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的赶路,最终还是在第二日的下午,老太医请来了一位待着金环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下夏银冰的床前。
夏银冰已经被病毒折磨的体力已经虚脱,尚存一丝理智,当她看清楚面前的戴着金环的男子的那一刻,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被褥,她的身子慢慢的挣扎着从床上要坐起来。
“请几位出去,小人要仔细的给这位姑娘看看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声音凌厉的说了起来。
南炫夜目光如电,仔仔细细的将面前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是哪位?”
“太子殿下,这是老臣的师弟,人称老怪物,他脾气古怪,长期行走民间,对于宫中的规矩还不是很熟悉,为人也古怪,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保函,但是他对这种疑难杂症,各种奇怪的毒药毒虫都有研究,这次老臣也是磨破了嘴巴,他也是看在老臣的面子才出来的!”
“那就麻烦先生了,辛苦您了太医,我们出去!”南炫夜说完这些时候,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和程昱以及老大夫一起走了出来。
“师傅??”夏银冰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的毒被南炫夜现了?”中年男子目光锐利的看着夏银冰,瘦削的面孔是常年风吹日晒行走江湖留下的沧桑。
“徒儿日夜都呆在他身边,被现不是……迟早的事情吗?”夏银冰苦笑着。
“我们师徒一场,给你下毒也是为了救你的性命,你不是不知道南疆王是怎样的人!上次,他的出现就是一个警告,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这是为期一年的解药,每个月你自己吃下一颗,对你怀孕不会造成负面影响,但是一年以后,如果你还是没有达到南疆王的期望,你自己能力不足,就不要怪师傅的无情了。”
“徒儿知道,万事都需要一个过程,徒儿这是在和他磨感情,先徒儿自己就要喜欢上他,等到他自己不知不觉陷进去的时候,再来点刺激的,呵呵,那种钝刀砍肉慢慢磨的滋味,可是比一刀下去有滋味儿多了,到时候他落下去的时候,可不只是他的位子,甚至他自己都可能落入万丈深渊!”
夏银冰唇角流出了猩红的血液,染红了被褥,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俗话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虽然这种方式长期来看很奏效,但是你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到时候痛苦的可不止是他,还有你,你真的……要这样做?”
中年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从天堂流落到地狱的滋味儿,从美梦惊醒看到残酷的现实的那种无情,那种绝望,那种满目疮痍的场景,只要经历过,只要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害怕死?害怕这所谓的痛苦?我是老天赏脸活过来的人,没有资格说疼,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些该死的人,一个,一个的慢慢拖回到地狱里去。”
夏银冰说不出来话了,她的唇角到处都是猩红的血液,看上去相当可怖,真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报仇的恶魔。
“你越说越离谱了,虽然你是杀手,但是你依然是有自己生活的,好好地吧,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师傅等你。”中年男子说完,从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缓缓地擦干净夏银冰嘴唇上的血迹,从怀里拿出一个紫黑的瓷瓶,拔下一个塞子,倒出一粒药丸,捏开夏银冰的嘴唇,直接喂了进去。
中年男子轻轻在夏银冰的昏睡穴点了一下,夏银冰很快陷入了深沉的失眠。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中年男子才缓缓的打开了房门,此时的他看上去脸色苍白,满脸大汗,相当辛苦和疲惫,让外面的人看上去,这个大夫真的很敬业,都累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样?毒解了吗?”南炫夜问道。
“暂时压制住了小姐的毒,抑制住了小姐体内的剧毒,但是要彻底清除病毒,还是需要服用天山雪莲来清楚体内的残毒,这种毒混合了毒蛇、蜈蚣等剧毒毒物淬炼而成的,小人能做的就到这里了,剩下的还要靠着小姐个人的造化。”中年男子说完就要往外走。
“先生慢着,程昱去拿百两黄金来多谢先生!”南炫夜说道。
“太子殿下,这种身外之物小人就不需要了,本来治病救人,也只是看在我的师兄的份上过来的,以后也许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再见,这些都是我们是兄弟的情分,与其他人无关,算是报答师兄在我学医期间的照拂!”
中年男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东宫,老太医在太子南炫夜面前行礼,得到南炫夜的同意以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太子南炫夜再次回到夏银冰的身边的时候,赫然现夏银冰身上盖着的被褥再次被鲜血染红,他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面前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脸色由苍白贱贱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去为你家主子再次更换被褥,轻手轻脚,不要再吵醒她,一些膳食都要按时喂她吃,她不吃,你和小王我来说。”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云舒说道。
“是!云舒遵命!”云舒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伏在地上说道。
南炫夜没有多做任何停留,说完就带着程昱离开了放进,回昭阳宫了。
夏银冰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身下的被褥再次更换成了鲜嫩的绿色,看上去给人的感觉舒服又自然,整个人感觉也轻松了很多。
夏银冰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紫黑的瓷瓶,回想着师傅之前说的话,默默的将瓷瓶收到了怀里,只有一年的时间吗?对她来说,也够了。
她这位古怪的师傅就是南疆王从江湖上招募过来的配毒高手,和南疆王身边的黎叔(也是老毒物,熟悉毒物的人)一起研了多种骇人听闻的药物,用来控制南疆王身边的手下,可是说是相当让人反感又后怕!
在他们身边学了那么久的毒物配制,却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试验过,一直是她自己在亲身体验,这种滋味儿还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尤其是来到这个南炫夜的这个人的身边,还是不断地挑战他,不断的观察他,结果还是因为自己的个性的暴露,让自己挨了这两次板子,还真没见过她这样回来报仇的人混的窝囊!
以前看的回来报仇的话本上不是很多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威风凛凛,十分拉风的吗?为何到了她这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夏银冰苦笑着,看着面前的更换掉的被褥,心中感情复杂,看向外面的天空的时候,微微的揉搓身下的被褥,刺啦医生,身上盖着的锦被被她撕破了,成立一道道的布条,露出了白花花的棉花。
云舒从外面端着热腾腾的饭菜,看着面前变成一团,乱麻的布条和棉花,吃惊的喊道:“主子?您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面前的锦被手痒了,就直接撕开了,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棉花,我一看,还真是不错的棉花,看来太子殿下对我这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还真是不错的。”
云舒当场就傻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夏银冰的话语,过了半晌,就着她说的最后一句,笑道:“您刚刚毒的半日,太子殿下忙前忙后的为您找太医,担心着急,一宿一上午都没有休息,这些奴婢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您可能不知道,但是云舒得让您知道啊,除了太子妃,太子殿下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关心呢!”
“是吗?几日不见,你就这么快被太子殿下收买了吗?他现在在哪,还不是忙碌他自己的政务去了,女人从来都不在他的关心的范围之内,我只是碰巧在他的身边呆着罢了,这又是挨板子,又是毒,还有没有好的事情了,恐怕再呆下去,我的小命就没有了吧!”
夏银冰说的随意,而是云舒却听得胆战心惊,立刻跑到夏银冰的旁边:“小姐,等到你的呢身子好了以后,我们回草涧园吧,那里的狮子老虎,没有人敢对您如何,就算是待在太子的昭阳宫,云舒也感觉好可怕。”
“过些日子吧,等我的身子养好了,很难得,你竟然不害怕狮子老虎了?”夏银冰好笑的问着。
“云舒只要待在小楼里就好了,那里老虎狮子是进不去的,相对这里,那里更安全些。”云舒低声说着。
“说的对极了,和某些人丑恶的心灵相比,那些可爱的狮子老虎可是纯粹多了,想要吃了你,会毫不客气的干掉你,虽然也会有些谋略,一些猎捕的技巧,但是只要你真心对待他们,他们就会一直跟随你,不会背叛你,更不会背后给你一刀。”
夏银冰看着手里被撕碎的棉絮说道。
“他们真的有那么好吗?可是看上去真的很可怕,云舒打死也是不会靠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