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江边。
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画满不停的闪现着。
最后，定格在了一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上。
他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试图赶走心中那抹烦躁，试了几次，未果。
顾景澜一脚狠狠踢着地面，抬手解开几颗衬衫纽扣，露出大片的胸膛。
站在江边，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霓虹，不知道站了多久。
直到手机响起，他拿起电话，看到是顾夫人的来电，才吐出一口气，接起电话。
“顾小二，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晚？
现在不过十一点，对于顾景澜来说，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妈妈，现在十一点不到，不急。”
顾夫人碎碎念着，“你又去喝酒了？刚夸你朝九晚五收心了，老实了，你又出去鬼混……”
顾景澜：“……”
这是亲妈。
沉默了一会儿，顾景澜才敷衍道，“好了，一会儿就回去了。顾太太要早点休息，不然会变老的。”
挂了电话，他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转身离开。
一辆红色法拉利正在等红绿灯，突然，看到人行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赵秋絮以为自己眼花了，绿灯亮起，她踩下油门。
特意放缓了速度，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顾景澜那张熟悉的脸，她的呼吸都乱了频率。
这么晚了，他一个人走在路上，生什么事了么？
西装外套被他挂在肩膀上，白色衬衫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了大片性感的胸膛。
他身形踉踉跄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一般。
喝酒了？
喝醉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赵秋絮没办法视而不见，她靠边停车，等顾景澜走了一段之后，她才下车，悄悄跟在他身后。
她生病的时候，他那两条短信，意识已经很明白了。
而她也说过要放下了，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正面相见比较好。
她只是想确定他安全离开，仅此而已。
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远远的跟在他身后，看到他指尖夹着烟，正在颓然的吞云吐雾着。
模样可谓颓废至极，若是让那些莺莺燕燕看到了，可得心疼死他了。
一支烟，两支烟……
赵秋絮看他一连抽了好几支烟，才作罢，他把挂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抓在手里，准备过斑马线。
赵秋絮立即侧身躲了起来，避免让他看到自己。
脑袋晕晕沉沉的，抽了几支烟，也不见清醒。
顾景澜抬起手，敲了敲脑袋，暗恼着不该喝那么多的，依稀看到了绿灯亮起，他迈步过斑马线。
一束强光打来，他下意识的眯起眼，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混沌的脑袋，没有任何反应能力，双腿沉重无法动弹。
“小心！”
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一秒，一双手碰上他的背，猛地一推——
身子呈惯性，往前踉跄着跑了几步。
嘭！
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伴随着车胎剧烈摩擦地面出的刺耳急刹声。
顾景澜脑子一片空白，他反应迟钝的转过头，刚才他站立的位置，一辆车正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