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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宁修和孙悟范离开武昌府折回荆州,便直奔江陵张府。
二人与张三公子见了面,孙悟范率先声道:“懋修兄,我和宁贤弟这次去武昌可是收获颇丰啊。”
“哦?”
张懋修对此也是颇感兴趣:“难不成你二人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岂止是蛛丝马迹,我们直接顺藤摸瓜找到坑害小伯爷的幕后主使了。”
孙悟范挤眉弄眼,脸上肥肉一颤一颤。
“呃,这么顺利?”
张懋修微微有些吃惊,宁修便将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得知辽王殿下最信任的幕僚楚先生是幕后主使张懋修直是一惊。
张懋修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宁贤弟真是好手段。不过你二人冒充成锦衣卫若是被那侯秀才捅出去,恐怕会惹上大麻烦啊。”
孙悟范灌下一口热茶,嘿嘿笑道:“这个懋修兄便不用担心了。我和宁贤弟用黑巾蒙面,那侯秀才认不出我们是谁的。”
“那便好。”
张懋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这侯赖回过味来肯定会去通风报信的。”
宁修淡淡道:“这个不怕,抢在他之前拿下这楚先生不就行了。哦,对了不知这楚先生有些什么喜好,我们也好诱其上钩啊。”
张懋修沉吟了片刻道:“这个楚先生不近女色,至于权力,更不必说了。他要是想入仕早就去考科举了,怎么会甘心待在王府里做幕僚?”
听到这儿宁修不禁皱起眉头。
权,色是男人追求的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可这位楚先生竟然一个都不感兴趣。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确实有些难对付。
“不过,坊间倒是有传闻,这个楚先生有龙阳之好,经常出入江陵城中的象姑馆。”
龙阳?象姑馆?
宁修眼前一亮。
因为禁止官员狎妓,明代士大夫文人性格有些扭曲转而玩起断袖。
及至隆万年间世风变得愈奢靡,官员们纷纷以包养小倌儿为乐。
这小倌便是兔子。象姑馆便是兔子群集的青楼。
啧啧,想不到这位楚先生竟好这口,这便省去许多麻烦了。
“懋修兄,你这个信息太关键了。我们只要在这楚先生常去的象姑馆守株待兔便是。”
“嗯,要说江陵城中最著名的象姑馆,莫过于长春院了。里面的小倌儿个个生的面皮白皙,眉清目秀若是身着女装简直分不出雄雌。”
张懋修说的津津有味,宁修和孙悟范则是一脸懵逼。
张懋修怎么对这长春院如此了解,该不会也是这家的常客吧?
一想到张懋修有可能是个兔子,宁修和孙悟范便一阵恶寒,看向张懋修的眼神都生了变化。
张懋修自然也现了二人表情的变化,立刻明白了他们想歪了,面色一红道:“你们想到哪儿去了,为兄也只是听说而已。别说象姑馆那样的地方了,青楼为兄都没去过!”
听到这里宁修便放心了。
也是啊,像张家这样诗书传家的家族门风一定很严,张懋修要是敢逛象姑馆估计得被张居正把腿打断。
“咳咳,懋修兄别误会。你快说说这楚先生喜欢哪个小倌,我们也好缩小目标不是。”
张懋修翻了一记白眼,没好气的道:“都说了我是听的坊间传闻,怎么可能知道与他相好的小倌是谁?你们去长春院等着就是了。楚先生你们见过的,就是紧紧跟在辽王殿下身边的那个人。”
孙悟范一拍脑袋道:“懋修兄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那厮容貌很奇特,嘴唇特别薄,鼻梁很高,一双桃花眼,还真的讨男人喜欢啊。”
张懋修、宁修:“......”
宁修咳嗽一声道:“说正经的,这楚先生我们确实认得,他在王府修缮完工后和辽王殿下一起出现在王府。二人亦步亦趋,想不记住都难。不过他身边不会带着护卫吗?”
张懋修摇了摇头道:“一般出行也许会带,但去象姑馆那种地方带护卫不是找不自在吗?”
宁修一想也是。去青楼的话护卫们还可以各自找个姑娘欢好。去象姑馆则不然,这些护卫大部分都是纯爷们指望他们挑两个兔子玩可不太可能。
“嗯,那我们这几日便在长春院等着,总能等到这厮的。”
死胖子早已开始摩拳擦掌,势要把断袖男一举擒获。
......
......
雨后方晴,天清气朗。
楚汪伦沐浴之后熏了香,换了一件书生长衫阔步走出王府。
每次去象姑馆他都会用这身打扮,因为这与馆内的氛围相称。
书生意气,才不负小倌们倾国之姿。
坐上轿子楚汪伦便开始闭目养神。
想到不一会就能够和心上人耳根厮磨,楚汪伦便觉得神清气爽。
一炷香的时间,轿子便落了下来。
楚汪伦掀开轿帘,阔步迈了出来。
长春院是他最常来的象姑馆,早已是轻车熟路。
一进小楼,楚汪伦便提起下摆急步上楼而去。
长春院有一个特殊的规矩,那就是越大牌的小倌居住的楼层越高,房间朝向越好。
花魁一般住在顶层最北面。
与楚汪伦相好的小馆是长春院内仅次于花魁的青雀,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这青雀出身书香门第,后来老父病死,家道中落。他越混越惨到了快要饿死的地步。
便在这走投无路之时他被长春院的老鸨看中买了下来,总算活了命。
青雀本就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又精通诗词,在长春院老鸨的调教下迅速蹿红成了江陵城有名的小倌。
来长春院的大多是回头客,有自己固定的相好。
像这青雀便被楚汪伦包了下来,连疏栊的钱都是楚汪伦出的。
青雀虽然本没有断袖之癖,但在长春院这个大染缸待的时间久了难免被同化。
加之楚汪伦待他确实很好,青雀便渐渐对他产生了情愫。
这日青雀正对着铜镜描眉,听闻环儿禀报说楚先生来了,立刻激动的咬了咬嘴唇道:“快,把合欢散取出来,倒进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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