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听听就好了,放在心上斤斤计较,那可真是太傻。
夏银冰和难炫夜玩到半夜的时候,他家喊着累,和成渝一起离开了草涧园子,回昭阳宫去了,肚子留下她一个人在旷野里慢悠悠的走回去,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一个人独自走回去了,不过这次千里马习小灰灰也被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南炫夜骑走了,她喜欢待在黑夜里没有错,但是这样一次次的被他无理由的扔在原地,这种滋味真的是,受够了!
夏银冰准备再次吹响口哨,将狮子群引过来和她作伴的时候,远处想起了马儿哒哒的跑步的声音,当两匹马儿渐渐靠近的时候,夏银冰抬头仔细的看着,看清楚来人了,是战歌。
“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夏银冰姑娘,这是战歌带来的马儿,你可以骑着这匹马回去。”战歌说完,讲身后一匹枣红色的马签了出来。
“她是虎斑,是战歌的朋友,由它送姑娘出去,战歌也放心。”战歌说完,就有掉头要走的意思。
“既然人都来了,战歌少侠就和小女一起回去吧,为何这么着急回去?难道也是和太子殿下一样的作风,随意将一名弱女子丢在旷野里,成习惯了?”夏银冰冷嘲热讽。
“正是因为姑娘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战歌,自然要紧守规矩,不可以和姑娘交往过密,否则会令姑娘的清誉受损,这是战歌的心里话。”
“战歌少侠,这次还是要谢谢你为小女子送来马儿,它叫虎斑是吧,很有个性的名字,它是公马还是母马?”夏银冰说完,一个人转过身来到了虎斑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抚摸虎斑的鬃毛,亲昵的蹭了蹭虎斑的耳朵,虎斑摇摇脑袋,向着夏银冰的怀里蹭了过去,从鼻腔里出温和的呼噜声。
“它真的很可爱,我经常骑的小灰灰脾气有些倔强,还有些趾高气扬,和咱们各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很像,倒是现在的人虎斑脾气温和,待人亲切,和战歌少侠一样,带给人十分温暖的感觉,我很喜欢虎斑,也对战歌少侠的印象很好,上次,是我态度不好,给你道歉!”
夏银冰说完,豪爽额的拍了拍战歌的肩膀,最后不过瘾,直接抱住了战歌,在他的后背上大力拍了两下。
夏银冰拍的好爽洒脱,没有注意到战歌的脸噌的一下红了,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热气腾腾的,站在那里,感受着夏银冰身上散出来的馨香和洒脱,让他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双手轻轻的抬了起来,最后又悠悠的一叹气,轻轻地缩了回去,默默地垂着双手,唇角慢慢的绽放一抹淡笑,仰头望着草原上空的月亮,今晚的月夜,花好月圆,给他一种醉美的温馨,心里空掉的一片虚无,被一个叫夏银冰的女人轻轻地侵占。
“对了,我对你的背景还是一无所知,只是听着云舒,说你的名号为无情公子,其他的可是一点也不了解,你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夏银冰仰头看着面前的战歌,好奇的问着。
“一言难尽。”战歌笑着,骑上了马,慢悠悠的走着,回头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你都已经把我的好奇心给勾出来了,就说出来吧,否者,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温柔的月光下,夏银冰直接把虎斑骑着堵住了战歌的去路,一副不说就不让走的霸道架势。
“难道,这就是夏银冰夏姑娘你的真实的一面,平时看到你那温柔浅笑的样子,都是假象吗?战歌,是看到了一个假的夏银冰吗?”战歌双眼放光,就像现了一个新大陆了一样开心。
“也不完全算吧,那只是对待不熟的人罢了,笑脸迎人,这是一种非常好的交友之道啊,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是讨人嫌吗?”夏银冰聊天的兴致越来越浓厚,看着面前的战歌,两个人一前一后得到走着。
“只是,夏银冰夏姑娘,你笑起来的样子,还不如不笑,笑了以后,给人的感觉更是冷冰冰的了,和你得到名字看起来特别的契合,银冰,银色的冰块,给人一种寒冰利刃的感觉,对,就像一种利刃出鞘的感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不由得望而却步!”
战歌准确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受。
夏银冰本来就是一个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杀手,她从这位已经丧命的杀手姑娘的躯体里复活的时候,就强烈的感受到了一种寒气逼人的杀意,那种不甘心被人杀死的强烈求生报复的意识力量是如此的强烈,还有她死亡之前脑中残留的一丝影像。
那是一种至今她回想起来,同样感觉会做噩梦的一幕,夏银冰奉命去刺杀太子南炫夜,结果几十回合下来,夏银冰技不如人,直接被南炫夜一剑封喉,血液只溅起来几滴,之后南炫夜扬长而去,只留下她一具冰冷得到尸体横陈在道路上被尘土覆盖,一双眼睛不甘心的瞪着,四脚朝天的望着天空。
她在夏银冰的身子里清醒的时候就是那种脖子刺痛的感受,以至于她不敢经藏触碰自己的脖子,家族惨死更让她一个人不敢晚上睡一个安稳的好觉,总是在接近凌晨时分昏昏沉沉的睡去,所以现在的夏银冰大部分的活动时间都是在晚上和下午,上午的时间一直都在补充睡眠。
“夏姑娘?你在思考什么?”战歌伸手在夏银冰的面前晃着。
“奥,没事,只是不小心走神了,战歌,你如果不想说你的事情,那就不要说了,我刚刚是和你……”夏银冰还没说完话,战歌立刻摆手。
“没关系,对着夏银冰夏姑娘,我心中有一种信任的感觉,我相信你是不会随意将我出卖出去的,这些消息,只有太子知道战歌的身份,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只是以一个江湖游侠的身份出来闯荡的,无情公子这个绰号也只是无端招惹了一些桃花罢了,真的都是误会。”
“你为何会相信我不会出卖你,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从未轻易说出口的消息,这样告诉我,夏银冰真的有些忐忑。”夏银冰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判断,战歌相信自己的直觉。”战歌肯定的说着。
“我也相信自己的店直觉和判断,就像这旷野的风一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却也是恣意的吹过任何地方,凭着自己的心意自由奔放的生活着。”夏银冰深有同感的说着。
“其实,战歌就是我的本名,只是行走江湖的时候,大部分人只熟悉我的另外一个身份罢了。”战歌温柔的笑着,看着头顶的月光。
“什么身份?”夏银冰脱口而问道。
“离恨天少主。”战歌唇角轻轻吐出了五个字,却差点让夏银冰从马上掉下去。
“离恨……天吗?”夏银冰微微的扯动唇角,宽阔的袍袖里渐渐的滑落出来红菱,轻轻的握住了手里,脊背挺得直直的,双眸划过一丝锐利,唇角的笑容也冷淡了很多。
“怎么?姑娘也知道离恨天吗?”战歌没有转身,却感觉到了身边夏银冰神态的转变,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让他也不由得收敛起来玩笑的语气。
“战歌少侠可能还不清楚,小女子是南疆王送个太子的舞女,会跳舞,会武功,自然也是认识离恨天的。”夏银冰也不隐瞒自己的背景,就这样自然的说了出来。
“难道你是南疆王专门培养送给太子殿下的女人?或者说是,南疆王向着太子殿下示好的一个桥梁。”
“南疆王的母妃,善妒,害死了皇帝的宠妃,被皇帝多厌弃,关在冷宫,南疆王为了想将母妃接回南疆,所以小女子我就成了讨好太子殿下,帮助南疆王完成心愿的一个工具罢了。”
夏银冰无所谓的笑着。
战歌却久久的笑不出来,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那么,夏姑娘会武功,就知道离恨天是江湖一个隐秘的杀手组织,只收钱财,除了孩子不杀以外,无论男女,无论对方何种身份,什么年龄,最后都会秘密解决掉,夏姑娘,所以害怕了?”
“自然是有所顾虑,怕,倒是不至于,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是宁可战斗到死,也没有怕这样的想法,除非战死,如果被俘虏,那就光荣的自我了断,也不会饱受敌人的凌辱和威胁。”迎着吹来的冷风,夏银冰身后的长迎风飞舞,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艳,神秘,浑身散的傲气,更让她看起来个性十足,自由奔放,很有巾帼女人的豪气,大女子的洒脱,不由得让战歌看呆了眼睛。
“只能说,从小呆惯了没有人情味的离恨天,所以想逃出来,看看外边的世界是神马样子的,不成想还是被父亲派来的杀手不断地追杀,最后还是被太子南炫夜救下,父亲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