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那水,表面还真看不出什么,那水清澈得如同水晶,一眼几乎能看到底部平铺的彩色鹅卵石,一条游鱼也没有。
她心中一沉!
虽然说水至清则无鱼,但这么大的湖,如果这水没问题,不可能没有鱼吧?!
看来这水确实有问题!
她想了一想,从身上撕下一片轻纱衣角,平铺着丢进水中。
这样的轻纱按道理说才落水时会浮在水面上的,但这片轻纱落下后,居然像个铁球似的飞速入了水!眨眼不见了影子,生像是融化在了里面似的。
宁雪陌出了一身冷汗!
她幸好没有盲目试验,要不然只怕也会像这布条似的,直接被这水化掉!
好像只有这些水母可以在这样的水里游动,而且这里的水质和长着佛莲的水质应该不同……
她摸了摸肚子,忙活了这么久,她有点饿了。
看来只能等帝尊醒来,带她离开这里她才能吃到饭。
话说,以帝尊之能,应该已经辟谷不食了吧?
那两把刀到底做什么使的?
难不成帝尊在这里打坐的时候,还要自己做饭?
想到那么高大上的帝尊居然会自己做饭,宁雪陌就感觉这画面太美,她不能想象。
她叹了口气,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疑问,重新回到殿内。
先去查看了一下帝尊的伤势,毕竟没有用任何药物,帝尊的脸色看上去还是很苍白,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没起烧。
想了一想,她干脆扯过旁边一个白云似的蒲团,靠着云床坐了下来。
望着他的俊脸有片刻的出神。
现在四周俱静,也直到此刻她才有空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
其实,她在寒山月将她收入侍妾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怀疑寒山月就是帝尊,只是没有确凿证据。
再加上她这个侍妾身份让她打本心里排斥,所以她不想追问他的任何来历……
她和他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嘛?各取所需,到时候一拍两散,桥归桥,路归路。
正是因为抱了这样一个念头,所以宁雪陌从来没想过向这个人交付自己的真心。
她甚至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那种冷酷肌肉男,而不是像寒山月这么高冷俊美的男子。
更何况这人一看就背景极深,本身性子又深沉,喜怒不溢于言表,这种人最难琢磨他的心事,也轻易琢磨不透。所以各方面因素加在一起,她是打心里排斥他的。
及等到后来,在一次次的接触中,她开始时下意识是将他当成保护伞,在不知不觉中却也让他走入她的心中。
当你不在意一个人时,他无论做什么也无法伤到你。
但当你开始在意一个人时,你就会在意曾经不在意的一切。
譬如他的真实名字,譬如他的真实身份,譬如他只让她做个侍妾……
她如果不对他动心,她不会在乎这些。
但在他如同一个骑士掀飞了车厢,把她从雪衣澜手下救出来时,她躺在他怀中感觉到了欣慰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