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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探索老宅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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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探索老宅禁忌

官面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客套之后,就是胡吃海塞,镇长在全镇最好的酒楼给我们摆了一桌,席间一个劲儿的敬酒。老骗子来者不拒,让喝就喝,看的我和小米眉头大皱。这老东西很精明啊,头天晚上跟水伯装,是为了向我们两个卖好,证明他也是有用的,而现在这么喝,则是摆明了怕我们拉他一起去金家老宅冒险,提前把自己灌醉了了事。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和小米原本也没指望他能出什么力,就让他去和镇长应酬好了。我们俩谎称吃饱了,悄悄退席,索性对于我们这俩“小徒弟”也没啥人在意。

到酒楼大堂,让伙计给我们打包了两只烧鸡两瓶汾酒,还有一些花生米之类的小菜,我和小米就直奔镇子东北角的金家老宅去了。

如此威名赫赫的凶宅,自然并不难找,我和小米一边走一边熟悉周围的环境也才花了二十分钟就找到了。

要说和金家老宅不愧是不祥之地,周围虽然也有一些房子,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房子早已经年久失修根本就不能住人。应该是那些镇民都觉得住在金家老宅旁边太恐怖,所以搬走了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守宅人钟思天的那个小院显得格外显眼,就在老宅旁边,院子里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还有几只散养的鸡鸭,看到有人过来,那些鸡鸭一个个都警惕的看着我们,溜到了院子边角,显得很怕生。

农村里散养的鸡鸭,通常都是不怕人的,这也说明了钟思天的家里平时没什么人拜访。

“钟叔,在家嘛钟叔?”小米走到门口在门上轻敲了三下用脆生生的嗓音向里面吆喝着。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钟思天打开了房门。此时的钟思天毫无半点形象可言,下半身穿着一条灰蓝色的秋裤,上半身就是一件二股筋背心,这大冬天的,他屋子里是有多热需要穿成这样啊?在他的手里攥着个二锅头的酒瓶子,里面还有一瓶底的残酒。

不用问,这位也在家喝着呢,只是看他的面色应该喝了没几口才对。

“钟叔,我们……”

小米露出了一个很是甜美的笑容,嗲嗲的刚张开嘴,钟思天就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你这女娃子,去哪儿不好非要来这地方,去你师傅那玩儿去,别来这里捣乱。”说完,钟思天竟然扭头就要关门。

小米那个脸色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好歹是个美女,虽然不说老少通杀吧,可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待遇啊。

“钟叔,钟叔,别着急。我们不是来玩儿的。镇长那帮子官僚我们俩也看不惯,我师父爱得得就让他们得得去。我倒是觉得和钟叔挺对脾气,这不,过来找您喝酒来了。”说着,我把手里的汾酒举了起来。

“找我喝酒?”钟思天疑惑的看了看我手里的酒瓶,又看了看小米拎着的快餐盒,砸吧了下嘴侧身说了句“进来吧。”

我耸了耸肩,钟思天这邀请,恐怕根本就不是因为我们的诚意什么的,而是他刚好没有酒了。

酒瓶打开,一股岁月沉淀的醉人香气就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那味道让钟思天的俩眼都开始冒绿光了。迫不及待的抓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好酒!很长时间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一声赞叹之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米多伶俐,看这家伙只顾着喝酒,也不着急插话,而是把带来的吃食一样样都摆在桌上给钟思天下酒。

一个看宅子的每月能有多少钱进账啊,看他屋里的摆设就知道这人是个穷鬼。此时见了酒肉也不跟我们答话,自顾自的吃喝。小米几次想开口,都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住了。

当我把第二瓶汾酒打开推到钟思天面前的时候,这汉子终于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不慌,不慌,酒再好,一顿喝太多也是会喝死人的。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姓钟的不傻,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酒肉。趁我酒劲儿还没上头,赶紧着。”

“嘿嘿,钟叔果然是实在人,比那些光会吃饭不干正经事的领导干部强多了。”我先是丢过去一记马屁,然后才问道:“钟叔,我听水伯说,这金家老宅里面闹腾的特别凶,是真的吗?而且先前二十年都没出事儿,偏偏那群驴友来的时候出事儿了,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讲究啊?”

“讲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钟思天摇了摇头。“这二十多年,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里面的鬼叫声,那些歪毛淘气进去试胆,虽然吓个半死,却也都活着出来了,你问我为啥驴就出事儿,我哪知道,就算马出事儿也不关我的事儿啊。”钟思天抓着一个鸡腿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那,那天晚上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小米皱眉了,钟思天应该算是最了解金家老宅的人了,连他都说不出问题在哪里的话,估计这问题就真不好找了。

“不同……”钟思天的手指在桌子上连续敲了几下,“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有。那天,我就好像听到宅子里有很闷的求救声,还有一个……一个挺熟悉的声音。”

“挺熟悉的声音?”我和小米顿时都来了精神。

“嗯,应该,是金家小姐的声音,我也二十多年没听过了,不过想必不会错的。除了她,谁还有那么大的怨气?我听到她不停的说‘不是’‘也不是’‘到底哪个才是’之类的话。大小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吧。至于那几个驴友为什么是那样的死相,就没人知道了。”

钟思天说到这里,好像经不起汾酒的诱惑,又拿起那瓶酒来对着瓶子吹了一口,“二十年前死在金家老宅的人,要么喉咙被抓破,要么开膛破肚,没有一个是死成这样的。对了,那六个驴友里,有一个女人好像很受人关照,我听到他们说什么明天就把这事儿告诉她公公婆婆之类的,还很开心的样子,别的就没啥了。”

我和小米又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然而钟思天却开始一问三不知了,酒劲儿也开始上头,说起了胡话。显而易见,交谈也就到此为止了。

临走的时候,我把五百块钱悄悄的压在了一个快餐盒下。这人虽然好酒,又不好说话,却总算给了我们一个方向。然而在我和小米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他给叫住了。

“你……小子,当我眼瞎不成?”钟思天此时的舌头都已经大了,我也不知道他这算是质问还是火,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却并没有朝我们这边走,而是到了他那张破床边,手在枕头下面摸了几下,摸出一个银灰色一乍长的东西朝我丢了过来。

我急忙伸手接住,却见他丢过来的东西是一支银簪。簪子的做工还是挺考究的,可能是时间太长了,又没有好好保养,表面有些灰,不是那么鲜亮。

“钟叔,这……”

“什么……这啊那的,给你,你就拿着。到时候,也许,能,能救你小兔崽子一命……”钟思天说着重新坐回桌边,举起瓶子灌了起来。看到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我和小米识趣的离开了,一路上,小米拿着那支银簪子不停的把玩着。要是在往常,她肯定会把簪子插在头上问我好不好看,可今天,她却只是沉默。

我们回到旅店的时候,烂醉如泥的刘老三已经被人送回来了,这老东西酒品真是不咋滴,醉了不说回屋子里好好躺着,拿着一把木剑在走廊里晃悠来晃悠去,嘴里念念叨叨的要降妖除魔什么的,看到小米上来,立刻像耗子见了猫一样扔了木剑抱住小米的大腿痛哭流涕说他上有八岁老母,下有八十的孩子,让小米当个屁把他放了。气的小米一脚差点把他给踹楼下去。

好在这一趟并非没有收获,从钟思天听到的那些话来判断,之所以那六个驴友和之前的死者全都不同,是因为他们在无意中触了什么禁忌。

小米打电话回异调局,让他们帮忙把当年那六位死亡驴友的资料都调出来。本地的异调局乐得有人接手这个几乎无解的麻烦,索性答应配合工作尽快给我们找出来。

我则去楼下找到水伯,请他不管是找镇长还是找谁,把在那二十年内曾经在金家老宅过夜的人的情况都给我罗列出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水伯说根本就不用去问,他随口就能把那些人的名字报上来,因为在金家老宅过夜是胆量的象征,每一个做过这事儿的人都会在镇上大肆夸耀。

数字很快就统计出来了,在这二十年中在里面过过夜的一共二十六人,而且全都是男人。难道说,所谓的触犯了金家老宅的禁忌,是因为驴友的队伍里存在着女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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