娴今晚彻底对野猫动怒了,她现在已经在催促我赶紧搞定野猫。
……
半夜三点,一栋出租屋里,野猫刚刚搂着一个小太妹做完事情,整个人气喘吁吁的趴在小太妹身上,但是这会儿房间的门却别人重重的砸了两下。
野猫以为是客厅他几个混混手下有事找他,他火大的说:“山鸡,你们几个找死是不,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跟我说。”
但是房门又被重重的敲了几下,野猫飙了,掀开被子就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下来,伸手拿过一块枕头巾围在腰间,怒冲冲的一下子打开房间门,咆哮声说:“山鸡你们这帮杂碎最好有天大的事情,不然的话我把你们一个个……”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停顿住了,因为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他的几个手下,而是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魁梧男子,每个人脸上线条都很刚硬,制服右袖上还有黑刀与钢铁藤条的袖徽,为的人是刘拴柱。
刘拴柱嘴里叼着跟雪茄,微微分开双腿背着双手挺着胸膛站着,目光沉稳中透露着犀利,嘴角微微上扬:“野猫是吧,我们陈哥想要见你。”
野猫目光这会儿越过刘拴柱几个铁塔大汉,然后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几个小弟,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刘拴柱看看这小子消瘦的身材,眼睛里露出一抹鄙视,冷笑说:“不用急的,找条短裤穿上再走吧。”
……
零度寂寞夜总会门口,野猫的得力手下王刚带着个跟班从门口出来,正朝着他停在路边的小车走过去,忽然一辆黑色面包车从街口开过来,停在了他俩跟前。
就在王刚诧异的目光中,面包车门打开,雷嘉兴带着几个手下从车上下来,雷嘉兴对着王刚扬扬眉头:“王刚是吧,我们陈哥有请。”
王刚还没有开口说话,他身后那个戴着耳钉的跟班已经站出来指着雷嘉兴骂道:“你们哪冒出来的山老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警告你不要在这里闹事啊,识趣的现在就滚……”
耳钉小混混的话还没有说完,雷嘉兴身边的宋振南唰的一声,甩棍已经出手,风驰电挚的一棍抽在那耳钉男脑门上,耳钉男直接满脸血污,闷哼都没有出来就翻白眼倒下了。
雷嘉兴仿佛对这一幕视若无睹,目光依旧紧紧盯着王刚:“王刚,我们陈哥再请!”
……
天河区一处天桥底下,几辆面包车并排的停着,车头灯全部打开,把这片偏僻区域照得亮如白昼,野猫看看周围二十多个清一色穿着黑色制服的黑铁战士,然后又跟王刚几个得力手下互相对视一眼,他这会儿越的感到担心害怕了。因为看模样雷嘉兴这帮人神秘人分明不是什么善茬,对方把他们这帮小混混的头目一个不漏的全部抓来了,野猫就算再笨也能知道是冲着他们这个小社团来的,保不准想把他们灭掉。
就在野猫跟他几个得力手下都忐忑不安的时候,远处忽然呼啸来了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跑车一个急刹甩尾,最后硬生生的在他们面前停下来。
穿着黑色衬衫的我推开车门下来,笑着跟野猫他们打招呼说:“刚才路上被个美女交警拦下来盘问了两句,另外顺便在路上撒了泡尿,各位久等了。”
野猫记忆力还不错,立即就记起我来:“你就是傅仪娴的那个朋友陈成,这两天晚上都有来漫步云端夜总会喝酒。”
“答对了”我对着他笑道:“可惜没有奖品。”
野猫隐隐有点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他眼神复杂的望着我问:“你把我们几个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我整理了一下衬衫左袖子上的皱纹,淡淡的说:“娴姐对你们不满意,你们已经被炒鱿鱼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们收拾包袱滚蛋的。”
野猫身边的王刚愤怒的说:“为什么不让娴姐亲自来跟我们说?”
刘拴柱闻言毫不犹豫抽出甩棍,闪电般一棍就把王刚给抽翻了,典型的一言不合就动手,他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王刚,一边晃了晃手中沾血的甩棍,面无表情的说:“陈哥没有让你们说话,你们最好就闭嘴。”
我耸了耸肩,然后对野猫说:“我今晚来不是征求你同意的,而是告诉你们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