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希嘴角勾着笑容:“因为,安琪老师对你失望透顶了呢,即使作为老师,她没有办法不认可你,但是你们以前就是朋友了吧,作为朋友的话,她一定非常非常的伤心呢,落水的时候,你选择的救谢美绘,而不是安琪老师。”
“你要说的就这些?”他冷情的说完,并不打算再理会欧阳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他冰冷的背影,欧阳希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个时候她的脚抽筋了,拼命拼命的才没有沉下去,后来她的抖了一个上午。当Zro老师,只看到谢美绘楚楚可怜的时候,有没有曾想过,您的朋友,风浅汐正在痛苦的与死神挣扎呢?”
南宫绝的脚步顿住了,能够感觉到那一刹那间,他整个身体都处于僵硬的状态。
欧阳希转身与他背道而驰:“安琪老师能够幸运的逃脱还真是幸运呀。”
南宫绝打开自己的房间门,走了进去,此刻他的脸色冰冷而又苍白,看起来并没有异常却啪的一下用力关上房门。
这是室内的温泉,虽然是室内的,却也布格的非常漂亮,风浅汐靠在温泉池边,闭着眼睛,用一张热毛巾,紧紧的捂住了脸。
突然听到有人下水的声音。
嗯?
有人来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学校的学生,好累呀,不想睁开眼睛去看,所以依旧没有动弹。
水的波动很大。
她能够感觉到那个人正在渐渐的朝她这儿靠过来,然后那个人坐到了她的身边呢?
除了她以外,这应该是第二来的人吧?这温泉池这么大,怎么偏偏坐在她的旁边难道真是熟人?
熟人的话怎么不吭声?
带着几分好奇,风浅汐掀开了脸上放着的白毛巾,好舒服,整个人都变得放松了起来,还有扑面而来的热气感。
朦朦的热气里。
她扭过头,看向旁边的人,眼睛还半眯着,然后眨了眨……咦?咦!!!!风浅汐一下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他并没有戴眼睛,一双蓝色的眼眸显露了出来,那冰冷的面容,五官十分的立体,在朦胧梦幻的热气中,就像是幻觉中出现的人一样。
南宫绝不紧不慢的扭过头:“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注意外面挂着的帘子?”
“帘子?”风浅汐抬起脑袋,脑子里回想着,一直没有什么精神,所以……完全没有注意。
所以,难道……
疑惑的看着南宫绝,她诺诺的开口:“这,这里是,男汤?!!”
他冰冷的点了点脑袋。
风浅汐倒吸一口热气,她走错汤池了?所以……不会吧!也就在这时,又听到汤池外面有脚步声。
“好久没有泡了。”
“炮完温泉之后,去外面喝点?”
“好啊。”
男性的声音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一下悬到了胸口上,背后贴着温泉池边,怎么办!!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穿,连一条浴巾都没有!上去也不是,呆着也不是。
眼看那几个人走了过来,并不是学校的学生,而是其它的旅客。
南宫绝身子一横,挡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身形很高大,只是抱着她,便能够将她的身体完全的遮住。
那几个男人下了汤池,也只是看到南宫绝的背影。
躲在他的身后:“谢谢。”她小声的说着,脑袋扭到池边的架子上,那儿放着大毛巾,然后身子紧紧的斜靠在池边,伸手努力的往后面的架子上抓。
她的半身几乎都快要浮出水面,隐隐约约的露出了胸前的……
南宫绝一下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回了池子里:“别乱动。”
“我差点就够着了!”郁闷的皱起眉头,刚刚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到架子了。竟然被按回了水里去,越想越郁闷。
他们的位置和那几个人的位置有些远,所以根本就不怕话说被听见。而且浅汐已经尽量的压小的声音。
“先别急着走。”
“嗯?”
“从今天下去开始,你就一直躲着我。”他挡在它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去。
因为情势,她都忘了去想今天的事情,一下被他提了起来,只觉得心里有些紧的难受:“没什么。”
而南宫绝的手,却在水中慢慢的抓住了她的脚:“脚还痛吗?”
“呃?”眉头深锁,疑惑不解的盯着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问这个?脚疼不疼?怎么问这个。
看着她眉宇间的疑惑,蓝眸深沉:“不是抽筋了吗?”
身子瞬间一僵,他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有干嘛要用这种眼光盯着我?温柔而又疼惜?
根本不需要啊!不需要你用这种眼光来看我。
“谁告诉你的。”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了起来,或许也只有表明的冷漠,能够掩藏内心的起伏了吧。
“看来是真的。那个时候,没有先把你带走,现在,你还在生气?”蓝眸里充满着无限的温柔,另一只手捧起了她的脸蛋。
温泉的热气之下,她的脸蛋被熏的更加的红晕,让那本该继续下去的冷漠也减少了几分杀伤力。
简直无法直视他的认真柔情的眼神。
所以,无奈之下,她甩过脑袋,不去看他的脸,盯着另一边:“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说过了,你没有错。”
“你看……你还在生气。”即使她扭开脑袋,他的大手依旧去抚摸她的脸蛋。
风浅汐一下打开他的大手:“别碰我!”
“不碰你,我会不习惯的。”
霸道而又自私的话,让她有些羞愤:“你把这个当成一种习惯?那你有没有尊重过我?!”
“我想尊重你,但总是会克制不住触碰你,那么浅汐,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南宫绝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
竟然没有因为她的尖锐而又任何的情绪变动,一直的宽容着她此时的愤怒。
这让她有些惊讶,平常这个时候他也会跟她对骂起来了吧?突然这样,竟然她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这话。
只有僵硬的扭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