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四周的人群中,一个美妇慌张的奔了过来。她拉住蔡玲的手,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侧脸。怎么会这样,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当众被人打了耳光!
“蔡夫人来了,有好戏看了。”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
曲清歌打量着这个蔡夫人。
一袭黑色旗袍,一只用用金线绣的凤凰腾飞在前,栩栩如生,腕上的钻石闪闪生辉。白皙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可是眼角轻微的皱纹,仍暴露了她的年龄。
此时,蔡夫人三角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盯着曲清歌,心中有了盘算。
那么多的名门贵胄在场,尤其是帝豪的几位董事都在,她要保持优雅高贵的形象,总不好对这个女孩做什么,不过,出了这个舞会,她总会找到机会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于是,她站在蔡玲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指挥着站在不远处的保安,严厉的低吼:“这是裕豪年度舞会,是谁那么大胆私自放这个女人进来捣乱的?还不快给我丢出去!”蔡夫人厌恶的撇着曲清歌,不屑的眼神像是看待一个街头的乞丐。
舞会上的人也都开始鼓噪了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温祁扬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有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保镖也迅速来到了曲清歌的面前。
可是——
几秒种后——
有些吵杂的舞会场突然安静了。
一股淡淡的栀子香味渐渐融入空气,带着冰冷的感觉。
围在一起的人群鸦雀无声退到了两边,自动的分开了一条道路,女人们激动地捂着嘴巴的,泪眼婆娑的,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或者出一丝声响。
炎谨寒从人群中信步走来,金色耀眼的光围绕在他身边,透着丝丝冷意。洁白如瓷的面孔恍若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墨色的美目像极了洁白的栀子花,纯洁的,却有着淡淡的忧郁。
他停在了曲清歌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温柔帮她顺了顺几缕调皮的长,指尖碰触到她的耳垂,竟让她感觉有些凉。
“我不在,有人为难你?”他的语气很轻,所有十足的震慑力,让所有的人为之一颤。
“寒——寒先生,她刚才——”
“我知道。”炎谨寒打断了蔡夫人的话。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没想到一向云淡风轻,有时坚强有时娇弱的女孩会有如此凌厉的一面,他惊奇着,心中某个角落微微一颤。
他笑着,对她的笑容,美得不似真实。
“你又淘气了。”他似乎在责怪,但语气却是宠溺的。
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包括朱培和韩海波。
温祁扬一言不的凝视着他们。那双黑眸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可是却掩盖不住那繁华落尽后的悲凉与无奈。
那是源于他心间的痛。
他也可以这样的宠着她的,如同炎谨寒一样,可以任她无法无天的任性,甚至可以无限的嚣张。
他爱的女人就是要这样,随心所欲。
可是,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温祁扬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蔡夫人心有不甘,三角亮的眼中全是愤恨,自己的女儿被打,难道就换来炎谨寒的一句“淘气”?但是不甘归不甘,自己是完全没有这个胆量在炎谨寒的面前辩驳什么的。
于是她转身看向温祁扬,委屈的哭诉着:“温先生,她让蔡玲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看——”蔡玲是裕豪的掌上明珠,今日又是温祁扬的舞伴,于公于私,她相信温祁扬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白白受辱的。
蔡夫人的一句话,令四周又躁动了起来。每个人都瞪大着双眼,不想错过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