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鹰这件事情,能让鹰亲近是最难的一步,做到了这一步,再教它们技能就简单多了。
这个女人,简直是驯兽的天才啊!
一堆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可是云轻却好像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其实这件事情在她来说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却让那些人误会了,以为云轻这是技艺高超,所以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崇拜。
太子殿下要建立一只快速情报系统,如果有云轻的帮忙,那他们能省多少事啊!一个个盯着云轻的眼睛都亮了,又往夜墨看过去:殿下,留下这个女人,一定要把她留下来啊!
云轻并没有看到那些人的目光,她摸着小鹰的羽毛,一歪头冲着夜墨说道:“现在殿下相信我能做到了?”
这动作,显得她清秀的面容清纯甜美,可偏偏身上只裹着一层纱,将好身材显露无疑,如此明显的反差,顿时让人觉得一股难言的诱惑。
忽然间,一件外袍兜头罩了下来。
“三日后的晚上,战飞会去接你!”夜墨冷冷说道:“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和人,直接和战飞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裹着一层纱在这么多人眼前,他觉得特别不顺眼。
云轻把衣服扒拉下来露出头:“我要的动物很难找的!”
她要找的动物虽然不至于是稀世珍品,可是也要费点工夫的。
“这个孤王管不着。”夜墨理也不理他,一甩手径自离开:“三天之后解不了孤王的毒,后果自负!”
可恶!
云轻盯着夜墨的背影,这个太子的脾气真的太差了,根本不听人说话的。
“云王女,我送你!”战飞陪着云轻往外走,路上小声说道:“你别怪殿下,殿下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不就是三天后毒么?”云轻冷哼说道。
小瞧她的医术,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懒得说而已。
“云王女慎言……”战飞连忙说道。
这个云王女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看出来,可是这件事情是太子府的最高机密,就算这里是太子府没有外人,也一定要小心才行。
不过因为这句话,却让战飞对云轻的能力又高看了一眼。
从把她抓回来开始,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刷新战飞对她能力的认知。看着云轻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却忍不住觉得,也许这个女人真的能解了殿下的毒。
云轻撇了撇嘴,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殿下的药是谁配的?医术应该不错吧?我那天要做的事情有点复杂,可能需要人帮忙。”
虽然可以用动物把毒素拔出来,可那也要先用金针把毒素逼在一处才行。云轻自己能做这件事情,但夜墨中毒太久了,逼毒的时候反应一定非常强烈,她怕出什么意外,如果有个人在旁边照应就最好了。
“这个……”战飞正准备说,忽然前面袅袅婷婷过来一个人,对着战飞盈盈一礼:“战副统领。”
女的?
云轻诧异地看着那个女子,这可是她到太子府之后,除了她自己之外看到的第一只雌性,要知道,连那两只小鹰都是兄弟,全是公的。
“战副统领,这就是为殿下解毒的云王女吧?”那女子从头到脚一身白色,声音也清清淡淡的,但云轻总觉得很刻意,好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没错,我是。”云轻直接说道,省得面对面的还要让战飞传话。
那女子这才把目光望向云轻,好像才看到她一样,她张口正要说话,忽然目光一凝。
这个女人,居然穿着太子的衣服,要知道,太子用过的东西,是宁可扔了也不会给别人的。
目光上移,又看到云轻的嘴唇时,顿时差点尖叫出来。
云轻的唇被夜墨狠狠咬了一口,此时云轻已经处理过了,擦掉了血迹,但红肿却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的。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亲吻似的。
那女子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怨毒不甘,滞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云王女,我是殿下身边的医女宋婉玉,方才荆统领说云王女要为殿下解毒,也许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让我来看看。”
这些话说的客气,但她的头一直抬得高高的,语气里也全是不屑。
从这番话云轻也算是弄清楚了她的身份,能在夜墨身边做医女肯定不是庸手,说不定那些解药就都是她配的,否则的话,很难解释为什么连个婢女都没有的太子府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女人。
她本来是想找个人帮忙的,但如果是这个女人……
“云王女,你刚才不是问我……”战飞暗想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云王女正问是谁给殿下配的药呢,宋医女就来了。
“我刚才问你该怎么出门,不过既然你直接送我,我就不必问了。”云轻一口打断战飞的话。
她云轻虽然想多个人保险点,但也不想让这样的人做助手,只看她眼高于顶的样子,云轻就不想搭理她。
治病救人这种事情,是一定要有足够的心胸和接受能力的。尤其是她解毒的方法特殊,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做她的助手,至少要保证在看到那些小动物的时候不要惊吓不要质疑更不要阻止。
但这个宋婉玉明显做不到这一点,云轻怀疑,可能只是看到她的治疗方法,这个宋婉玉就会先冲上来跟她理论争执。
如果这样,那还怎么解毒?
而且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拜倒在夜墨袍下的,瞧瞧看着她的眼神,跟看杀父仇人似的。
拜托,她对那个妖孽太子又不感冒,而且巴不得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可是云王女,你刚才……”
“刚才什么呀刚才,你快点送我出去,我还想回去睡一觉呢。”
说着话,拉着战飞就走,直接把宋婉玉扔在了身后。
直到云轻的身影消失,宋婉玉才反应过来,她的脸一下子气的通红。
因为能为夜墨配制解毒剂,她在太子府的地位一向特殊,不仅是整个太子府为数不多的女子,更被太子府所有人恭恭敬敬地供着。
这太子府的人,哪个见到她不客客气气地问声好,可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番邦女子,居然敢这么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