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甸区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就看见一个很大的灯牌,灯牌上用很大的篆体写着芙蓉街,篆体下面才是一行整齐的英文。这里不是在国内,通用的不是中文而是英文,可是这灯牌却以最大的篆体示人,反而把英文放在下面,如果是外地人经过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到奇怪的。
然而这也不难解释,住在芙蓉街最有名望的人华裔富豪郑成峰,这象征着芙蓉街门脸的灯牌自然就依他的意思用了沉淀着中华传统文化的篆体。
司机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几位,对不住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像我这种出租车是不能进芙蓉街的。如果你们真的想过去的话,得通知你们想见得人,让你们的人通知街口的办事处的人才会让你们进去的。”
说完,司机用一种近乎于膜拜的目光望了一眼灯牌旁边的那一栋五层小楼,小楼的门口整齐的站着十几个手握钢枪的保安,这些保安的目光冷冽,像电网过滤着每一个行人,那阵势,就是谁敢不顾规矩过去的话,他们手里的钢枪就一定能让人脑袋开花……
三人顿时就傻眼了,芙蓉街不就是富豪住宅区吗?怎么比进政府机构还要困难呢?他们今天才知道保安原来居然是可以配真枪实弹的,如果他们就这么硬闯过去的话,得闹出多大的动静啊!
名爵的眉头顿时深蹙,他深知门口那十几个端着钢枪的保镖只是表面上的,在那五层小洋楼里一定还有隐藏的势力来作为芙蓉街的屏障,这硬闯显然是不现实的……
“几位,还是下车吧!你们就是赖在我的车上也没有用,我也不能带你们进去啊!看你们一个个穿的光鲜,长的怎么靓丽,这芙蓉街应该拦不住你们才对,你们进去要找什么人,就快联系他,让他派一辆车过来接你们,总比坐我这破车强多了吧。”司机显然是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他还惦记在着赶下一趟生意。
三人互相看了看,无奈的一笑,就准备下车了。这时,一辆白色的敞篷保时捷从他们的车旁掠过,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看见车里的人,都愣住了,居然就是今天早上离开周宅唯一没有受伤的尤敏。
名爵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刻说道:“跟上刚刚过去的白色保时捷,事成之后车费翻倍。”尤敏开着保时捷刚刚从芙蓉街出来,畅通无阻,想要进芙蓉街的话,还真的需要她的配合不可。
司机一可以赚双倍的车费,乐开了花,脚上的油门一踩,方向盘猛地一转,车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那车轮“嗞”的一声,出哀嚎……司机看在钱的份上,根本不顾自己只是一辆破车,而人家的是一流的跑车,完成一个完美的漂移,猛地追了上去…
不过还好,尤敏的驾驶技术好像不怎么样把车速开的很慢,出租车很快就追了上去,然后按照名爵的要求,和保时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要没有把保时捷跟丢就行。
想来,像这种千金大小姐出门一定都要有司机伺候,自己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开车,这车技自然就好不到哪去了。
“没有想到尤敏她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比我们的速度还快,名爵,我们跟着她干什么?是不是早上没有教训她,现在给她补一下?”周妮知道名爵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可是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妮妮,名爵并不是这么嗜血的人好不好?你没有听见他说吗?她割尤刚的舌头和毁邱蓉蓉的容,都是留有余地的,所以,追尤敏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怎么?还真的这么了解自己的男朋友?”周妮不服气的撇撇嘴,“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你应该知道吧?说来听听吧!”
“原因很简单。”周瑾略一停顿,看了名爵一眼,“尤敏刚才不是从芙蓉街出来的吗?我们在芙蓉街根本就没有熟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所以想进芙蓉街,就必须要尤敏领路不可。”
周妮这才甘拜下风,“姐,还是你心思缜密,我呢,就不行了,神经大条。”
周瑾突然一愣,眼眶热,虽然她是跟着妮妮来了t国,但是和妮妮之间还似乎隔了一层纱幔一样,始终都没有撩开,这时候突然停她叫了一声“姐”,这久违的感觉突然间就回来了,心头顿时百感交集:“已经快一天一夜没有听见她如此自然而亲昵的叫她了,那感觉就像是过来十年二十年一样的长远……
前面的保时捷突然停了下来,名爵他们抬头一看,原来这里已经是市区最后的医院了。尤敏这个时候赶到医院不是为了邱蓉蓉就是为了尤刚。
“停车。”名爵冷冷的叫了一声,出租车司机的车技很好,“嘎”的一声停住了。
名爵一个健步往保时捷那边奔去。尤敏刚刚停住车子,拿着自己的包包往胳膊上一挂,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只觉得自己眼前黑影一闪,所有的光线顿时就被遮挡住,一抬头,看见的是一张绝世的容颜,顿时面部的肌肉就颤抖起来了,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怎么来这里……”
尤敏看见名爵,就像是看见恶魔一样,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只小蚂蚁,他几乎不用力气就可以把自己撕的粉碎,心里的恐惧就像潮水一样毫无预测的漫了过来……早上生的那一幕幕还像噩梦一样萦绕在她的脑际,现在想起来,头皮还一阵的麻。
她哥哥哥和好朋友现在就在这间医院的特殊病房里,他们在圣城的时候,去医院进行了一些处理之后,就立刻赶了回来,可是没有想到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名爵这个有着天使面容恶魔性情的男人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劫后余生的恐惧还没来得及消化,新一轮的恐惧又需要她来面对了,这里虽然是大街上,她还是觉得自己立于危楼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