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珠自头盔顶端冒出来,悬停漂浮在半空,轻轻一晃,便自到了密室中间凸起的平台上。
盘旋绕着平台转了一圈。
黑色光珠轻轻的落了下来。
不知道冻结了多少年、无论头盔怪物用了多大气力都无法撼动丝毫的平台陡然间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坚硬的平台出丝丝的撕裂声响,平台上开始出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裂纹。
冰冷的地面上,万念俱灰的头盔怪物轻轻咦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望向平台。
跟着连滚带爬来到平台边上,头盔内部的眼眸中乍然凝固。
就似被冰冻裂的玻璃那般,平台一丝丝一线线的裂开,出噼噼啪啪声响。
终于,平台裂开,一具冰冻的尸体慢慢出现在头盔怪物的眼中。
头盔怪物怔立当场,坐在地上,左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右手狠狠的塞在自己的嘴里,呆呆的看着脚下这具冰封的尸体。
屏住呼吸,惊骇万状!
这是一具怎样的女尸啊!
全身赤果,白玉无瑕,静静的躺在封冻的冰棺中,玉脸之上美得不可方物。
一头蓬松的淡金色秀自然散落披洒,比丝更细更软。
美目紧闭,蓝色的睫毛长长弯弯,棕色的细细的眉毛,高翘精致的瑶鼻,微微闭合的丰润双唇散出最动人的神秘。
美绝尘寰、冰清玉洁,惊心动魄,就算是最纯洁的天使在女尸跟前都会黯然失色。
双手交叉叠加平放在胸口,十指比划出玄奥的手势。
女尸不知道在这里冰封了多少个纪元,全身上下却是如玉般光洁,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些晕散的粉色。
宛如正在沉睡中的绝世睡美人!
隔着一米远,都似乎能感受得到女尸身体溢散出来的缕缕温度。
看到女尸容貌的刹那间,头盔怪物如遭雷击般的惊悚颤抖起来,大嘴了出急促慌乱的呼吸。
突然,头盔怪物爆出最恐怖的惊嚎。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为什么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为什么?!!!”
冰棺中的女尸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对头盔怪物狂的叫喊无动于衷,生机决绝。
当头盔怪物在围着冰棺中的女子不停吼叫的时候,那颗黑色的光珠神秘的出现在冰棺的上空。
黑色冰珠散出妖异的光芒,如同造物主那般,静静俯视冰棺中的女尸。
慢慢地,黑色冰珠轻轻降落在冰棺女尸的眉心之间。
头盔怪物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那颗冰珠,连呼吸都已停止。
因为,那颗黑色的冰珠现在正在慢慢的融入冰棺女尸的眉心之内。
当黑色冰珠完全消失在女尸眉心处的时候,女尸似乎轻轻的动了一下。
头盔怪物啊的惊叫,瘫坐在地,一步一步往后退!
这时候,沉睡不知道多少个纪元的女尸慢慢地、一点一滴的从冰棺中升起,漂浮在密室上空。
女尸猛地下睁开眼来,神情有些疑惑,茫然的望着四周,全身上下依然没有半点生气。
最后,女尸将目光转移到密室中唯一的头盔怪物身上。
“灵体!”
头盔怪物不停的往后退,嘴里嘶声的叫喊着。
“你是谁?”
“你要干什么?”
头盔怪物一直退到密室边缘,害怕的抱着自己,瑟瑟抖。
“别过来,别过来……”
女尸疑惑的看着头盔怪物,目光猛地下死死盯着那顶头盔。
瞬息之间,女尸双瞳猛地下爆射出两道阴冷狂暴的目光。
“撒旦禁锢!”
跟着,女尸便自飞射过来,到了头盔怪物身边,双手一把抓住头盔怪物。
“撒旦……禁锢……”
“我的……”
声音嘶哑而阴冷,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双手捧住丑陋头盔,女尸不由得颤抖起来,莹白如玉的双手顿时间便自变成了白色。
跟着,黑色的物体迅速蔓延,双臂、头部、全身!
顷刻间,女尸变成了黑黑的人干,而头盔也爆出最强烈的白光。
“嗖!”
一声闷响,变成人干的女尸化作灰灰,一道黑光径直射进头盔之中。
仅仅过了一秒时间,丑陋的头盔里传来头盔怪物的痛苦尖叫。
“你是谁?不要。不要啊……”
另一个阴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来。
“欧曼达!灵体!”
“正合我用!”
“不要挣扎……桀桀桀桀……我们是一路人!”
头盔怪物双手死死拍打头盔,痛苦的在地上嚎叫着。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阴沉嘶哑的女尸声音冷冷叫道:“好人!?被流放到冰火岛的,哪个不是罪大恶极的黑魔师!?”
“顺从我,归附我!”
“一千年了,我盖朵兰琪终于可以重生……”
“一千年……一千年……”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丑陋的头盔中狂泄而下,顷刻间头盔怪物便自成了一个血人。
身子不停的乱抖乱动,手铐和脚铐急促的抖动乱响。
“不要!!!”
“拿来吧!!!”
嘶哑阴沉的厉喝震得密室都在颤抖。
忽然间!
一道炫丽的白光从头盔里爆射出来!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嚎响起!
“圣光!”
“你……”
“圣女————”
“啊——————”
“不——————”
一朵朵的黑烟从头盔中冒出来,尽数洒落在地上,顷刻间化作乌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头盔怪物慢慢站起来,颤抖的双手艰难的叠加在一起,慢慢的比划出几个奇异的手势。
一双洁白的双手轻轻的保住脑袋上的头盔。
头盔的白光圣光被黑色的黑烟所笼罩,圣光被一点一点的侵蚀,光彩不再。
“啪啪啪!”
三声轻响,丑陋的头盔自动松开,化成灰烬。
一张绝世清纯的容颜整整露出真容。
轻轻的睁开双眸,嫣然一笑,如玫瑰绽放。
双眸绽放,血红漫天!
已经进入到六月,锦城的天气一天赛过一天的热,又热又闷,街上连一丝风都没有。
就连平时叫得最欢实的知鸟也不知道躲那嘎达找三清道祖求雨去了。
昨晚还未消散的石台热量到今天早上又被毒辣的太阳照射,更是比昨天还要滚烫。
时近中午,金家小区一片热闹非凡。
几架直升机在二十多米高的空中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两架直升机侧平对撞而去,螺旋桨跟螺旋桨桨叶只差十公分就碰在一起。
另一架直升机则在空中不停的斜飞画圈,看起来闲得要死。
地面上,一个巨大的平推液压台缓缓的向后缩退,露出下面宽达上千平米的地库。
“OK!”
随着一声OK声传来,几架直升机争先恐后的倒栽下来,急速刹停,落进机库当中。
“钻石王小五,记得给我的飞机尾桨上漆打蜡。”
“隔壁小王,记得给我的黑山老妖电瓶清理掉。”
两个人从地库里飞身上来,嘻嘻哈哈,嘴里叫道。
“蛋蛋。你真是闲得蛋疼啊!”
“蛋哥我操,碉堡了啊。都学会冰雕技术了啊!”
两个人脱掉衣服跳进深水池里,如死狗一般的潜入三十米的深水池底部,一动不动。
巨大如房屋的大冰块就放在深水池水面,一个光头在冰块上不停的切。
深水池边上,几把太阳伞下的沙滩椅上躺着六七个泳装美女,皮肤晰白,身材一流,美得冒泡。
一个短女子却是坐在毒辣的太阳之下,紧紧抿着嘴,一双丹凤眼死死地盯着冰块上的大光头,嘴唇不停的蠕动,不知道在念叨咒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