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谁他妈还能比我人多?”另一个声音冷哼着,听他的口气,应该就是那大黑口中的吴局了。
“是是是,有您吴局在,谁敢不给面子?”大黑陪着笑,那吴局大概自重身份也不愿自己出面,命令道:“小刘,进去看看。”
“是,吴局。”被称作小刘的人答应着,紧接着,那半开半掩着的包厢门被蛮横的一把推开,在墙壁上狠狠撞了一下出“呯”的闷响。
两个服务员都是吓得脸色煞白,急忙向后退两步后背贴着墙壁站着以表示自己跟此事无关,免得躺着也中枪。
洛阳一看,闯进来的是个二十多岁年轻小伙子,牛逼哄哄的很明显是个狗仗人势的角色。那小刘一进来鼓着眼珠子左右一扫:“哟,都坐上了啊?”
这点小事儿,夏有福都不屑于出面。洛阳在这桌子上辈分最大,当然也不好出面。京荣光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拽着自己闺女胳膊,京灵只好忍着气不言语。夏伟成心想,看来这个吴局还真是个当官的,知道先让司机出头。这让司机出头有几个好处,一来要是当时动起手来,司机肯定是比领导能打的,吃亏了直接挨拳头的也不是领导。二来司机长期跟着领导,其他部门的领导都能认个脸熟。三来要是有其他部门领导或者上级领导在,也是司机狗眼看人低,他吴局还能出来打个圆场,大不了当面教训下司机也好就坡下驴。
赵恒和陈琦立刻都站了起来,两个大小伙子都是习武的,一站起来气势很足。那司机小刘小眼睛把人一打量,就已经看出来了,没有熟面孔。他这双眼睛毒着呢,市政府上上下下他只要看到过没有记不得的。所以虽然站起来俩看起来好像挺能打的大小伙子,小刘压根就没当回事儿,皮笑肉不笑的道:“各位朋友给个面子,今天是我们局长请客,图个好彩头,就想在这个包厢里。帮个忙,就把这儿让给我们吧。以后在燕山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事儿,尽管跟兄弟打招呼!”
他这话听着好像是跟人商量似的,但是压根就没给人第二个选择。而且话里边阐明了他后台是个局长,让人让地方这不是摆明拿权势压人吗?
不过这一招对普通老百姓都好使,一般来说普通老百姓不敢跟官斗,肯定让地方了。可是洛阳他们怎么可能让?洛阳是个无法无天的人物,夏有福那是地位超然到国家领导都得给面子的人物。就算是夏伟成都是个厅级干部,你让他们怎么可能愿意让?
夏伟成阴沉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滚出去!”
那小刘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的,咬着牙床子伸出手指指了指夏伟成:“好!你小子有种!等一会儿哥让你哭不出来!”
撂下狠话他转身出去了,眨眨眼工夫,外边又进来三个人。中间一个中年人梳着背头,挺胸昂头迈着八字步,看起来颇有几分官威。被大黑和小刘簇拥着,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脸面!”吴局长边走边怒气冲冲的说,他是市警局副局长,在市里横行惯了的,素有“流氓局长”之称。
酒后驾车撞死人、唆使黑帮分子殴打百姓这些事儿他都干过,市里投诉信也收到不少,可是他后边儿有人,屁股在位子上坐得生根了似的,就算是局长洛军都奈何不了他。
大黑跟小刘跟在身旁颇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尤其是大黑。大黑跟洛阳那可是有仇的,上次那事儿大黑吃了亏,可是没办法,连黑帮大哥都不敢动洛阳,他敢怎么样?可是这次不同了,这次是白道,警局副局长!在这燕山市横着走的人物!大黑嚣张的眼神逼视着洛阳,恨不得这一次连本带利都捞回来。
“吴局,就是他!”小刘指着夏伟成对吴局长告状,大黑也一指洛阳对吴局长哭诉:“吴局,就那小子是我对头!”
两人都是对吴局长抱着极大的期望值,希望吴局长能够替他们出气呢。告状、哭诉之后两人都是一副“局长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藐视着在场所有男女老少。
吴局长本来是想抖一抖官威的,在他眼里这些小屁民还不是一句狠话就吓得屁滚尿流?就像局里新来的女大学生,自己就一句让她以后别想在局里有好果子吃,那女大学生就乖乖的宽衣解带了。
可是吴局长看清楚自己的司机小刘指着的那人之后,登时惊得后退一步,使劲眨了眨眼睛,证实自己没有看错,顿时背脊冒出一层冷汗,挺着的鸡胸脯立刻凹下去了,变成了驼背似的,谄媚的对夏伟成道:“原来是夏厅长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您老什么时候到燕山的呀?太巧了,我这司机也不认识您,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
别人不认识夏伟成,他吴局长还能不认识吗?他到省里开会,经常会见到省警务厅副厅长夏伟成,那可是出了名的老一辈**啊!听说还是武术世家的,有真功夫的呢!
“啊?”小刘一下子傻眼了,本来还指望吴局长能帮他出头呢,没想到平时在市里横行霸道的吴局长见到人家就变成孙子了。顿时他这狗仗人势的也萎靡了,缩头缩脑的在吴局长身后,恨不得变成个隐形人才好。
“误会?你的司机刚刚不是指着说是我吗?”夏伟成没好气的反问道,他爷爷和祖师同桌吃饭,一个小局长也敢来搅和,真是让他这个当孙子的没面子。
“啊,不不不,不是,他指错了。”吴局长左右看看,大黑的手指头还指着洛阳呢,吴局长连忙庆幸的也跟着指着洛阳对夏伟成说:“我们是来找他的!找他的!”
夏伟成的脸色更阴沉了:“他是我的长辈!”
“啊?”吴局长一缩脖子,小眼睛转了两转,看到挨着洛阳坐的夏有福。桌子上的人都穿得像市里人,唯有夏有福穿得跟农村老头似的,显得跟这一桌子人很格格不入的感觉。吴局长心里估摸着这老头跟夏伟成这么大官不可能是直接的亲戚,赶紧辩解道:“错了错了,他指的是那旁边那农村老头!”
夏伟成怒了:“那是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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