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金刚印!
人有三把火,三把火旺则百邪不侵,
三把火全灭则是油尽灯枯,
三把火不全,则容易精神恍惚,体弱多病,夜梦气虚,容易招惹上不干净东西。
这一刻,方正体内气血鼓荡如潮汐澎湃,那是三把火旺盛如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炉。
砰!
拳印如迎面一辆火车头,重重轰中新郎服纸扎人的胸膛,噗哧,如布帛碎裂的异响,方正这一拳上的炽热滚烫气血和真气,直接洞穿了新郎服纸扎人的胸膛。
“你……”
纸扎人看着面前的方正,即便受到如此重创,脸上始终是不会变化的苍白面色和诡异笑容,因为他是纸扎人,他只有一张死人面孔。
而实际上,纸扎人被方正这接连快速打击,有些惊骇到了。
他一直想不明白,
眼前这个野道士,为什么能无视黑夜之面的能力,
原本,
他有自信杀了对方,
他有自信杀了对方的!
可就是这么一步算错之差,导致功亏一篑了。
他之所以能不受到影响,是因为他和连线师是同伙,佩戴者能自如操控黑夜之面的范围和能力。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方正身上的道袍居然能克制冥器黑夜之面。
这位穿着新郎服的守墓人内心慌了。
可还不等纸扎人开口第二个字,方正的后续打击,在真气察敌之下,已快速追击而至。
守墓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每一次动作,都似被对方预判般,先知先觉的压制住。
他再顾不得其它,连忙召集身边纸扎人,帮他一起围攻方正。
下一刻,四周的纸扎人放弃画皮鬼,齐齐扑杀向方正。
它们心急救主。
锵!锵!
体表蝉膜在鬼爪之下,迸射起大量火星,撕裂出如金铁切割的尖锐刺耳声音,蝉膜一层层被攻破…但此刻的方正,不管不顾这些普通纸扎人,冷眸中只锁定住眼前的守墓人。
“两个月前的我,能干死你儿子、你孙子、你曾孙子、你曾曾孙子!”
“两个月后的我,同样也能干死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噗!
手起刀落,守墓人的另一条臂膀也被方正砍下。
就在方正要砍出下一刀时,有几个纸扎人,主动往方正刀口上撞,拖延慢方正,在千钧一之刻,成功让守墓人逃脱了出去。
“统统都给我滚!”
方正杀气腾腾,刀光一绞,无一个纸扎人能挨得了鬼头刀的擦边,只是擦到一点边,就被鬼头刀上的杀业和灼热真气,震荡成了碎片。
咚!咚!
两腿如蛮象踏地,方正提刀追杀向狼狈逃窜的守墓人。
轰!
轰隆隆!
接下来,就见沿途土石崩裂,树木折断,纷纷爆碎成漫天纸屑,方正手里鬼头刀所过之处,各种障碍物都被劈碎。
刀光激荡,真气纵横,沿途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楼阁,全都在鬼头刀下爆碎,焚化。
方正手提长刀,一路杀气腾腾追杀着守墓人,眼前一切阻挡之物,都在他手里的锋利鬼头刀下变成粉碎。
身后山庄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漫天飞旋的燃烧纸屑,以及…一座座院墙、假山、楼阁,全都被斩裂于鬼头刀下,撕成了粉碎,只剩下光秃秃的山庄。
守墓人脸上没有表情,依旧是只有纸扎人那种死气沉沉的苍白脸色,和那张像是死人一样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脸。
守墓人逃到山庄深处,那里有十分紊乱的恐怖能量波动,远处正有连线师和高淑画在战斗。
“救我……”
守墓人朝连线师求救。
然而,此刻的连线师自身都难保。
只见连线师脸上戴着一张面具,可身上有血迹,还沾染有尘土,看上去有些狼狈,不知其在此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高淑画那边,却是源源不断抛出一张张画皮鬼,她本人配合着鬼海战术,死死束缚住连线师的腾挪移动空间。
黑夜之面,似乎对于高淑画并没有效果。
只要稍微一想,也便能想通了,高淑画若没有准备,又怎么会有信心主动追杀连线师。
守墓人一看连线师被拖住,恐怕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连忙改换方向继续逃命。
“你在这里杀不死我的!我是府主,这里的一切都是扎纸,都是受我控制,我……”
可很快,府主的愤怒声音如哑火了一样,突然戛然而止。
原来山庄内一切都能攻击向方正的建筑,已全都被方正手里的长刀绞碎,诺大山庄,只剩下了光秃秃地基。
而跑了一圈,他又重新跑回到高台所在位置。
仅剩下那一座高台是唯一建筑物了。
守墓人已经无路可退。
“你到底是谁?”
“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你明明身穿道家的道袍,可战斗方式又有些像是释迦弟子的刚猛至阳手段……”
方正只有冷漠二字:“聒噪!”
如困兽的守墓人出一声不甘怒吼,但他已经无力回天,寒光一闪,人头落地。
砰!
纸扎人如泄了气一样,直挺挺仰面倒地,伤口处的炽热真气燃起火焰,将纸扎人焚化为了黑色灰烬。
普通魂气+1。
与此同时,其余还仅存的纸扎人,似与守墓人性命相连,随着守墓人被方正一刀砍下脑袋,全都砰砰砰倒地僵硬。
普通魂气+1,+1,+1……
瞬间入账十几缕魂气。
没过多久,特殊魂气+1!
是从高淑画与连线师交战方向飘飞而来的。
方正目光一抬,便看到高淑画手提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正跳跃飞奔而来。
看来,连线师的黑夜之面已经被毁掉了。
“你把守墓人杀了?”待飞跃近后,高淑画看着地上的人形灰烬,黛眉一蹙。
“他反抗很激烈,我一个没收手住,就不小心给杀了。”方正收刀入匣,轻描淡写说道。
此时的方正很冷,身上还残留有战斗中的冷漠气势。
“你明明可以活捉到守墓人,赚到一百二十万。”高淑画的话,似乎有点责备和不悦的意思。
她本打算是要活捉守墓人,研究纸扎人的。
“杀了就是杀了,哪来这么多问题。”方正不耐烦的回答一句,然后独自沉默走向高台的三十五位新娘。
这一次,高淑画没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