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源很显然听清了苏锐的话,在里面囫囵的吼着,由于箱子的空间太小,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说不清就不要说了。”
苏锐隔着皮箱,往张荣源的脸部重重的踢了一脚。
后者一声哀嚎,脸几乎都被踢变形了,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几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可别把你憋死了,憋死了可就卖不上价钱了。”苏锐把箱子口的拉链松开了一些。
李家街码头是早年一处小码头,闲置多年,如今也主要是走船运沙子,来来往往的拉沙船只倒也不少。
苏锐来到那处位于岸边毫不起眼的民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这声音听起来很急促,但是如果仔细分辨的话,敲门声中还是包含着一定的频率的。
敲完门后,苏锐静静的等待了十几秒,大门才闪出一条缝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露出头,问道:“大晚上的敲什么门?”
“老婆回娘家了,今天晚上来打一圈麻将,试试手气如何。”
“手气好不好,你说了不算,得我们看过才知道。”
这两人根本就是在对暗号!
尖嘴猴腮的男人打开门,放苏锐进去,然后充满警惕性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见到没有异样之后,才把大门紧紧关上。
苏锐走进门,看着尖嘴猴腮男人手中的枪已经拉开了保险,门后还有两个人影藏在黑暗中,估计正拿着枪对着自己。他不禁无奈的撇了撇嘴,看来这群人的警惕性真是够高的,如果自己刚才的暗号有一点错误,估计就会被这安装了消声器的手枪给打穿吧!@^^$
看了看苏锐手中的大箱子,尖嘴猴腮男人也没有问明苏锐是如何知道这里的,而是说道:“跟我来吧。”
苏锐跟着他走进民房的客厅,这客厅看起来很是简单,除了一张沙和茶几电视柜,几乎就没有别的布置了。任谁来看,都会认为这是一幢再简单不过的民居。
尖嘴猴腮的男人掀起茶几前的地毯,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口子,示意了一下,说道:“进去吧。”
苏锐点点头,然后便拉着行李箱走进了这个看起来不知深浅的口子。
只是,在他刚刚进入的时候,尖嘴猴腮男人便用地毯把洞口给盖住,而洞口中的苏锐已经瞬间被黑暗所包裹了。!$*!
不过,在下一秒,这幽深的地洞之中便已经出亮起了灯,虽然只是那种最普通老式的白炽灯,但足以照亮幽暗的地道了。
沿着窄窄的楼梯,一步步走下,而这就苦了被“折叠”在拉杆箱中的张荣源了,苏锐拉着箱子,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感受,不知道多少级楼梯走过去,他已经被颠的头晕脑胀,差点吐了!
“看起来这工程量可不算小,也是,做这种生意,简直相当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小心谨慎总是没大错的。”
苏锐估摸着得往地下走了三四十米,七弯八绕的,这才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厅之中。
几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围在一起打着牌,看到苏锐拉着箱子过来,直接说道:“我们只要男人,不要女人。”
苏锐微微一笑:“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过来了。”
“那就好,把箱子打开,让我们看看货的质量怎么样。”
每个男人的身后都有一个穿着高跟鞋的比基尼女郎给他们捏着后背,女郎们看到苏锐,纷纷对他放电,甚至有一人还使劲抓住了自己的山峰,向苏锐显示其柔软程度。
这个动作让苏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
他拉开箱子,满脸是血赤着身体的张荣源便滚出来,见到厅中的人,有些迷糊。
这一路憋的,早就造成了他的脑缺氧,现在还晕晕乎乎反应不过来呢!
“年龄有点大了,细皮嫩肉,一看及时平时养尊处优的,干不来苦活,卖不上好价钱。”其中一个男人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没说要把他卖到非洲去干苦力啊。”苏锐踹了一脚张荣源,冷冷一笑。
“什么意思?”一个男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事实上,这里是一个走私人口的窝点,只不过他们并不买卖女性做那种交易,反而只是收一些身强力壮的男人,卖到非洲去做苦力,当然,这种行为也是违法的,如果事情曝光,这间民房里的每个人都够被枪毙几十次的。
“非洲不是有很多大汉都有那种兴趣么?你们可以包装包装,我想你们明白我的意思。”苏锐眯了眯眼睛:“这样的话,能赚来的钱可要比那些苦力高的多了。”
“这个主意不错,一口价,两万块。”为的男人说道。
“两万块,我犯不着冒这个险。”苏锐说道,虽然他并不在意钱的问题,但至少不能让这些人现端倪。
“两万五,不能再多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出的这个主意上面,我们根本都不会收这种年纪的男人。”
“那好吧。”
苏锐一脸为难,接过两万五千块钱,便把可怜的张荣源给扔在了这里。
这个玩了很多女人的中年男人绝对想不到,终有一天他竟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卖到非洲,这是他之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听着苏锐和那几个男人的对话,张荣源充满了恐惧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
“把我放了,我给你们每人十万,不,每人一百万……”张荣源简直惊恐到了极点,由于牙齿掉了好几颗,现在说起话来满嘴跑风。
“每人一百万?你怎么想的?恐怕我们把你放了,你转脸就能把我们给卖了吧?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我们可不会干!”
见到对方不为所动,张荣源简直快要急疯了:“我是说真的,我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求求你们,一定要放了我!”
苏锐懒得再听大厅之中的对话,已经转身离开。
他知道,张荣源进入这里,就说明他很难再完好无损的离开了。如果欧阳家的那个母老虎够厉害,大不了直接飞到非洲解救自己的男人去好了。
“希望你的菊花能够完整的保存下来。”
苏锐默默的对张荣源送了句“美好的祝愿”,便彻底离开这幢民房。
等到他回到莫柏芬所在的房间时,却现后者正做在镜子前的瑜伽垫上面,将满满一大杯红酒一口气喝下去。
喝完这一杯,她再将杯子倒满,继续喝着,身旁已经躺了两个空酒瓶。
苏锐摇了摇头,也真难为她了,喝那么多酒,这得跑多少趟厕所啊?
好吧,苏锐的关注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莫柏芬就这样坐在瑜伽垫上,她显然又冲过澡了,身上换上了一件新的睡裙,只不过这睡裙明显是超短款的,上面遮不住山峰,下面也露出那么一点春光,让苏锐想把自己当成柳下惠都有些难度。
“喝这么多,不觉得难受吗?”
苏锐走到瑜伽垫上,伸手把莫柏芬手中的酒杯取下来。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当苏锐得知她和张荣源之间的来龙去脉之后,对其这样利用自己当挡箭牌竟然也不那么生气了。
“让我喝,我的酒量很好,这点酒还不至于让我喝醉。”莫柏芬一边说着,一边想要站起身来,抢过苏锐的酒杯。
每个喝多了的人,都会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没喝多,就像现在,莫柏芬才刚刚站起身来,就已经失去了重心,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
苏锐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之抱住,小臂揽住了对方的纤腰,更是感觉到了大片的丰腴柔软。
夜晚,酒精,睡裙,孤男寡女,这样的气氛看起来很暧昧很旖旎。
而这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似乎才认识不过几个小时。
把那柔软的身体扶正,苏锐也坐在瑜伽垫上,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说道:“其实,我本来是想找你聊聊天的,却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
看起来,莫柏芬还是没有多少力气能够支撑自己的身体,她捂住晕晕乎乎的额头,然后把身体完全的靠在苏锐的身上。
这个动作让后者的呼吸略微有些粗重了起来。
“随便聊聊天,不会从正门走,偏偏走阳台?”
“随便聊聊天,还要趁我洗澡的时候泡杯咖啡优哉游哉的等我?”
莫柏芬抬起头来,一只手挑起苏锐的下巴,眼神迷离,声音之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小弟弟,你可不老实哦。”
这动作充满了调戏之意,一般都是男人在调戏女人时候才会用的,却没想到被莫柏芬用在了苏锐的身上!
“我很老实,你真的喝多了。”
这倒不是说苏锐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是他觉得自己这么占一个伤心女人的便宜不太好。
“我喝多了又怎么样?我就是想喝酒,我想报复张荣源那个混蛋。”
话锋一转,莫柏芬根本就不再提起苏锐私自闯进自己房间的事情,把矛盾转移到了张荣源的身上。
这么些年来,她的心中也的确悲苦,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无法摆脱“小三”的阴影,年少无知,居然把身体交给了这个男人,更让她悔恨半生。
“既然是个禽兽,你又何必在意他?用他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这是最傻的行为。”
苏锐拍了拍莫柏芬的肩膀:“放心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是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莫柏芬抬起头,问道。
“你想让我把他怎么样?”苏锐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的真正想法。
“死了最好。”莫柏芬的声音冷漠。
“那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好了。”苏锐再度拍了拍她的肩膀。
说到这里,莫柏芬忽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看着身前男人的眼睛,说道:“苏锐,谢谢你。”
听到对方居然叫出自己的名字,苏锐一愣!
可是,还不待他有什么反应,就感觉到一具柔软之极的身体压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