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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最后一个清查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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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辄就是倾覆,侯大人也没躲过去!”

若是留在长安城,李鸿儒确实会卷入到一场难于避免的动荡中。

侯君集都免不了临头的一刀,他更无须说。

袁守城批注的新名字确实让他避免了一场大风险。

但李鸿儒心中恍然若失,只觉没有给太子帮上半点忙。

哪怕他在东宫劝阻一番,或许事情也有一线转机的可能。

说他失职不为过。

“若是你在长安城,你会选择怎么做?”杨素问道。

杨素的这个问题让李鸿儒一时难于作答。

而在第二天上午,他被唐皇召唤入宫,同样被唐皇询问了这个问题。

从杨素的角度出发描述是一种感官。

但从唐皇的角度描述,那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李鸿儒还未叙说天竺之事,摸着承影剑的唐皇同样问了李鸿儒这个问题。

“我曾有疑惑不得开解时,曾经问了李淳风李台正一个问题,他对我说,你忠心的只有皇上,也唯有皇上,而不是太子!”

李鸿儒没有从正面回复唐皇的问题。

他选择了往昔因为对未来窥测后的彷徨,转而向李淳风寻求的答案。

这个答案同样是李淳风的话术。

在太子上位前,忠心于唐皇,在太子登基后,则是忠诚于未来的唐皇。

谁是大唐王朝的掌舵者,就忠心于对方。

这种忠心可以变化,也可以转移。

一切都是审时度势做出的转变。

这种选择很实在,也并不矛盾。

但若是两者发生争执与交锋,难于辨清楚事态之下,李鸿儒也难于知晓自己选择的答案。

他此时一脸刚正,选择了其他言语做回应,这让唐皇看了李鸿儒很久。

“若朕是这样呢?”

唐皇伸出右手。

在他的右手中,点点金色的光芒开始汇聚。

只是凝望过去,李鸿儒就能感触到光芒中的力量。

强大,圣洁、不沾染一丝尘埃。

这是与儒家武魄截然不同的力量。

虽然与婆罗门的诡异有所不同,唐皇身上这种力量无疑沾染上了释家的一丝气息,这也无怪承乾太子心生怀疑。

“见得如此,你还忠心于朕吗?”唐皇注目李鸿儒道。

他的目光凝聚在李鸿儒身上。

承乾太子失败时质问他的话依旧响彻在唐皇耳边。

“你当初为何不信皇叔?”

“你当初为何不信李靖?”

“你要我现在如何相信你!”

“你身上荡漾的就是佛法力量,你修的是舍利子!”

“你就是天竺的妖僧下凡!”

“你已经不再是我的父王!”

……

太子一声声的咆哮。

也是发出宛如歇斯底里的绝望。

这宛如一柄刻刀,将诸多字都刻在了唐皇的心上。

在这种如铁一般的事实之前,唐皇宛如当日的李靖,难于做出当场的有力辩驳。

李靖选择了自废实力,降低元神品阶。

而唐皇则在数月后登顶泰山,朝着天地封禅,这才将这桩事情的影响告退。

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唐皇并不避讳。

对李鸿儒而言,只是回长安的短短一天,还有太多太多不曾了解之处。

唐皇想知道李鸿儒面临这种事情时如何抉择,又是否如他嘴中所说,依旧忠于帝王。

这是东宫一系最为重要的成员,也是拖延到至今依旧安然的成员。

这更是唐皇看好的第三代年轻官员,有着诸多的期望。

“莫非皇上修炼了灵山的《大日如来经》,才弄到现在这种情况!”

注目着唐皇的眼睛,李鸿儒思索了数秒,才想起一桩事情。

“你知道《大日如来经》?”唐皇奇道。

“我去了西天竺之地,有过一些听闻!”

李鸿儒苦笑一声,顿时知晓了唐皇破解诅咒的手段。

他当时还偷瞄过唐皇手中的梵文书,只是那些蝌蚪文看得他一脸懵,难知唐皇到底看了什么经文。

待得唐皇现在提及,李鸿儒亦是有着猜测。

他从阿难陀和摩诃迦叶的手中获得过《净土三经》。

但与这两位佛陀交际时,李鸿儒也获知了另外一道信息。

若是想发挥佛法的力量,就需要身体具备舍利子,否则难于释放佛法。

阿难陀和摩诃迦叶曾经欢迎他前去灵山,提及若是想学佛法,可以学习《大日如来经》,将身体内的元神转化成舍利子。

将扶馀国换成西天竺,李鸿儒一脸的坦然之色。

朝廷中过了一关,但在眼下还有唐皇这一关。

两人互问互答,诸多话语无不夹杂凶险。

李鸿儒并不想知道自己答错了的下场。

他借着‘王玄策’的名字错过了许多,也躲过了一劫,如今回长安城并不需要将自己再贴进去。

在唐皇的陷阱题中,他选择忠于帝王则是罔顾事实,选择忠于太子则是会参与谋逆。

只有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揭穿唐皇的真实才能找到正确答案。

“《大日如来经》!”

唐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当步步接触,谋求着破解身上的问题,唐皇也开始接触佛教的学说。

如果道家的‘羽化飞升术’是必须销毁的异端邪术,在唐皇看来《大日如来经》同样如此。

这种经文的作用更甚于羽化飞升术。

一朝《大日如来经》流传和普及,可以直接摧毁儒家和道家的根基。

这种毁灭性并不仅仅是针对最年轻的一代,而是老中青三代通杀。

但凡修炼这套经文,就能将元神转换成舍利子。

唐皇也幸得此前侵袭东土的是婆罗门,而并非佛教。

婆罗门争夺的手法是控制高层,打的高端牌。

道家则是择良择优,挑选天资高的修炼者。

至于佛教,这是所控之处遍及上上下下,有着野火燎原之势。

唐皇就是佛教点燃的第一把火。

“在武魄化成舍利子的那一瞬,朕真以为自己是天竺佛陀下凡,想将国度从此化成佛国”唐皇沉声开口道:“只是手掌印在承乾脸上时,朕才觉察出自己真正的存在,朕不仅仅是大唐的王,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他捧着断掉的承影剑。

在某个时刻,他神智确实有着茫然,只是后来才清醒了过来。

承乾太子的谋逆有真实的一面,但也有不足的一面。

这一切仿若他当年的选择。

只是承乾太子失败了。

而他当年则是成功了。

自己教出来的儿子,手段与他当年几乎没区别,但承乾太子缺乏足够的实力,也欠缺了足够的心性,更是人算不如天算,欠缺了一点点助力。

谋逆造反是不可赦免的重罪。

即便他儿子也难于逃脱这种罪名。

帝国的法制规章制度健全,不以唐皇随口做决定。

该罚的罚,该贬的贬,该发配的发配,该砍头的砍头。

在两年前的长安城中,阴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十余位朝廷大儒齐齐因为辅助不力被贬,参与谋逆的皇室成员被赐死,又有陈国公侯君集被诛杀。

这其中牵扯太子东宫所属,禁卫成员,关联的官吏有近千人。

时间已经过了两年,眼前则是最后一个清查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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