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狂风怒吼,老树上的枯枝,迎着风乱颤。
一辆军用吉普车,从军营风驰电掣驶出,朝城内的仁爱医院驶去。
吉普车驾驶室,陆少双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紧盯前方,说道,“苏姑姑,你别着急,拾璎应该在医院,最多半小时,我们能到医院。”
“好的,……好少爷,谢谢你啊!少爷,你会长命百岁;你心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和我们拾璎小姐,两人接秦晋之好,琴瑟和谐,儿女成群的。”
她一个下人,什么也没有;锦苏不傻,求人办事,只能多说好听的话,哄着少爷开心好了。
这些话说得,虽不怎么样;但是,陆少听着,却还挺受用,心里美的,飘飘然了。
汽车一路狂奔,在仁爱医院门前停下。
两个人下了车,陆少带着锦苏,朝医院救护站走去。
他们到了救护站,没有看到拾璎;两人又到了急诊室,也没有看到人。
锦苏急得要哭,“拾璎小姐,你,你在哪呀?”
“苏姑姑,别急!”陆少安慰她。
陆少想了想,回到救护站;敲了敲值班台台面,问正趴着的值班人:“请问,梅拾璎,梅小姐,她今天来了吗?”
护士迷迷糊糊在打盹,看到眼前英俊的军人,顿时清醒了,“拾璎啊,她刚才还在呢。”她扯起嗓子喊:“拾璎,梅拾璎,有人找!”
“拾璎?她刚才走了!”有人回答。
“那,……她去了哪里,住在哪里,知道吗?”陆少又问。
“这个,我可不知道!”小护士摇摇头,嘟囔一声又趴在桌上。
“拾璎吗?”一位刚从病房回来的护士说道,“我想起来,她走的时候,好像和那个,叫春生的男孩一块走的。”
“对,我也想起来了,”先前的那护士抬起头来,“那个男孩,他爹在我们医院,治病来着;后来,出院了。春生说,爹在高烧了,家里没有钱看病。拾璎急急忙忙赶过去,应该,是去那男孩家里了。”
“那个叫春生的男孩子,是不是个头不高,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
“对,那个男孩子,看起来也就那么大。”
“哦,好的,谢谢哦!”
陆少谢过护士,回头喊:“苏姑姑,我们走!”
“小姐没找到,去哪里呀?”
“你跟我上车,去春生家!”
陆少和锦苏从医院出来,上了汽车。
陆少动了汽车,“苏姑姑,你坐好!我去过春生家,但愿,我还记得路!”
“好少爷,幸亏你来了,真的太好了!要不然,我一妇人,上哪里去找她?少爷,今天你跟我来,真真是对了。”
汽车来到在郊区,开进那几乎荒废的村子。
陆少记得那家偏僻的院门,吉普车在院门前停下来。
院子里,小虎在大声喊,“拾璎姐姐,外边,……外边有汽车来了。!”
“汽车?……这么晚了,谁会来?这……怎么可能,小虎,别逗了!”从屋内传出来,梅拾璎断断续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