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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不能打小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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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李伟联想到夏霁菡在银行门口说的话,在想想门口的婚礼和几个年轻人的神态,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时服务员拿来一瓶五粮液,李伟示意给大家都倒一点,于婕说:“李总,我们下午都要上班,就不喝了吧。”

李伟说道:“据我所知,全国各地的新闻记者是不坐班的,喝一点没关系。你们要不喝刘梅心里不平衡。我本来是串亲戚来的,结果除去昨天我去北京开会,几乎天天挨宰。每次吃完一抹嘴不说,还庆幸我又破费了我一斤茶叶钱。”

他说完,大家都笑了。

几个人很快就将一瓶酒喝完,李伟提议再要一瓶,被于婕拦住。

在等待上主食的空挡,夏霁菡来到卫生间,本来就不胜酒力的她,加上今天的特殊原因,只喝了一小杯酒,就头晕难受,吃下的食物往上返,刚关上卫生间的们,她就“哇”地吐了出来。

这时,于婕在外面敲门:“小夏,你在里面吗?没事吧?”

夏霁菡红着眼开开门,出来后说道:“我没事,吐了就好了。”

来到洗手池,她用凉水浸着眼睛,感觉好多了。这时赵刚从外面进来,看见于婕和小夏,愣了一下,说道:“你们是哪个场合?”

于婕忙说:“我们是私人聚会。”

赵刚看了看红着眼睛的夏霁菡,眼光里流露出怜爱,他跟于婕说道:“我这有几个朋友,你们吃完要是没事的话,过来一块热闹热闹,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放松放松,一会去歌厅。”

于婕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

赵刚在督城政界是有名的歌舞王子,无论是唱还是跳,都很有水准,于婕知道他的爱好,也就不好拒绝了。

他们吃完饭,李伟提议去歌厅唱歌,于婕说道:“不用了,我们另有安排,领导叫我们过去呢。”

李伟说:“那好吧,我给你们每位一个小礼物吧。”

说着,就从旁边的提兜里给每个人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纸袋,送到四个年轻人的手里,说道:“这是我们研究所培育的白茶新品种,很适合女性饮用,欢迎品尝,多提宝贵意见。”

“怎没我的?”刘梅瞪着眼说道。

“有哇,在我的车里,你自己去拿吧。”他说着就把车钥匙给刘梅。

“你不是坐飞机来的吗?呵呵,我忘了,你在北京有公司,有公司就有车。”她自问自答,显得有些不着调。是啊,今天在小夏受到刺激的同时,善良的刘梅也深深的自责着,一直是过意不去。她没有接表哥的车钥匙,嘻嘻笑着说:“我不要了,看见美女帅哥就把妹妹忘了,哼。”

“我明天就回福建,车里的都是你的,如果在座的各位喜欢喝的话想着跟刘梅要哇,别让她独吞了。刘梅的喝完了就去北京的马连道,那里有我们九州专营店,另外北京许多地方都有我们的专营店。”

“别理他,做广告呢。”刘梅说道。

大家都笑了。

李伟还是把钥匙给了刘梅,让她去车里再去给每人拿一套紫砂茶具,于婕不让,但李伟说:“你们是刘梅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妹妹弟弟,我们生意人喜欢结交朋友,尤其是你们媒体的朋友,如果这点小意思都拒绝的话就是你们不想结交我这个茶贩子。”

小单陪着刘梅下楼,他们从李伟的道奇车里拿出茶具,然后分给每个人,

“好茶还得配好茶具。”小单端详着紫砂茶杯,不由的感叹。

四个年轻人纷纷向李伟表示感谢,拿了东西就往外走。

刘梅说:“哥,你回家吗?”

李伟说:“你现在让我这个样子回家,不是成心让我挨骂吗?我还是开个房间醒醒酒在回吧。”

刘梅笑了,说道:“表哥,那我们走了,晚上见。”

“晚上见。”李伟微笑着说道,突然他叫住了走在最后的夏霁菡:“夏小姐?”

夏霁菡回过身,站住。

李伟不慌不忙的用打火机点着了手里的烟,这才说道:“这个小纸片收好,兴许你以后能用得上。”说完,很优雅的用手指了指桌上他的名片。

夏霁菡的脸腾地红了,她赶紧腾出一只手,拿起被自己遗忘在餐桌上的名片,揣进了自己包里,然后仰头冲他一笑,说道:“等哪天我有机会去福建,定去你的茶园参观。”

“好啊,去福建去厦门旅游,定会去武夷山,去武夷山定会去参观大红袍古树,参观大红袍古树必先经过我们的一部分茶园,我们在武夷山特地开辟了一片茶园当做旅游观光区。到了那里你就不用费什么心思就能找到我了。”

“好的,我明白,谢谢你,再见。”她举了举手里的礼物,向他摆摆手。

李伟可能这辈子都没料到,事后就是这张小纸片,让他和这个小女人纠葛了四年的时间。

此时的夏霁菡也万万没有想到,这张几乎被她忽视和遗忘的名片,让关昊苦苦找寻了她整整四年时间,而她也从关昊的视野中消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还是这张名片,让李伟和关昊有了毗邻而居的佳话。

刘梅见夏霁菡出来了就说:“我这个表哥心特细,做事一丝不苟,生意人特拿名片当回事,所以他也认为你也得当回事才对。”

“你就寒碜你表哥吧。”于婕点着她的头说道。

由于是赵刚叫她们去唱歌,要是换了别人,于婕就会邀请表哥和她们一起去了。

来到一楼总台,这里的热闹早已结束,丝毫看不出有举办过婚礼的迹象。

于婕对他们三人说道:“咱们把东西存在这里吧,要不一会儿见了领导不像话。”

“小单说,你们去吧,我回单位。”说完就跟他们招手走了出去。

夏霁菡迟疑了一下,对于婕和刘梅说:“于姐,你们去吧,我也想回去。”

于婕知道她撞见了田埴的婚礼心里不痛快,就瞪着眼说:“不许回去,咱们就唱,这样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就拿他们当空气,敢情人家高高兴兴的结婚,你在这里艾艾怨怨的,犯不着呢,你越这样我就越不让你走。”

刘梅也说:“就是小夏,今天都是我唐突,表哥还跟我说有婚礼,担心上菜慢,我也没介意,想都没想就领着你们跑来了,其实稍微用下脑子都能琢磨出来,你要走我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那好吧。”夏霁菡犹豫了一下,随她俩来到了地下一层的娱乐区。

他们找了两个房间,没找到赵刚,又不能问服务人员,于婕就掏出手机,拨通了赵刚的电话,才来到赵刚说的包间,站在门口,于婕听了听,里面并没有音乐声,她疑惑的抬头看了看,的确是“云淡风轻”包间,刚要敲门,才现门是虚掩着的,她边敲边试探着推开门。

推门的一霎那,于婕愣住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见她犹豫不动,刘梅和夏霁菡往里一看,也愣住了。

只见宽大的沙上,并排坐着督城的一、二、三把手,三位领导在交谈着什么。

看到关昊,夏霁菡也愣住了,心里打起了小鼓,早晨他说去锦安的,难道都回来?

赵刚见她们不进来,就站起说:“来吧来吧,就等你们呢,你们不来我们都不敢唱。”

这时丁海从旁边的屋子出来,示意她们坐下,给她们倒完水后走了出去。

夏霁菡都不敢看关昊,感觉嗓子眼有些胀痛,在督城,可能就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最近最亲了……

可能看出了她们的紧张和不自在,关昊连忙冲她们一伸手,说道:“想喝什么想吃什么就跟赵书记要,别客气,大过年的,千万别给他省着啊。”

关昊和常远的确是去锦安了,办完事后赶回督城吃的午饭,正遇上赵刚送客人出来,所以他们三人来到了地下一层,直到赵刚接到了于婕的电话,他才跟关昊说约了她们来唱歌。

关昊很少关顾娱乐场所,听赵刚说她们来,他也不好立刻就走,见到三人都有些紧张,就连忙笑着招呼她们。

常远也连忙说:“对对对,赶快,先上个果盘。”

正说着,两个服务生从外面进来,一人端着水,一人端着果盘。

夏霁菡看见丁海和常市长的秘书在外面走动着。

三位当家人不再交谈了,还是于婕老练,她说:“我们是不是妨碍领导们谈工作了。”

常远好脾气地说:“我们哪能总工作呀,也得放松放松啊,来来来,点歌。”

她们谁也不好意思去点歌,关昊说:“看到了吧,还得赵书记打头炮。你先请吧。”

刘梅坐在点歌器旁边,说道:“赵书记唱什么,我给您点。”她说着脱了外套。

“先来个新歌,《为了谁》,我跟于婕唱。

这的确是一新歌,眼下非常流行,是为了纪念和歌颂在特大洪水中奋不顾身的英雄们所写的。

赵刚的男声唱的饱满、深情,于婕的嗓音婉转、清丽,不时博得人们一阵阵的掌声。

刘梅又给他们点了几同类的歌曲,关昊起身,本来想邀请刘梅跳舞,看到她在搜歌,就转向了夏霁菡。

夏霁菡看了他一眼,站起来,红着脸说道:“关书记,我不大会跳。”

关昊鼓励地点点头,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一会,刘梅也跟常远跳了起来。

关昊太高了,一米八八的大个子,夏霁菡够不着他的肩膀,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关昊低身小声的问道:“谁请你们?”

“刘梅的表哥。他们去我哪儿着,我的火灭了,正好他表哥请她,我们就都来了。”

“几点来的?”话一说出口,关昊又后悔了。

“十一点半多。”

关昊的担心得到了证实,他握紧了掌心中她的小手,很想把她更紧地搂向自己,但不敢造次,他看了一眼常远和刘梅,看见他们也在说着话,就又说道:“今晚去我哪儿吧?你那里太冷了。”

她轻轻的摇摇头。

“我下午回北京。晚上不回来了。”

那就更不去了。她心里这样想却没说出来。

曲毕,大家都鼓起掌来。

刘梅又给赵刚和于婕点了一《黄河鼓震》,看得出,他们经常在一起唱歌,所以熟悉。

刘梅来到关昊面前,询问他点什么歌,关昊笑了,说:“舞还能走两步,这歌吗,的确不行,让小夏来一个吧。”

夏霁菡一愣,她没想到关昊点她的将。

其实她跳舞唱歌都不行,但今天这个场合不唱显然不合适。

刘梅问她唱什么歌,她看了一眼关昊,关昊借端茶杯的机会,正微笑着看自己,她的脸一红,就在刘梅的耳朵边说着什么。

赵刚和于婕唱完后,夏霁菡站了起来,她拿着话筒说:“下面我用家乡的方言吴语,为领导们唱一家乡的歌《太湖美》,唱得不好,请多包涵。”

太湖美呀太湖美

美就美在太湖水

水上有白帆哪啊

水下有红菱哪啊

水边芦苇青

水底鱼虾肥

湖水织出灌溉网

稻香果香绕湖飞

哎咳暗

太湖美呀太湖美

……

清纯、甜糯的音质,纯正、熟稔的吴方言,加上风景秀丽的江南水乡画面,倾倒了在座所有的人,尤其是关昊。

他痴迷地看着演唱者,心里一阵激动,他对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少了,真不知这个女人还有多少他关昊不知道的美好。

唱完后,赵刚带头鼓起掌来,激动地说:“好啊,真没想到,唱的这么好,再来一!”

夏霁菡关了话筒,说道:“就会唱这一,别的唱不好了。”

接下来刘梅又唱了一,关昊和每个女士分别跳了一支舞后,对他们说道:“我和常市长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玩好。”说完分别和大家握了一下手就告辞了。

常远也笑呵呵的跟着走了。

刘梅一看书记、市长离开了,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王平和交通局局长沈辉从外面进来,他们看到夏霁菡在这里,都不由的愣了一下。沈辉和王平是亲戚,都是李丽莎的表哥,他们今天是婚礼上的娘家人,看到夏霁菡尤其是今天看到她时有些不自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夏霁菡不清楚他们这层关系,冲他们点头微笑。她见关昊走了,心也就跟着走出去了,也就无心唱歌了,想走,又不好提出来,只得耐着性子听他们唱歌。

这时沈辉走过来,请她跳舞,她不好说自己不会跳,就站了起来,随着他跳。

赵刚掏出烟,想吸,一看在座的有女士,就走出门,来到对面的房间,他这才现,四周的房间都空着,因为关昊来了,想必是歌厅有意这样安排的。

王平也跟着走出来,赵刚递给他一支,说道:“小夏的前任老公为什么不要她了?”

王平说:“不怪他们,是我那表妹,什么样的男人也经不住,死缠烂打,还整出……”毕竟是表妹,王平不好说出李丽莎怀孕的事。

“你说小夏这人怎么样?”赵刚说。

“好啊,你什么意思?”

“我也想结婚了。”

“你,该不会看上小夏了吧?”

“不行吗?”赵刚反问道。

王平一听就急了:“哎,哎,你干嘛呀?我跟你说你要注意了,我郑重提醒你,别打小夏的主意啊!”

赵刚一听王平说不让他打小夏的主意,他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话一从你嘴里出来就这么难听呀?难道我对女士表示一下好感就是要打人家的主意?再说了,我就是打她主意怎么了,我,鳏居,她,独身,合理合法合情,只要她愿意,别人管得着吗?”赵刚来督城好几年了,而且一直就分管文化口,要说在督城本土,他跟王平应该关系是最好的了。

“哈哈,狼子野心暴露出来了吧,在海南我就看出来了,你对她有意思,找机会就拉人家的手。”王平挤着细长的眼睛说道。

赵刚一听:“咚”的给了他一拳,说:“我赵刚坦坦荡荡,媳妇卧床了五六年,我什么时候做过苟且之事,你就侮辱我吧?”

王平哈哈大笑。

赵刚说:“痞子,我问你,我怎么就不能打她主意了?是我太老了?”他说完,还胡噜了一下自己的头。

如果说在这之前赵刚喜欢夏霁菡还处于只是喜欢的地步,经王平这样一说,他还真往心里去了。妻子走了一年了,自己漂泊在外,且人到中年,也该再成个家了。

“上心了?”王平认真地问道。

“上心了!”赵刚认真地回答。

他猛吸了一口烟,仍然认真地说:“上心了也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上来,反正你赶快死心,这个女人你不能动。”王平脸色严肃认真,不像开玩笑。

赵刚涨红了脸,说:“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也看上她了?”

“小人吧,说你几句了心里不痛快。我才不会像你们是的,对一个女人投入感情,我真需要了就去找省事的做,一手银子,一手货。”

“咳咳,眼下说的不是银子和货的问题,是我跟她的事。”赵刚急了。

“妈呀,你还让我笑掉大牙呢,刚说起来,你就跟她有事了?”王平指着赵刚说道。

“你愿说就说,不说拉倒,卖什么关子,我回去唱歌去,改天我当面去问小夏,就什么都清楚了。”赵刚说完掐灭了手里的香烟,转头就走。

王平一急,赶紧拽住他,连连说道:“大爷大爷,我服你了,我说我说我这就说,你绝不能去问小夏。”王平知道感情对于书呆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说可以,但你得以党性和咱们哥们之间的友谊做保证,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许外传!要不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关我蛋疼!”王平一本正经及其严肃地说到。

赵刚从来都没见这个痞子这么认真过,就使劲地点着头,说道:“请老兄指教。”

“先声明,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都是我自己揣摩的的,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鉴于这一点你更不能往外传,如果传出去,我就死无藏身之地了。”

赵刚不由的皱皱眉,心想这是什么大事呀,至于这样吗?还死无藏身之地?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就说:“你要是八卦就别说了,你知道我这人向来对闲言碎语空穴来风的事不感兴趣。”

赵刚说的是事实。别说一个小记者,就是领导干部甚至是常远,都没让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胶皮管子这么畏惧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事和他畏惧的人有关。在督城,能让这个痞子畏惧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关昊。

赵刚的心一咯噔,人也立刻没了刚才的士气,他突然联想到在海南喝多了那次,他和王平提前回来的,当时关昊说要去海边招呼小夏,可是快天亮了他才回来,那时赵刚已经昏睡了一大觉了,他回来他恰巧醒了,只是头晕目眩没和他打招呼而已。难道王平也看出什么来了?

提到海南,在这里有必要再补充一点。在所有外出考察的活动中,随行人员都会给市委书记单独安排住处的,但关昊向来光明磊落,每次都拒绝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他说没必要浪费那笔钱,正因为这样,也就有了现在赵刚的嘀咕。

按照赵刚骄傲的性格,要在平时他就不会再往下问了,但今天这事不同,他必须弄明白。所以他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王平。

王平向他倾斜着身子,耷拉着眼皮,不停地上下晃动着右手,半天才蹦出几个字:“那个、那个,鳏居的不只是你,关书记他、他、他也是,刚来督城不久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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