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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他拽出工兵铲,要一铲子将玉奴的头削掉。【愛↑去△小↓說△網 qu 】我急忙拦住他,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使她真有心自绝于人民,你要干掉她,那也得先给她交代一下政策。”
玉奴说:“死胖子,你薄情寡义既然要杀我,就在我面前动手,别在背后下刀子。”
古拉颉说:“黑老大一旦起狠来,我可拦不住他,你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
黑魔天说:“你跟她废什么话,你今个儿要是拦我,我就连你一起给剁了”
前边的林小凡扭过头来说:“黑老大,这玉奴长得比壁画上的飞天仙女还好,一铲子剁了未免可惜,要不然”他一脸的坏笑,其意不言自明。
林小凡对黑魔天说:“你们这是要先奸后杀啊”
黑魔天将林小凡推到一边,说道:“老子这柄铲子既然出了手,那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随即抡起铲子,要让玉奴头落地。
林小凡说:“别动手,别动手你们二位不就是想问几句实话嘛,那也犯不上人头落地啊听我林小凡的,问一次不说,扒一件衣裳,问两次不说,扒两件衣裳,你看她说是不说”
玉奴并不怕林小凡,但她对胖子还有几分忌惮。胖子那股混劲儿一上来,那可真是说得出做得到,何况黑魔天的那招儿更损,玉奴当时吓得脸都白了。
正在这时,却听一旁的黑魔天“哎哟”了一声。林小凡用狼眼手电筒往前一照,只见他满脸都是血,林小凡和胖子以为他在这漆黑一团的通道之中受到了袭击。
大家停住了脚步,胖子手中高举的工兵铲,便没有落下去。趁众人这么一怔,玉奴扭头就跑。掠过黑魔天身边,顺手拽出了插在他背包后边的鱼尾刀。
胖子骂了一声:“还她娘地想跑”举起了手中的连珠步枪。
玉奴吓坏了,她肩上还有携行灯的光亮,以胖子的枪法,这一枪打出去,准让玉奴脑袋开花,林小凡忙按下胖子手中的步枪。刚才我们的戏太过了,没承想把玉奴吓跑了。她手上没有灵魔珠,不怕她飞上天去。况且她是唯一知道灵珠秘密的人,一枪干掉她容易,想从这逃出去可就难了。
林小凡和胖子、扶起倒在地上的黑魔天,问他怎么回事儿
原来黑魔天只顾嘴上忙活了,得意忘形,一头撞在了通道石壁上,撞了一个满脸花。这一张嘴不要紧,把前面大门牙都给撞掉了。黑魔天当即就沮丧的无地自容了。
因为撞破了头,他,失魂落魄一般倒在地上,看来对他而言,这门牙掉了,让他很是心疼。此时的黑老大,鼻子血流不止,似乎还撞断了鼻梁子,林小凡动手替他止血,摇了摇头说:“你们刚才是不是太过火了”
古拉颉说:“黑老大真不是个东西,一说要扒衣裳,连路都顾不上看了这可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只是他拿铲子吓唬吓唬玉奴,没想到他来这出儿,这不遭了报应吗”
胖子问林小凡:“追不追再不追可跑远了”
林小凡往前一看,通道深处一片漆黑,已经看不到玉奴身上的灯光了。不知她是逃得远了,还是关掉了携行灯筒。
林小凡说:“通道是一条直路,她跑得再远,也能追上,先给大黑老大止血要紧。”
古拉颉说:“我就不信了,她有逃到天边去,我看啊,她跑不远,灵珠没到手,不知道想在哪算度咱们呢,咱小心些”
林小凡见黑魔天人事不省,脸上全都是血,看来一时半会儿无法行动,就想让胖子背上他。【愛↑去△小↓說△網 qu 】
胖子说:“我今天真是倒了煤了,不是背这个就是背那个了”
话没说完,通道前面有一点光亮晃动,刚才逃走的玉奴,居然又跑了回来。她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手中拎着一柄鱼尾弯刀,刀上有血迹,顺着刀尖往下滴落鲜血。
他们以为她在前边遭遇了危险,所以逃了回来。没等我问她,她竟一头扑到胖子怀中,全身都在颤抖,不知是什么东西把她吓坏了。
古拉颉只好让她到石壁旁坐下,问她:“你不是逃了吗在前边撞到了什么刀上又是什么东西的血”
玉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怔怔地盯着刀上的血迹,忽然开口说:“快把灵珠给我,不然我们都得死”
古拉颉对她说:“你是不是没招了,这话也说得出口”
玉奴急了,伸手往他怀中来夺。他将她推回石壁下,让林小凡先按住她,又低头看了看那柄鱼尾刀,心想:“玉奴身上没有刀口,那鱼尾刀上的血迹从何而来”我往通道前方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现,转过头来一想:“通道中连只老鼠都没有,玉奴这一刀,究竟砍中了什么何以将她吓成这样”
林小凡也感觉情况不对,走到她面前,低声说:“前边一定有情况,你们留下看好玉奴和黑魔天,我先过去看一看。”
古拉颉对林小凡说:“还是我过去侦查一圈,玉奴的花招太多,不知是不是又在装神弄鬼,你也要当心她。”
林小凡说:“如果遇到危险,你别逞能,赶快往回跑。”
古拉颉应了一声,抽出工兵铲,打开狼眼手电筒,在通道左侧的石壁下一直往前走,心中暗数,大约走了三百步,转头已经看不见林小凡等人的手电筒光亮了。没有尽头的隧道中仿佛仅有他一个人,既没有光亮,也没有声音,他心中有些慌:“往前走出这么远,也没见到什么,是不是该回去了”刚想到这儿,脚下碰到一物,似乎是一个人的身子。古拉颉忙按下狼眼手电筒的光束照过去,只见通道左侧石壁下,倒了一个女子,穿一身猎装,头被利刃削去了半边,遍地是血,从装束和身形上,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脑袋少了一半的女子是玉奴
古拉颉用手一摸尸身,余温尚存,刚死了没多一会儿,可如果说死在这里的是玉奴,那么刚才跑回去的人又是谁
古拉叶面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形,为了让玉奴说出灵珠的秘密,他和小凡、黑魔天三个人做出恫吓之势,黑魔天抡起工兵铲要削掉她半个脑袋,林小凡又在旁边煽风点火,声称要将玉奴扒个精光,结果大黑魔天得意忘形,一头撞在石壁上,口中的门牙都撞掉了,玉奴让他们吓得不轻,趁乱往前逃了出去。原来她逃到这里,撞见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双方生了争斗,玉奴手起刀落,削去了对方的半个头,但是她也吓坏了,只好又跑了回去。
如果玉奴逃了回去,地上没了半个头的人就不该是玉奴,可是通道之中不该有另外的人,即便是有,装束和形貌又怎么会同玉奴完全一样。
别说玉奴被吓成那样,换成是他,他也得吓蒙了,越想越觉得头皮麻。古拉吉还在师傅身边的的时候,他听他给说过一件事情,在他师傅的老家有种十分古怪的风俗,大年三十儿晚上,穷光棍儿不在家待着,出去摸东西。【愛↑去△小↓說△網 qu 】为什么说是摸东西呢因为不准点灯烛,黑天半夜,睁眼儿瞎一样的出去到处摸,摸到什么就捡回家供起来。有一次,一个穷光棍儿出门,摸到一个死人头骨,他也不忌讳,捧回家供了起来,又怕让别人看见,便放在床下,拿一件破衣裳遮住,按时到节上供,一天拜八遍。据说,这叫请宅仙,如若摸到个东西有灵,这一年当中,便会保佑这个人财走运,如果不见起色,到年根儿底下就扔了,再去摸另一个东西。且说这个穷光棍儿,捧回一个死人头供在家中。转眼过了多半年,那一天穷光棍儿一进门,见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穿着他的衣裳,在屋中对他咯咯怪笑。可这个人只有头,衣裳里面全是空的,一下就把这个穷光棍儿吓死了。相传,那个死人头骨,年久成精,又受了香火供奉,便长出皮肉、头,与拜他的人一模一样,等到天上的星星出齐了,死人头穿上衣服去拜北斗七星,连拜三次,如果它的头没有掉下来,那他就能长出手脚,与常人无异。
古拉颉对他师傅说的这件事情记忆非常深刻,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可那毕竟是民间的迷信传说,何况面前这个女子不仅有头,也有手有足,连衣服都与玉奴一致。真要是鬼怪变的,那他娘的得有多大道行
古拉颉一时想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只可以确认一点,通道中的情况,远比他们预想的更为凶险,他必须赶快掉头往回走,会合林小凡等人。打定主意,她立即转过身,这一来石壁在他的右手边了,在这黑暗无光又没有方向感的通道中,石壁在左或者在右,是他唯一区分前后的参照。他右手扶住石壁,快步往回走,走出一段便见到林小凡、黑魔玉妈仍在原地。黑魔天躺在石壁下一动不动,林小凡正按住他的迎香穴给他止血,玉奴坐在一旁。
林小凡问他:“拉颉,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才回来,你在前面看见什么了”
古拉颉并没有觉得他去了多久,脑中一转,决定先不将他在通道前方看到的情况对他们说,以免打草惊蛇,因为他还不能确定,坐在一旁的玉奴是不是“人”
他对林小凡说:“什么也没有”随即若无其事地坐下。
黑魔天听了笑道:“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一头的汗珠子,你难道肾虚?”
古拉颉抬手在额前一抹,才觉出了一头的冷汗,他说:“你前前后后跑这么一趟,能不出汗”一边说话一边偷眼打量玉奴,只见她的情况有所好转,已不再是刚才战战兢兢的样子了。
玉奴觉我在看她,说道:“你怎么又色眯眯地往我身上乱看”
不知为什么,古拉颉感觉面前的玉奴是另一个人,这话说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旁边这个玉奴,说话的语气腔调以及她的神态、气质,均与我认识的玉奴相同,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会觉得她是另一个人
人的身上有一种气息,接触的时间久了,你会认得这种气息,即使闭上眼,当这个人来到你身边,你也能通过气息认出这个人。玉奴身上的气息与之前的她没有任何变化,他之所以会觉得这是另一个人,也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变化。或者进入通道之后生的一连串变故,并没有对他身边的这个玉奴有所影响,她的情绪和进入通道之前的她一致。可是我们走进这条通道之后,黑魔天先用工兵铲威胁她,林上凡又出馊主意,要将她扒个溜光,她可能并不怕死,但是林小凡这番话,却将她吓住了。真怕这几个亡命之徒说得出做得到,以至于失去了平常的从容自如,找个机会一路往前逃去,没想到撞见了一个和她相同的人,她一刀削掉对方半个头,迫不得已又退了回来。当时的她已经近乎崩溃,说什么如果不将灵珠交给她,所有的人都会死在通道里可他到前边走了一趟,等他返回此地,她又像没事儿人一样了,变得是不是太快了
难道他在通道前方看见的死尸,才是真正的玉奴反正这里边儿有一个是,有一个不是,其中一个是真正的玉奴,而另一个和玉面狐狸长得一样的,一定是这通道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还不知道,但是非鬼即怪。他该如何分辨对方是人是鬼要是有双火眼金睛就好了。传说灵珠可以照破一切无明之众,说不定可以照出玉奴的原形,而他却不知道如何使用。
古拉颉前思后想,冷不丁冒出一个念头,立即用手电筒往玉奴身上照。因为我听人说过,人在灯下有影,鬼却没有。可这么一看,一旁的这个玉奴有影有形古拉颉暗暗吃惊:“道行不小”
玉奴见他用手电照她,脸上一红,往旁边挪了一挪,骂了声:“色,鬼”
黑魔天伤了头还没忘说风凉话说:“你小子平时一本正经的,一口一个三大纪律,一口一个八项注意,你偷偷拿手电筒照人家屁股干吗”
在给他止血的林小凡也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中似乎有责备之意。古拉颉心中暗骂:“他娘的,狐狸没套到,却惹了一身骚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平时最爱听雷锋同志的故事,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们一致认为我好,色。等我揭掉玉奴鬼脸上的这张人皮,那时才让你们认得我”古拉颉心里边急得火烧火燎,可又不能对雪林小凡等人说,通道前边有一个死尸,让人削掉了半个头,那个死人和玉奴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他这么说的话,林小凡等人会不会相信他,他连我是不是色,鬼都辩解不清,再说别的谁会相信他万般无奈,摸出灵珠挡在眼前,去看一旁的玉奴。
黑魔天说:“喂胖子的脑袋是不是在石壁上撞坏了,你以为透过灵珠往前看,对面的人就是光屁股的吗”
古拉颉心中暗骂:“你他娘的又给老子穿小鞋,你倒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古拉颉不想理会他,将灵珠贴在眼前,使劲往前看。可灵珠并不透光,他只好将灵珠放下,在手中使劲地擦了几下。
黑魔天说:“对,使劲擦,越擦看得越清楚。”
玉奴沉不住气了,她说:“你在搞什么鬼之前我真心真意地待你,你又不领情,这会儿怎么忽然起了色心”
古拉颉对玉奴说:“灵珠怎么用?你说过可以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已经问了你两个,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玉奴说:“什么三个问题,我看你的脑袋也是撞坏了。”
古拉颉一听此言,立即觉在他面前的玉奴,果然是另一个人,怪不得他总觉得她不对进入通道之后,玉奴说过愿意回答我三个问题,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他先问她为什么要带灵珠来到这里她回答是为了找到一个“宝藏”。
他又问她,通道的尽头是个什么去处她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没等他再问第三个问题,黑魔天和林小凡就将她吓得逃走了。
这一切都是切切实实生过的,而在他面前的这个玉奴,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么看来,通道前方的死尸才是真正的玉奴。想到玉奴已经死于非命,古拉颉心中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伤感,可更多的还是一种惧怕。如今这个“玉奴”,十有八九是画皮而成的鬼怪。让它留在身边,他们三个人早晚被它一个一个害死,自来古人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想到这儿,他一把揪住玉奴的衣领,想要将它这层人皮揭下来。可我这个动作一出来,其余的人都以为他要扒玉奴的衣服。
林小凡问道:“胖子,你在干什么”
玉奴又羞又急,双手来掰我的左手。他也是让黑魔天和林小凡的误会惹火了,只说了一句:“你们都好好看看”随即一铲子挥下去,将玉奴的头劈成两个半个,血喷得老高,点点滴滴的热血,溅得他脸上身上都是。玉奴的死尸倒在地上,一旁的林小凡和黑魔天都呆住了。他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拿枪打死坏人是一回事儿,杀人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他正想说:“你们不必吃惊,这个人不是玉奴,真正的玉奴已经死在通道前方了。”
可还不等我开口,一脸是血的黑魔天坐了起来,他也让我的举动吓得够呛,问道:“胖子,你真把她给杀了可惜了儿的,好歹也是个美人儿”黑魔天他不说话还好,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露出了口中那颗闪着白光的大门牙。
古拉颉一看黑魔天口中这颗白光的大门牙,立时感到一阵恶寒,正所谓“分开八片顶阳骨,一桶雪水浇下来”,从脑瓜顶一直凉到脚底心先前黑魔天一头撞在石壁上,撞了一脸的血,前面的门牙也撞掉了,这会儿怎么又长上了
要说他刚才又给这门牙安上了,可也不对,那不是说安上就可以安上的。他伸手去掰他的门牙,连掰了两下,居然没掰动,黑魔天大呼小叫:“胖子,你干嘛拜我的牙”古拉颉只好放开手,看来不仅玉奴有问题,其余三个人也不是和他一同进入通道的人
此时他又看到黑魔天背包上插着一柄鱼尾刀,刀上并没有血迹,好像插在背包后面一直没有动过。他又是一惊,面前这几个人绝不是黑魔天、林小凡,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逃,他必须尽快回到林小凡等人身边,这条通道中有他根本无从认知的东西,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右手扶住石壁,左右打开狼眼手电筒照路,一路飞奔,边跑边想:“如果说黑魔天一头撞在石壁上,迫使众人停下的位置是1号地点,那么他从1号地点出,往前走了大约三百步,他是一步一步数着走过去的,而我刚才往回走的时候,分外匆忙,没数走了多少步。但是凭感觉来说,应该只有一百多步,所以我将一铲子劈了玉奴的地方称为2号地点,这个2号地点无论如何也不是他出的1号地点,真正的林小凡、黑魔天、仍在1号地点吗?对此我可是完全没有把握为什么通道中的2号地点,会出现另一队几乎完全一样的人而在2号地点的几个人当中,玉奴并没有回答过他的三个问题,黑魔天的金牙也不曾撞掉,林小凡同样不太对劲儿,这全部是通道造成的幻觉吗可若说是幻觉,那热乎乎的血溅在脸上的感觉,为何又如此真实如果不是幻觉,那么2号地点的人都是画皮中的鬼怪不成”
古拉颉一路狂奔,越想越怕,忽然意识到,我又没有数出步数刚冒出这个念头,忽见前面有几道手电筒的光束晃动,正是林小凡、黑魔天,却没有见到玉奴,林小凡的脸上全是血,可黑魔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心中万念如灰,只好扶住石壁,口中“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