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月见陆振天面露不悦的神色,便煽风点火的又道:“而且我听之前常年服侍此月的丫头说,此月以前也做过这样夜不归宿的事情,蝶妹妹明知道这样不行,还放任此月一再出去,实在是有伤我们侯府的教养。”
说完,给陆振天盛了一晚汤,问:“侯爷,你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我怕你要是不出面,此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去。”
陆振天左手一拍桌面,大喝道:“岂有此理!”
继而,转头对身边的管家说道:“去把陆此月给我喊过来,我看她是没人管教,越来越放肆了!就她那个样,还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陆振天的脸上明显有怒意,秋如月眼看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便顺心的给自己儿子夹菜,而陆向晚对陆此月没有什么想法,在他眼里,有没有陆此月这个妹妹都无所谓,所以,他没有开口。
而秋如月揪着陆此月不放,除了因为陆婉柔,便是因为她自己。
云嫦曾经是陆元天的贴身丫头,与陆元天和陆振天几乎是青梅竹马长大,后来陆元天娶了妻子,陆振天便问陆元天,将云嫦要了过来,那时候秋如月还没有进府,听说云嫦几乎被陆振天宠在掌心不肯放。
后来老夫人看不下去,给陆振天说了一门亲事,那亲事的对象,就是丞相府上的秋如月,秋如月对陆振天一见钟情,可陆振天的心思全在云嫦身上,甚至连洞房花烛夜,都因为云嫦病了,没有过好。
从那时候起,秋如月对云嫦就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恨意,不过好在有老夫人帮她撑腰,所以云嫦专宠的前几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她,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坐稳了正房的位置。
之后,又因为生那件事情,陆振天对云嫦的宠爱不在,期间再加上秋如月可以的打压,云嫦和陆此月在侯府的生活,就变得越来越不好过。
而陆振天也对于那对母女态度越来越淡,也只有云嫦刚死的那会,秋如月见陆振天露出过难过的神色,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陆此月回来前,特地换了一身衣服,回到自己院子,青辞立刻端了温水过来,给她洗漱。而后,她就被管家带到了陆振天面前,不用说,陆此月也知道陆振天把她喊过来,是为了什么。
陆此月目光略过一旁的秋如月,对陆振天喊了一声:“父亲。”
陆振天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自己是侯府里面的姑娘?一晚上不回来,你到底是去做了什么?虽然你母亲已经去世,但你还是我陆振天的女儿,怎么能做出这种有损清白的事情,这些年,你读过的道理难道都忘了吗?”
陆振天话说完,未等陆此月开口,一旁的秋如月就说道:“此月,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你父亲正在气头上,你快过来道个歉,认个错。”
虽然乍一听,秋如月是在帮陆此月说话,但实际上却让陆振天的火气越大了,“认错道歉就可以了?我看是我对她的管教太松了!让她这么肆无忌惮!简直是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此月这么会那么大胆?她的性子我们都了解,若不是真的有要事,她是不会出去的。”秋如月在一旁煽风点火,笑意盈盈的说道。
陆此月眯了眯眼,瞳孔里划过一丝讥诮之意。秋如月话里面的意思,不外乎是暗指她出去一夜未归,是私会情郎。这一点也是大伙儿最容易想到的一点。
陆振天知道陆此月的性格弱,胆子也不大,能让她一夜未归的人,肯定不是什么随便人,再加上刚刚听秋如月说陆此月以前也有半夜出过,便越的肯定,陆此月是出去私会,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出去做什么?
陆振天眉头紧皱,对秋如月说道:“你方才不是说有个伺候这不知廉耻的丫头?去把她喊过来,我倒要看看堂堂侯府的小姐,出去一夜不回来是为了什么!”
秋如月听陆振天这么说,喜上眉梢,她是巴不得把凤儿喊过来,好让陆此月从今往后都不能翻身。
不一会儿,凤儿便来了,她穿着一身料子上好的衣服,打扮也是整整洁洁,将那张并不出众的脸,称的几分娇俏。
“侯爷,夫人,三少爷。”凤儿恭恭敬敬地跪在陆振天身前,问候道。
陆振天板着脸,质问道:“你说之前七小姐也从府里面出去过?一去就一晚上不回来?你可知道她是因为什么?”
凤儿看了一眼秋如月,急忙说道:“侯爷,七小姐出去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每次七小姐回来,神色都非常开心,而且……”
陆振天见凤儿欲言又止,冷声问道:“而且什么?不要说到一半停下。”
“侯爷息怒,我是因为顾忌七小姐的清白,才不敢说出来。”凤儿的头低得更低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陆此月勾了勾嘴角,似乎已经猜到了凤儿要说些什么,这个丫头以前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就有些不知好歹,现在看样子是完全变成大夫人的走狗了。
不过嘛,对于眼下这样的情况,她早就有所准备。
陆此月眼里划过一道冷意,犹如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家子继续定她的罪过。
“凤儿,你就说吧。你是我的丫头,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担着。”秋如月温婉说道,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慈爱的模样。
凤儿一咬牙,看向陆此月的目光,却带着些许隐晦的挑衅与得意,“夫人,我说,七小姐每次回1;150850295305065来,都要沐浴,并且我看她身上还有些不干净的痕迹。”
“什么?!”陆振天听了,当场就怒了!连一旁的陆向晚都不禁多看了陆此月几眼。
年级不大,倒已经学会了跟男人私通,他这个女儿简直不知廉耻,也不知道云嫦这么多年是怎么教育她的!陆振天双手紧握,额头隐约有青筋暴起,“陆此月,我侯府这么多年,供你吃喝,可不是为了让你出去鬼混!姑娘家的名声被糟蹋了,你以为这京城还会有人要你吗?简直不知廉耻,跟你那个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