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徐碧莲又气又妒,现在楚翘是外公外婆的心头宝,她这个亲外孙女都被贬到外省了,听到这贱人的声音她就火大。
“告诉你一件喜事,顾建设在托人介绍对象,估计等你下次回沪城,就能吃到顾建设的喜酒了,开心吧?”楚翘故意说反话。
“他结不结婚关我什么事,你有毛病啊!”
徐碧莲心里一紧,可面上却装得满不在乎,她不能在这贱人面前输了气势。
楚翘笑眯眯道:“是我想太多了,我还以为顾建设会娶你呢,没想到他宁可娶别人,也不娶给他流过孩子的女人,唉,同是女人,我还是蛮同情你的,心上人马上结婚了,新娘却不是自己。”
“别说了,我根本不在乎,楚翘你别得意,你的好日子马上也会到头的!”
徐碧莲捏紧了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她也不觉得疼,该死的顾建设,良心让狗吃了,居然敢和其他女人结婚,她饶不了这王八蛋!
“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反正现在我过得挺好的,顾野对我可好了,我的衣服都是他洗,家务活也是顾野干的,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顾野刚挣了六万块,全给我了,他说随便花,没了他再挣,唉,钱太多了也挺愁人的,怎么花呢,你有没有好建议啊?”
楚翘娇滴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这赤果果的炫耀,就像刀子一样,扎得徐碧莲眼睛都红了。
六万块!!!!
她和顾野在一起时,这男人穷得叮当响,工资入不敷出,送医院都不够,楚翘那贱人一嫁过去,那男人就挣六万块,老天爷瞎了眼吗?
“只是六万块而已,你可真是土包子,这么点钱就得意成这样了!”徐碧莲咬牙切齿地说,她很想表现出云淡风轻,可她做不到,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掐死这贱人。
六万块……凭什么给这贱人?
“徐碧莲,我知道你现在很嫉妒很生气,别死撑着了,我现在就是过得比你好啊,你看你一个月那么点死工资,有一百块没?嘁……我前几天买了件羊毛衫,就要一百六十多,顾野还说我买的太便宜了,让他很没面子呢,你买得起吗?两个月工资不吃不喝才买得起吧,啧……拿死工资的人,真是怪造孽的!”
楚翘轻飘飘地捅着刀子,她这是跟前世的徐碧莲学的。
前世徐碧莲自己开饭店开公司,挣了不少钱,脸上一年的保养就要二三十万,还有珠宝化妆品和衣服,每次买件大牌子,都要穿上到她面前显摆一番,说的话比她现在说的过分得多。
“楚翘,你别得意忘形了,日子长着呢,我等着看你哭!”
徐碧莲一字一句地诅咒,该死的贱人,一件羊毛衫就一百多,她哪配?
哼,顾野是个太监,楚翘迟早会给这男人戴绿帽,等着瞧!
“等着吧,看谁先哭,徐碧莲,回见!”
楚翘一点都不生气,徐碧莲骂得越狠,就说明她越嫉妒,哼,她就是要让这女人嫉妒得狂,然后去找顾建设算帐,狗男女不狗咬狗多可惜。
听到话筒里的嘟嘟声,徐碧莲气得砸了电话,巨响声惊动了办公室的所有人,经理不满道:“徐碧莲你破坏公共财物干什么,有情绪自己解决,别带到工作上来!”
徐碧莲黑着脸走了,连解释都没一句,经理脸更黑了。
这个新来的员工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上班迟到懒散,还没礼貌,前天还和顾客吵架,没有一点悔改之心,要不是上面打了招呼,他肯定开除了这女人。
过了半小时,徐碧莲又进来了,冷声道:“经理,我要请假!”
她要回沪城,顾建设那黑了心的,几天没收拾皮痒了,她得回去警告一番,一天都等不及了。
“为什么请假?”经理口气也不好,才上班一个星期,就请假了两次,现在又要请,员工要都像这徐碧莲一样,他还怎么管?
“家里有点事,我要请三天。”
徐碧莲随便编了个借口,并没当回事,以前在沪城上班,她想请假就请,经理也很好说话,这边的经理蠢的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什么事?就算丧假都只有一天,你一开口就是三天,徐碧莲,你是来上班还是来度假的?不同意,给我上班去!”经理怒吼。
“我家里有事,反正我要请假!”
徐碧莲也火了,转身就走,不管同不同意,她今天都得回泸城。
“你这是无故旷工,我可以开除你,徐碧莲,你自己想清楚!”经理快气死了,无组织无纪律,这种员工就是老鼠屎,去哪都是祸害。
徐碧莲义无反顾地走了,谅这经理也没胆子开除,她可是何家的外孙女。
“反了天了!”
经理气得说不出话,下定决心这次必须给徐碧莲一点颜色瞧瞧,只要这女人敢旷工三天,他绝对开除。
没得商量!
楚翘挂了电话后,心情大好,她今天的快乐是徐碧莲给的,这贱人越生气,她就越高兴。
抬腕看了下表,才九点不到,回家也没啥事,楚翘决定去郊区逛逛,找找齿轮厂,看能不能帮顾野的忙。
沪城街上种了不少桂花,这个季节正是金桂飘香的时候,街上香喷喷的,闻到这些桂香,心情更好了,楚翘慢悠悠地骑着车,到了一片工业区,有点荒凉,稀稀落落的几家厂子。
一家是医药厂,两家是服装厂,然后有两家轴承厂,两家汽配厂,楚翘心里一喜,有四家是符合要求的。
她先去了汽配厂,一家小的看起来办了有些年份,另一家大的,厂区看着有点新,还堆着不少水泥砖头,楚翘心里更欢喜了,这显然是新厂,就意味着要购买不少设备啊。
要是能搭上这家厂的老板就好了,楚翘在厂大门口转来转去,不敢进去,门卫倒没人,可铁栅门关着,两头凶狠的大狼狗冲她吐着舌头,还滴着口水,她只敢远远看着,怕被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