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营长穿挺括的制服,腰间别着毛瑟手枪,神气地站在演武厅前,对学员们昂扬地训话。
“你等优秀学子,为国之栋梁;为什么来到这里集训?”
“为强身健体!”
“日寇侵占我国土,掠夺我城池,侵占良田无数;热血男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可忍,不可忍!”说者寥寥。
肖营长猛地摘下军帽,大手向上一挥,大声喊话:“肖某跟随冯大帅,十五六岁入了军营;日本人,你越怕他,他越凶残;只有举起你手里的枪,拿起你手中的刀,对着敌寇冲过去,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所以,我军取得了长城战役的胜利!我们自己强硬了,日本人哭爹喊娘,唯恐跑得不够快。如今,日军占据我要塞,又欲夺我卢沟险要地段。热血男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可忍……,不可忍……,不可忍!”
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肖营长满意地点头,“稍息,大家继续操练起来!”
肖营长转身离开,朝自己的营地走去。
一位年轻俊秀的学生,看着他远去,低声嘟囔道:“真邪门,怎么是他?”
说话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陆少,陆霑豪。
霑豪第一天到这,就觉着这军官眼熟;但,他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他摘下头顶的大盖帽,说起长城战役的胜利,霑豪才想起来,是肖闯,原冯玉祥部队的。
怪不得,他如此食古不化。打战能拼命,说话很犀利,带兵不惧难,年纪轻轻,就是沙场老将。
对,就是他!那次,拾璎挑衅他的手下,差点就栽在他手上……
肖闯回到营房,拨通了电话,“报告耿师长,我是肖闯;我请求,增援宛平卢沟桥的守军!”
“增援?开什么玩笑?”电话那头,耿师长很大声,“你手里那几个学生娃,是各高校的栋梁,老金贵了!……没枪支,少弹药,……难道,就这样生扑不成?”
“有枪,用枪;……没枪,用刀!……无论如何,不能让日军越过卢沟防线!”肖营长大声说道。
“你,……等等;现在,日军要求和谈呢。”耿师长道。
“和谈?”肖闯大怒,“什么屁话!日本人在拖延时间,他们在等救兵;师座,请立即督请上峰,不能中敌人的计啊;咱应该一鼓作气,端了他娘的据点!”
两人正争吵着,各自说狠话;这时,南边的天空,传来震天的响声,火炮轰鸣声,机枪扫射声,伴随着阵阵枪响,……战火,好像又开始了。
回事这震天的响声,电话中的耿师长听到了,他气急败坏地问:“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报告师座,宛平,……宛平城方向,又开始了……”
“宛平县城,卢沟桥?……不好!”耿师长不禁骇然。
难道,日军说的和谈,真的是拖延时间?现在,他们的援军到了,重新火力进攻吗?
耿师长心想,不好;他急急说道:“肖闯,……你……快,快去探听情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