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过拂晓,佩衿牵过自己的马匹,查检马鞍。
寒宫钰从客栈中走出,看着佩衿的背影,一想到昨晚他在玫果房中过夜,就一肚子的酸水,径直走到他身边,“候爷,昨晚睡的可好?”
“还好。”佩衿拍拍马脖子,回头对她微行了个礼。
寒宫钰见他眼里布有血丝,显然昨晚睡得极少,甚至可能没睡。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睡觉还能有什么事可做?心里嫉火更盛,“想必候爷昨夜无比**吧?”
佩衿睨视了她一眼,“二公主向长公主的夫侍讯问闺房之事,有失礼数了。”
寒宫雪顿时哑言,狐媚的长眼眯得更窄,眼里已现怒火,“佩衿,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别想过河拆桥。”
佩衿微微一滞,随即脸上露出笑意,“佩衿且是那样的人?不过佩衿始终是长公主的夫侍,服侍长公主也佩衿的份内事,与二公主之间的协议并无相关。”
寒宫雪见他缓和了神色,才又媚笑出声,“你不要忘了我就好。”
佩衿看看左右,并无人注意他们,收去笑意,“过去佩衿在虞国终是个自由身,现在回到长公主身边,与过去已是不同,二公主还是把佩衿忘了的好。”
“我怎么能忘得了你?又怎么舍得忘了你?”寒宫钰仰起脸,眼里透着炽热。
“既然忘不了,那皇妹何不去求求皇上,把他要了过去?只要皇上肯,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寒宫钰一惊,回过头不知何时玫果已站在他们不远处,随即笑道:“皇姐真是会开玩笑,我就快嫁给普国太子了,怎么可能再向皇上另讨夫侍。”
如果换成联姻之前,她对佩衿说这些话被玫果当场听到,定会吓得花容失色,但现在她有联姻这张牌在手上,又哪里还会怕她?等她嫁了太子,终有一日成为皇后,那玫果的父亲还是她的臣子,虽然她深得虞国皇上宠爱,但能不能坐上皇位那可是天未知晓的事,如此一来,她哪还会怕玫果?
“可惜,我还真想你向皇上要了他呢。”玫果提起联姻的事,就没了心情,自行上了辇车。
寒宫钰碰了个软钉子,气也不知打哪儿出,横了玫果辇车一眼,向自己的辇车走去。
玫果为佩衿的事也实在头痛,这个人实在不知该怎么安置,放回弈园,真怕他会将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带回去。
“公主,我能进来吗?”佩衿在车外轻唤。
“有事?”玫果看了眼小娴,昨晚之事,她并没有告诉小娴。
“我想和公主谈谈。”
“什么事?”玫果淡淡的,不大愿意搭理。
“这么说话,不太方便。”
玫果略为沉呤,把小金弩握在手中,用衣袖盖住,“上来吧。”
佩衿上了车,看向小娴,“小娴姑娘能否回避。”
小娴见玫果点了点头,跳下车去了,正好看见卫子莫带着亲兵路过,招呼着,“卫将军。”
卫子莫停了下来,坐在马上俯视着她,“小娴姑娘可有事?”
“我家小姐有点事,你能否暂时搭我一程?”
卫子莫看了看辇车,又见佩衿的马上空无一人,浓眉微蹙,露出一抹不屑。
“你别乱想,我家小姐不是乱来的人,你不愿搭就算了,不必汰埋了我家小姐。”小娴最受不得别人看轻玫果,不悦的走向脾女们所乘的马车。
“小小丫头,脾气还真大。”卫子莫轻笑出声,一伏身,将她提上了马背,带着亲兵队指挥启程。
小娴心里一甜,红着脸不敢回头看他。
卫子莫恼联姻换人之事,一路上也不多说话。
玫果一直保持警惕的看着佩衿在她较远的位置坐下,才问,“有什么事?”
“佩衿过去对自己所做的事,从不解释。”
“我没想让你给我解释什么。”玫果笑了,解释?不过是找些美好的借口来忽悠人,她可没兴趣做被他忽悠的对象。
“但我昨晚想了很久,有些事不解释,佩衿很难在公主身边立足。”
“你觉得解释了,我就会信,你可以在我身边立足?”玫果笑着摇了摇头,她可不是那些可种让男人灌几句迷汤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
“并不是解释了就能在公主身边立足,而是可以令佩衿能和公主做个交易。”
“交易?”玫果眼里荡开了一层讥笑,昨晚对自己诱惑失败,今天就成了交易了,这个人的花样可真不少。
“如果佩衿没有利用价值,皇上怎么会把佩衿留在虞国多年?而在公长成年年,定要佩衿回到公主身边?”
玫果秀眉一扬,他说的没错,如果他全无价值,女皇不可能这么重用他,他所得的候爷的头衔绝不可能仅仅是卖卖**就能得到的,但这些对她而言不重要,“我相信你定有过人之处,但我想不出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所以这交易也可以免了。”
“公主之所以人过么说,是因为公主并不知道佩衿的用处。”
用处?周旋在众女人之间,应该精通房术……捂脸……呵……可惜别说自己没找到那个人之间不能碰男人,就算要碰,也要碰自己喜欢的。
佩衿见她神色古怪,已猜到她想到了别处,谁让他昨晚过于猴急,闹出那事,也难怪她会乱想,白皙的面庞泛上桃红,“公主真以为二公主找佩衿仅为了房事之乐?”
他这么直言不讳,玫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手指在大袖下把玩着金弩,末凡也提到过,如果能把他收为已用,利多于害,能让末凡如此看重,看来这人能耐真不小。
“虽然佩衿的确略为通晓房事之道,但我今天的地位绝不是因为这个得来。而且佩衿过去的确有些胡来,但那时以为公主不会再醒来。”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自从得知公主转醒后,便已经收手不再胡来了。”
“谁信?”玫果扬起眉稍,那时只怕只有死心眼的镇南王夫妇,没人认为她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