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鸭等几个星盗,闻言色变。
这并不是渡鸦的声音!
别说渡鸦,任何星盗都不可能这样文绉绉地说话的,更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乱开玩笑。既然不是星盗,不是自己人,那么敲门人只可能是一种,那就是敌人!
被敌人现了,该怎么办?是杀出去,还是据舱力守?
两个选择都那么难。
想杀出去恐怕力有不逮,而据舱力守明显就是死路一条,怎么个选择?
正在花鸭他们为之头疼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的敲门人已经把这个难以决择的问题解决了,自极细极细连血也只能慢慢渗入的门缝里,飞快地钻进一条近乎透明的手臂,无限地伸长,灵活得如有亲眼目睹那样,轻易就找到了开门的按钮。
那只透明的手,抓住按钮。
用力一旋。
刷!
舱门瞬间打开了,快速地升了上去。
一波血浪随即自外面长廊汹涌奔涌进来,水漫金山那般漫延了整间屋子,浸染了还在呆呆站立不知如何是好的花鸭他们的脚踝。
站在门口,并非一个人,而是有三个之多。
一个体态外表看起来白净福胖满脸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往舱里看了一眼,温和地笑道:“翼虎、风鹰、火烈鸟他们都不在,狮鹫、金雕、矛破地等人也各有任务,除了那个小朋友,好像没人在家,既然如此,那我先忙点别的去,这里有冥火和幽灵两位妹妹应该够了,好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这个中年男子彬彬有礼地往屋里众人见个礼。
随后飘然而去。
要不是那个全身闪烁着鬼火躯体若隐若现的怪异女人极其不屑地哼一句,花鸭他们说不定还会误以为那个慈眉善目又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是个好人,谁不想,那个鬼火闪烁的女人一说,花鸭他们立即吓得浑身抖,牙关战战,难以自制。因为,那个身体闪烁着鬼火的女人哼道:“毒蛆这个令人恶心的家伙,装什么老大,在我们五大恶人之中,虽然杀戮手段和狠毒心肠我们稍微不如他们三个,但在实力上,还是我和幽灵妹妹两个略微占优,不就是比我们老资格一点吗?竟然想命令我们,真是不知所谓!”
五大恶人?毒蛆?
幽灵?
还有这个浑身闪烁着鬼火的怪异女人!
花鸭他们就是聋子、瞎子加傻子,现在也能猜到自己的敌人都是些什么人了!
如果说浑身闪烁着鬼火的怪异女人身体若隐若现,那么站在她旁边的另一个女人,则是全身透明。那个手长脚长身体极其干瘦偏偏又穿着一件宽大衣服的女人,全身上下,包括那件宽大的衣服,都是透明的。如果她站着不动,那么普通人的眼睛,很难现她的存在。
只有她在做动作时,才能勉强捕捉到一点空气与她身体的不同。
这个透明女人有长长的头遮掩。
看不见面目。
不用说,她就是五大恶人中的‘幽灵’。
而浑身闪烁着鬼火的那个怪异女人,则是五大恶人中另一个大名鼎鼎的‘冥火’。
幽灵和冥火这两个女人,非同一般的凶徒,花鸭曾在好久以前,听过一个秘密传闻,说这两个女人,其实是永远不死的存在,除非是神,否则,世间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杀死她们,甚至,连让她们受伤,都极难极难!实力本来就不及,再对上这种永远杀不死的敌人。
花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是我们亲自进去请,还是你们自动自觉出来呢?”冥火饶有兴趣地看了还翘着二郎腿假寐休息完全不为所动的岳阳同学一眼,声音忽然甜得能滴下蜜来:“客人都站在门口好久了,主人不招呼我们进去喝杯茶吗?”
“撤!”花鸭一咬牙,自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几个以他为主心骨的星盗,赶紧冲向岳阳那边,准备把他架起来,向舱室内紧急逃生通道撤离。只要打开应急机关,舱板就分裂开,里面有一艘早就准备好的滑梭在等着。
当然了,动作再快,要打开机关坐上滑梭都需要一点点时间。
冥火和幽灵会一直袖手旁观?
花鸭从来不会这样奢望。
所以,在牙缝挤出撤字的时候,他就狂吼一声,猛虎般向敌人扑了过去。他敢说,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勇敢过,对面可是五大恶人中的冥火和幽灵,任何一个,伸一个指头就可以秒杀自己的极恶凶徒,现在自己要单挑两个,这不能仅说是勇气。
还有责任!
是翼虎老大和渡鸦郑重交托的一份责任。
虽然明知有心无力,但为了不负重托,花鸭决定豁出去,拼掉老命也要完成它。
只要一秒钟,只要争取到一秒钟,手下几个兄弟,就能开启机关,把人带上滑梭,逃出生天……花鸭脑海中完美的设想还没有完全构建好,就感觉喉咙一紧,自己被人单手提了起来。
是幽灵,她用一条超长的手臂,将花鸭那粗壮的身躯整个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