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他靠墙站,等了一会儿,确定她没别的事,才说:“早点休息。”他停顿几秒,“少熬夜。”
商领领应:“哦。”
她慢吞吞地挪动脚。
景召关门。
门还剩一条缝的时候,商领领扭头:“你刚刚是不是抽烟了?”她闻到了。
“嗯。”
商领领还是觉得景召每次回她话的时候显得很乖。
当然,景召大部分的时候都不乖。
商领领表情一本正经的:“抽烟有害健康。”
十九的景召不抽烟。
十八岁的商领领也不抽烟。
听说烟能消愁,后来他们都碰了这个有害健康的东西。
“管得真多。”景召关上了门。
商领领摸了摸鼻子,他真不乖。
屋内,景召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然后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把烟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手机这时响了,号码是没存过的。
景召接了。
是一个男人打过来的,他说的是外语:“小九爷,我搞不定啊,可能要你出马。”
景召看了一眼景见房间的门,起身去阳台。
“货还在维加兰卡?”
“嗯,咱们的人盯着,他们运不走。”
景召考虑了片刻:“我下周过去。”
“小心点。”说完这个,男人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见到帝国的月亮了吗?”
景召背靠阳台扶手,仰面抬头,上面有一轮不圆的月亮,他手里握着一块玉石。
“见到了。”
今晚的月亮不圆。
结束通话之后,景召回了房间,关上门。
他把放在最底下抽屉里的那块莫黎拿出来,和修彼德斯拼凑在一起,边缘的大小刚刚吻合,没有一点缺漏缝隙。
他拨了个电话。
“稀奇啊,”是周至,“你居然给我打电话。”
景召擅长拍风光,周至擅长拍人像,两人合作过一次,算得上是半个同事。
“她联系你了?”
她?
周至反应过来:“那个姓商的小姑娘?”
“嗯。”
周至说:“联系了。”她嗅到了,不太寻常的味道。
景召问:“什么时候拍?”
“时间还没定。”
“她去拍的时候给我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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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在操心一个小姑娘的私房照。
有热闹瞧咯。
“看这么紧,”周至故意打趣,“她是你什么人?”
景召说:“租客。”
“你知道上一个跟你一样操心小姑娘拍私房照的人是谁吗?也给我打了电话,也跟我说拍的时候要提前打招呼。”
景召不想知道。
周至笑得好大声:“一个老父亲。”
景召挂了电话。
景见在房间,玩游戏。
队友还是那三只:游戏水平根据心情起伏的杨清池、随便打打就很厉害的商请冬、永远的菜鸡方路明。
景见和杨清池本来是不带菜鸡方路明的,但商请冬是天使,把方路明捎上了。
景见和杨清池一路,天使跟菜鸡一路。
“请冬,楼下有人。”
方路明有个大部分菜鸡都有的毛病,一听见脚步声就发慌。
“你找个角落躲着,我下去看看。”
商请冬下楼了。
然后是两声枪响。
然后商请冬在楼下说:“方二,下来舔包。”
方路明像一只花蝴蝶:“爷来了。”
舔完包,方路明不要脸:“请冬,老子超爱你。”他一时得意忘形了,说话没过脑子,“你姐要是有你一半的善良——”
“我姐怎么不善良了?”
警报拉响。
方路明立马纠正:“口误口误。”
商请冬没再说什么,方路明以为这事儿已经揭过去了,欢欢喜喜地跟着商请冬。
前面有敌人,商请冬让方路明躲远点。
方路明就躲在了一面墙后面,然后一个手榴扔过来。
“靠!”
方路明被炸死了,是商请冬扔的手榴。
“商请冬,你故意的?!”
商大医生的心理素质稳得一批:“失误。”
天使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是个姐控,控到不顾同窗情谊,控到不分是非黑白。
再说景见和杨清池那一小队。
毒圈过来了,景见找了辆车,开到杨清池那里。
“上车。”
杨清池的游戏人物一动不动。
景见催他:“杨清池。”
人物还是不动。
“断网了?”
估计是。
景见没管他,开车先走了。
等杨清池再回来,血条已经不剩多少了,他打了个药,找到一辆快散架的车。
景见看到他的图标动了:“你刚刚断网了?”
“没有。”杨清池说,“柴秋回来了。”
柴秋,他后妈,他克星。
景见鄙视:“出息。”
杨清池是帝都杨家的独苗,商领领的表弟。
杨清池大一那年,柴秋初入帝都大学,以体育老师的身份。
大二上学期,杨清池爸过世,柴秋带着一纸结婚证凭空出现,分走了杨清池他爸一半的财产。
照理说,这两人本该水火不容,偏偏杨清池对柴秋一见钟情。
总之,关系挺复杂的,挺孽缘的,也挺禁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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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请冬是抱养的。这个词我用的不准确,改成了领养哈,因为七八岁才去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