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挥开扔来的睡袍，上官凌邪气的勾了勾唇角，“还想尝尝刚才的滋味？”
一句话，仿佛拿捏住了苏芙的命脉一般。
她有了忌惮，不敢在肆意动弹。
早餐也没吃，就出了。
来到机场，登上了上官凌的私人飞机。
苏芙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脸上的面具，似乎也格外的碍事，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她干脆把面具摘下来，随手给扔到一旁。
空乘看到她面具之下的疤痕，露出了惊吓的表情。
苏芙眸色一凛，直直的看向那两个貌美的空乘：“吓到你们了？”
“不，不是的。”
“说实话，敢有一个字谎话，我就让你们的脸蛋，变成跟我一样的丑陋。”
空乘被苏芙吓得不轻，连连点头，“是……吓到我们了。”
这句话，俨然成为了引爆炸弹的那根引线。
苏芙脸上腾升起了薄怒，她冷冷的看着空乘，手指勾了勾，“你们过来。”
空乘害怕的一步步往前挪。
“很害怕么？”
“害……害怕。”
“给我刀。”苏芙冷声道。
空乘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她们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上官凌，“少爷……”
“够了！”
上官凌侧头，看向没事找事的苏芙，“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在闹。”苏芙眸色冷静，前所未有的镇定：“这张脸，别说她们了，就连我自己都被吓得不轻。”
上官凌：“……”
“她们就像一面镜子，从她们的脸上，我可以看到，我这张脸究竟有多丑陋，有多恐怖。”
“所以呢？”上官凌声音低沉，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眸底，有两簇火焰在跳跃着。
苏芙转过头来，目光带着少有的固执，“我也讨厌这张脸。”
“讨厌到要把另一半也毁掉？”
“对！”
上官凌嗤笑出声，眸色冷，“给她刀。”
“少爷……”
“少废话，给她拿刀来。”
苏芙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她抿着唇角，倔强的不肯吭声。
很快，空乘就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交到苏芙手上。
她拿着刀，犹豫着，挣扎着。
她心中的剧本可不是这么演的，她应该顺势让上官凌找医生帮她治脸，而不是被他激怒得口不择言，要把这完好的半张脸也毁掉。
“不是要毁掉么，动手啊。”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苏芙索性把刀一扔，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我又没疯，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脸？”
“那你什么疯？”
苏芙无语凝噎，她深吸一口气，闷闷的把脑袋转向舷窗，看着外面的云层，“你就当我在疯好了。”
空乘捡起刀，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凌怒气也消了不少，他抱着哈利，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毛。
哈利惬意的喵呜两声。
苏芙一手撑着额角，感觉心很累。
“有话就直说。”
她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到男人坚毅冷硬的侧脸轮廓，一如他的人那般，冷肆阴翳。
苏芙犹豫片刻，“什么都可以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