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出这么一句的时候,慕容言的脸色顿时大变,随即用着一脸惊愕的表情望着我。
慕容言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到也没有出乎我的预料。
我也没急着往下说,而是等待慕容言恢复平静。
慕容言面露惊容,大约持续了二三秒的样子,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道:“死、死渣男,你、你可别乱说,你、你真的找到了,找到了办法?”
听慕容言如此惊讶的问,显然这个事儿也压在她心头太久,让她也都喘不上气儿。
毕竟咱们俩这关系,的确很特殊。
说好听点,咱们这叫阴亲,冥婚。
可说不好,其实就是一段鬼咒。
从我二人结成“活人阴亲”的那一刻开始,我二人便命系一身,最后必须得有一个注定得死,而且是魂飞魄散。
我见慕容言如此,很是郑重的对着慕容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口道:“是的!但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个讯息是独道长口中得知,是他在一本阴婚鬼咒的残卷上读到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可行,不好说……”
我如实开口,但慕容言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瞪大了美目,然后对我开口道:“死渣男,那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只要可行,就算刀山火海,我们也得试一试。唯有如此,我们二人才可能同存,不会必须死一个了……”
激动之下,慕容言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如果说慕容言想要单独或者,根本无需这般激动,只需要吃掉我,吸食掉我的魂魄即可。
这样慕容言存活,魂飞魄散的,不过是我而已。
但是,慕容言好似从来都没有这般打算过。
她想要的,就是和我一起活下去。
心里很暖,知道她对我从来都没有坏意,也不成想杀我独活。
然后,只听我开口道:“这个办法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难以实现。按照独道长得到的讯息,是说结成活人阴婚的双方,需要进入到幽冥之地,以重泉洗身,然后使用特殊的符咒,方能解除冥婚。”
慕容言听到此处,瞳孔明显放大,表情也跟着僵硬。
前往幽冥之地,也就是地府。
如果真到了那地方,就算解除了阴婚,真的还能活着回来?
但没等慕容言反应过来,我继续开口道:“除了这一点,独道长还说。再使用了那种符咒,施符的二人,需要再次跳入重泉水中。等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们会将对方忘记,永永远远……”
说到最后四个字,不知道怎么的,一种莫名的忧伤忽然出现在心头。
好似我的内心告诉我,如果可以,宁愿永不忘记对方一般。
我简单的将解除阴婚的方法告诉了慕容言,慕容言一时间也呆住了。
好似这个方法太过震撼,让她也没有想到一般。
我和她就这么相视而立,站在慕容府大厅内。
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我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唯一让我心动的女人,或者说女鬼。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慕容言回过神来。
慕容言和活人一般,这个时候倒抽一口凉气,然后用着很轻的声音开口道:“真的、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
听着慕容言开口,我点了点头:“目前来说,只有这个办法。这个办法是有些不可思议,但独道长的话,却可以相信。”
慕容言微微点头,显然她对独道长,也有一定的认知。
见慕容言没有开口,我又开口道:“这个办法真假目前还不好说。但我们可以保留,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我们或许可以一试。但如果不成……”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开口道:“要是不成,我想能永远活下的那个人,是你!”
我声音并不大,可是我的语气很坚定,表情很是认真。
慕容言本来在沉思,忽然听我这么一说,猛的一抬头,正好看见我一脸坚毅的望着她。
刹那之间,慕容言的心好似紧了一下。
在她死后的漫长的时光里,慕容言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她除了活在**控当做傀儡的时间里,就是活在终日被追杀,复仇的阴影当中。
那一刹那,或许让慕容言感觉到了我带给她的温暖。
她望着我,表情有些凝固,眼色里带着一丝惊讶。
但是,我却是认认真真的。
如果真的可以,我想能活下去的,是慕容言。
我愿意将我对她的爱,化作生命去表达和释放。
时间和空间都在这一刻禁止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慕容言那你凝固的表情才忽然化开,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
同时,只听她那清灵的声音响起:“死渣男,我们谁都不会死。如果最后只能是这个办法,本小姐愿意带你闯地府,至于最后你会不会忘了本小姐,那可就不好说了!”
说到最后,慕容言竟露出了一丝俏皮。
见到她这个样子,脸上又莫名的笑了。
慕容言却是身形一转,忽然出“呵呵呵”如同银铃般的笑声,身形忽然消失,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了小院内。
慕容言不知为何,或许是高兴,或许是激动,又或许是其它什么,她竟然跳起了舞姿。
之前我看过慕容言的剑舞,但没见过慕容言如此轻柔的古典舞。
当慕容言跳舞的时候,就好似一朵幽月下盛开的百合,迎风而动,如此美丽和高洁。
此时,一阵晚风拂起,将慕容言那缕缕丝带起,伴随着慕容言那绝世舞姿,我好似看到了仙子下凡一般……
那一幕幕,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其实慕容言除了凶悍,其实也有女性柔美的一面,比如现在。
我痴痴的看着,无法用言语形容我此时的心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言一舞落幕,她站在原地有些俏皮的扭过头来:“死渣男,愣着干嘛!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慕容言一个转身,化作一道倩影往无外飘去。
见慕容言离开,还让让我跟上,我迅速的反应过来。
也顾不上其它,急忙追了上去。
没一会儿,我们追出了慕容府,跟着慕容言身后,我跑进了鬼马岭更深处。
昏暗、幽冷、深寒,林中只有我和她。
她跑着、笑着,我在后面追着、跟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无人敢涉足的鬼马岭最深处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