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自然知晓南宫贝贝这话语里面的意思,他面色冷然,却不似在说笑:“我不会娶她,对她,从未爱过。”
“是吗?”南宫贝贝唇角上勾起了一抹笑容,目光却透露着冷厉嘲讽。
如果不曾深爱过的话,又怎么会为林仙儿建立“深水”,怎么会为了林仙儿做了那么多,会为了……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当初是林仙儿把我从她父亲所建立的狩猎场给救出来的,带我脱离了那样的傀儡生活。她还为了我,跟她父亲决裂,我对她,除了感激,真的没爱过,我……”
冷风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冷淡的,甚至是深沉的,可今天,他却说了这么多话,只为给南宫贝贝一个解释,让她相信。
可是,南宫贝贝还是没有给冷风这么一个机会,她打断了冷风的话,笑容依旧:“你说的那些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不过,既然她为你做了这么多,那你就该好好的报答她才是,她不是要你跟她成亲吗?”
这话问出口,南宫贝贝不过是想要一个答案罢了,不是都已经决定迎娶林仙儿了吗?为什么会放弃,为什么会为了她的一个消息,从刑场中浴血奋战万里迢迢的来找她?
可既然能为她做到此番地步,那之前为什么又如此的狠心伤她?
“贝贝,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可是贝贝,我心里面就只有一个你,说过会对你负责任,就一定会对你负责任。你说你迷失了回家的路途,我来帮你,可好?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不需要。”
南宫贝贝无视冷风眼眸里面那深深的歉疚,反而是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可冷风只是眸光如水的盯着她看,并未有过别的什么举动。
她又道:“冷风,我和你们说话的方式,生活的方式都很不痛。可是在你们的世界里,如果有人捅了你一刀,事后那个人跟你说对不起,你会原谅他吗?想必,你只会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将心比心,我如何原谅?”
冷风心口狠狠的一瑟,眸子渲染上了一丝悲痛,他无法让过去生的一切都消失,无法。
“贝贝,饭菜好了,你们可以过来吃饭了。”气氛正僵持着的时候,走廊里面出现了刘婶的身影,朝着他们两个人呼唤着。
南宫贝贝轻轻一笑:“好,就来了。”
她迈动着步伐,也没询问着冷风的意见,冷风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跟上了南宫贝贝的步伐。
两人很快入座,刘婶的手艺,一直都是极好的,赶路都没好好的吃过饭,如今倒是可以让自己的胃好受些了。
南宫贝贝夸奖着刘婶:“刘婶,你做的饭菜真好吃。”
刘婶和蔼的看了南宫贝贝一眼:“好吃就多吃点,一路赶过来的,也该饿了,公子没那么快回,你们就好好休息。等公子回来了,我会提醒公子的。”
南宫贝贝点了点头,安心吃饭,相比冷风,两个人的吃相可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南宫贝贝也管不上那么多了,能够填饱肚子也是极好的。
可没等到无心回来,倒是迎来了一大群的官兵把院子团团的给围了起来,其中一队人马,直接的冲了进来,为的人冷声呵斥:“冷风,如果不想祸害无辜的话,就给我出来。”
听到声音,南宫贝贝和刘婶皆是一慌:
“他们找你做什么?”
“你……”
“你们待在这里别出去,我去就行。”冷风皱了皱眉头,推门走了出去,见到来人,冷风的面色更沉了一些。
为的人冷风识得,为的人正是林青候手下最得力侍卫,十三夜。
他的出现,冷风倒是明白了事情的状况。
果然……
林仙儿从官兵中走了出来,那些官兵自觉退到了一边去,给林仙儿让出了一条道路,林仙儿看着冷风,目光皆是冷厉:“冷风,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宁愿死,都不愿意娶我,哪怕你逃了,却还是心心挂念着南宫贝贝——”
眼前艳丽的女子早就已经变了,不再温柔如水,满是柔情了。变的让冷风有些陌生,甚至是有些厌恶。
冷风的目光转变,林仙儿注意到了,她冷笑一声,话语中却是不可一世:“冷风,我知道你是和南宫贝贝一起回来的,眼下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你就跟我走,要么,我就把这里给抄了。”
“仙儿,你怎会变的如此的恶毒,我让蛇王去给贝贝送信,可却被你给拦下来了,从头到尾,你都在欺骗我……”
林仙儿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狠厉,瞪着冷风:“这些都是你逼我的,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跟我走,还是看着南宫贝贝死在你的眼前?”
风逆染爱毒素儿,冷风也爱,她那么的努力,可却被他们说成是费尽心机,蛇蝎心肠,她做错了什么?
她不过就是想着好好的爱一场,没错啊。
可是呢,他们却在一次次的逼迫着她,冷风宁愿死,都不愿意娶她,风逆染也是,宁愿死,也要把毒素儿给救回来,而她,什么都没得到,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冷风抿住了唇,却看到了十三夜把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一些,这么多人,还有一个十三夜在这里。
不能硬来。
“我跟你走,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任何人。”冷风薄唇轻轻的启动着,话语之中,淡漠疏离。
林仙儿笑了笑,朝着她带过来的那些官兵做了一个手势,“走。”
冷风跟在了林仙儿的身后,那些官兵收回了自己的雾武器,一行人朝着外面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冷风和林仙儿的那些对话,悉数都入了南宫贝贝的耳蜗里,可南宫贝贝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容过。
于她来说,已经无关重要,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等无心回来,把小东给治好,然后她带着小东离开。
安顿好了泉儿和小东之后,就寻找着回家之路,也许回去了,她不过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