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忘记更新了,嗷嗷,存稿用完了,真是……心疼啊,有存稿的感觉很好,用存稿的感觉跟割肉一样。)
自从回到齐家之后,齐莞就没让银杏在自己身边服侍了,她没有观音菩萨的善良心肠,更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一世只要对银杏好些,对她多一些恩惠,她就会对自己忠心耿耿,不会再跟上一世一样背叛自己。有些人本性如此,不管对她有多少恩惠,只要别人给的好处稍微好些,她立刻就会变节。
所以,齐莞对银杏只有防备,本来她想将银杏调出莞园,如此一来便可放心,然她自己一想,没了银杏,或许还有第二个什么杏,别人照样会收买她院子里的人,倒不如将银杏留下,还可以反利用她。
“是二姑娘屋里的丫环来找她了?”齐莞摘下耳钉,淡声问道。
“没错,银杏回了后罩房没多久,二姑娘屋里的人就来了,两人在屋里说了一阵,就悄悄去了二姑娘院子里,是暗中盯着银杏的小丫环来回话的。”殷姑姑说。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打草惊蛇,且看那二姑娘想作甚。”齐莞道,如今她身边真正敢用的只有殷姑姑和白卉,至于沉香……并不是信不过,只不过她身份特殊,要用也找得到方法才行。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确定凌家是不是只剩下沉香一人,沉香必然是要替凌家报仇的,而她的仇人只有太子和四皇子......但她只是一个小小丫环,到底是怎么报仇的,齐莞实在很好奇。
她也很想知道,沉香最后到底怎么会成为六皇子的人。
“我会交代下去。”殷姑姑低声说,“姑娘可要看书?”
齐莞将殷姑姑当半个师父,所以不让殷姑姑在她面前自称奴婢,殷姑姑呦不过她,便不再自称奴婢了。
“嗯,师父给我的书,我在路上便已看得差不多,只是如今还不知是否能出师,针灸医术学了那么久,还没真正实践过。”齐莞有些娇气地抱怨道。
殷姑姑拿着木梳轻轻地梳着齐莞那头乌黑柔顺的丝,低声说,“姑娘您是千金小姐,常年深居简出,又怎会有实践的机会呢,姑奶奶当时学的没有你快,但她常装扮成为小大夫出去当铃医,这才真正学到如何治病针灸。”
“铃医?”齐莞如杏的眼睛攸地亮了起来,就像天上的晨星般熠熠生辉,语气很是兴奋,“殷姑姑,我可学师父!”
“姑娘三思,这里毕竟是京都,何况你是齐家的大姑娘,是百年世家的嫡女,身份自是不比姑奶奶,怕要惹人闲话。”殷姑姑急忙劝道。
白卉在旁边听了便笑道,“难道京都的人都能认得姑娘不成?”
“即便如此,姑娘又找何借口与夫人说,这可是要天天出门的事儿。”殷姑姑道, “夫人定不会答应的。”
齐莞拧眉沉思,京都没有锦州城那边的民风开放,女子虽也有常出门的,但不能每天都出去,她还真要找个好理由才是。
“不如实情跟夫人说了?反正夫人也是知晓姑娘您在学针灸医术的,如今取出实践实践,夫人不会不允的?”白卉小声问道。
“不可与母亲实说,母亲只当我学针灸医术是小打小闹,若她知道我要出去当铃医,只怕从此只让我碰那女红书墨,连医术都不让我看了。”齐莞最是了解陆氏的想法了,在陆氏看来,女子还是要学些琴棋书画才是正经。
白卉歪着头,“那可是如何是好?殷姑姑的易容功夫极好,不如姑娘易容成奴婢出去?”
齐莞转头惊喜看着殷姑姑,“殷姑姑还会易容?”
“关家的人多少会点,我这也是跟先夫学的。”殷姑姑笑道。
跑江湖的人一定要学会易容,否则招惹了仇怨还会连累妻儿,她当初凭着兴趣跟丈夫学了一手易容术,却不大经常用得上。
齐莞却想,殷姑姑懂得易容,那她出去当铃医便稳妥多了,可如今家里能答应她这个要求的人除了母亲和齐正匡就只有......“白卉,去,把我们在锦州城带来的桃花酒拿来两壶,我们去找老太爷。”
殷姑姑明白齐莞要作甚,打趣说道,“这桃花酒可是姑娘好不容易才酿出来的,别人跟你要都舍不得多给一些,这次给老太爷却是舍得啊。”当时三月在锦州城,齐莞照着赵夫人给的一张少见的配方酿制桃花酒,试了好久才终于酿出来,关朗跟她讨了几次,才勉强给了一小壶。
齐莞听出殷姑姑的取笑,不以为意地到,“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我这桃花酿本来就要送给老太爷,如今不过是讨个巧。”
“姑娘的意思,老太爷是狼?”白卉笑嘻嘻地问。
“就你嘴贫,还不快去拿。”齐莞嗔了她一眼,笑着道。
“哟,什么事儿这么高兴?”白卉正要出去的时候,沉香撩帘走了进来,看到白卉眉开眼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齐莞瞪了白卉一眼,笑道,“这丫头讨打呢。”
沉香没问什么事儿,只是道,“姑娘,二姑娘打人来问,那日去襄王妃那儿,您打算穿什么颜色款式的衣衫。”
“她问这个作甚?”齐莞挑眉问道。
“想来是要帮姑娘做一套新的,二姑娘如今不是管着针线房吗?”沉香说。
齐茹会这么体贴?齐莞摇头轻笑,“就问如今京都兴盛何种款式,便要哪种款式的。” 沉香应了一声,便去回了齐茹派来的丫环。
折回屋里之后,才听齐莞说起要出去当铃医的事情,沉香以前也是个千金小姐,自知世家规矩,听到齐莞这个胆大妄为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劝着不可为。
“姑娘到底是齐家的大姑娘,就这样出去当铃医,若让人知道了,只怕......”沉香急急地劝着。
齐莞笑着说还不知能不能出去,便带着殷姑姑去了老太爷的隐苑。
午后,齐老太爷午歇之后,喜欢在隐苑后面的小胡垂钓,湖面威风徐徐,波光粼粼,风景怡人美好,只要站在这里,浮躁的心情都会变得平静下来。
“祖父!”齐莞走进湖边的竹亭,脆声地喊了一声。
“啊,把我的鱼给吓跑了!”齐老太爷看着被惊吓游走的大鱼,抬头瞪着齐莞,“ 我今晚的鱼汤被你吓没了!”
齐莞一点都不怕齐老太爷这瞪圆凶恶的摸样,谁不知道每次老太爷将鱼钓上来之后都会放回去,“没了鱼汤,我赔您两壶好东西!”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齐老太爷不以为然,重新将饵放回水中。
“您还不能相信?”齐莞将其中一壶桃花酿的壶口打开,清冽香甜的酒味飘散出来。 齐老太爷鼻子动了几下,眼角的皱纹似乎深刻了一些,本身浑浊的眸光顿时亮了起来,“这是桃花酿?闻起来似乎和平时喝的不一样?”
“就知道祖父您喜欢桃花酿了,这可是孙女亲手酿制的。”若不是知道老太爷最喜欢喝几口桃花酿,齐莞还不会下那么大力气去酿出来。
“我尝尝!”齐老太爷将鱼竿放下,伸手拿过齐莞手里的酒壶,放在鼻尖嗅了嗅,满是皱纹的脸庞舒展出一丝笑意,终于忍不住浅尝了一口,顿时大笑出声,“好酒!”
齐莞立刻将酒壶抢了回来,“祖父,这是好东西吧?”
“小丫头片子,这真是你酿的?的确是好东西,比以前喝的味道清香不少。”齐老太爷手指动了动,没将酒壶夺回来,“不过,你小丫头想用这一小壶酒就来收买我,没那么容易!”
真是精明的老头子!齐莞笑得乖顺,将酒壶递了过去,“祖父说哪里去了,我这就是想着来孝敬您老人家的。”
齐老太爷斜眼看了她一眼,“真的?那行,把酒放下就回去把,别打搅我钓鱼。” 在竹亭里煮茶的绿枝听到老太爷这话,忍不住哧一声笑了出来。
齐莞撅着嘴回头看看她,正想跟绿枝抱怨几句的,“咦,绿枝,你左边的脸颊怎么肿了?”
绿枝扶着左边的脸颊,痛苦地说道,“这几天不知怎的,这边的牙疼得厉害,吃了几服药,好了些。”
“你去找几颗红豆蔻,磨成粉,渗入牙中,能止痛的。”齐莞说道。
“去了锦州城没多久,倒是学会了不少本身啊。”齐老太爷喝了一口桃花酿,眯眼看着自幼就聪慧伶俐的孙女,笑着说道。
齐莞立刻说,“祖父您不是说过学得越多越好吗?”
“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儿?”齐老太爷问道。
齐莞犹豫了一会儿,心想是不是要找个什么借口,可转念一想,老太爷可不容易糊弄,万一说不好,可就什么都办不成了,还不如干脆实话实说,“祖父,我的确想求您一件事来着.....”便一五一十将想出去当铃医的想法说了出来。
“胡闹!”齐老太爷听完之后,皱眉斥了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