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的会客厅如此热闹,而此刻侧院的祝姑娘,正在房里好奇的观望之南手中端详的容器。
“先生,你说这玻璃模样的小东西,二少爷他说能化验出毒性,可否是说笑了?”
之南笑道:“祝姑娘,我家少爷从来不会拿这么重要之事说笑。这些容器,看似平常,但是各样毒物,在这些不同粉末还有液态水的作用下,会生化学反应。我家少爷可是研究过不少课题的。”这一高兴竟然快要说漏了嘴,之南立刻打住。
这祝姑娘可爱单纯,谁肯对她欺哄。
祝姑娘扑哧乐了:“我可是觉得此事滑稽。你看看,这布条,还有这什么液体的,似乎也没有任何变化吧。”她又有些生气,难道又被戴老二耍了?这还被他拆了裹足,就连他家丫鬟都已经知道了。脸面何在。
之南却看着容器液体略略青黑,一定有毒。只是还不是毒性根源。所以旁人不仔细看不出来变化。
他仔细查看房内,问道:“祝姑娘身上可还有其他与那些泥水有关的东西?”
她没有想到什么,顺手摸着她戴的耳环。那是雕刻花纹的耳坠子,里面缝隙很多。取之下来,上面却有味道。那是丫鬟没有注意的清洁环节。
“真是的,那水池周围竟然放养鸡鸭,上面却有家禽粪便的味道,好生尴尬。”她立刻取下,丢进空容器内。
“先生,你帮我加点清水清洁一下,顺便也给我点化学粉末,看看有毒没有。”
之南无可奈何的笑着,祝姑娘你这是小孩子想玩耍吗?
但是无伤大雅。少爷即已吩咐,一切让她满意就好。于是如她所愿,将粉末和水倒入。祝姑娘却脸色变了。“先生,有毒。”
那耳环坠子,在液态水和化学粉末作用之下,咕嘟冒着泡沫,继而呈现青黑色。颜色浓重。
之南大惊,感谢道:“幸亏祝姑娘聪慧。我这就去禀告少爷,留意这些鸡鸭去向。这要是让人吃了,不得毒死。”
“不必了,我知道这些鸡鸭在哪里,沈府。戴医生抱着我出来的时候,我眼光模糊,隐约看到临墙面有许多鸡鸭笼子,上面红纸贴字是恭送沈府。几个大大的字,还很喜庆。怕是要巴结那大户人家沈府的东西,因送放养的家禽比圈养的似乎更受贵族青睐。”
之南脸色一变:“糟了!你记得吗?刚才仆人说,那沈家的小姐沈美倩带来了鸡鸭做礼物,要送予少爷。他们如果送去厨房了,岂不惹事端?这端倪谁可承担?”
“你家少爷他现在会在何处?”
“会客厅,他们都在那。这鸡鸭会吃死多少人。沈美倩当真不知?”
“也许她是不知。你跑的快吗?会客厅在哪里?到会客厅几分钟?”
之南开门,着急的指着隔着几道廊的会客厅,那门脸耀耀高立,这边看得真切。
“跑的快?何意?那会客厅需要绕道两个花园和侧宅子,之南脚力可以,大概一刻便到。请祝姑娘看着容器便可。”
祝姑娘笑道:“不必了,先生,这事儿交给我,一分便到。”她不顾自己身着丫鬟送予的普通便装,立刻轻跃,纵身跳上附近的台廊,脚步飞快的从一处房顶跃之另外一处。
这姑娘,功夫好生厉害。之南看得惊诧。
街市一角。
从那些不务正业的警员手下逃脱以后,江程与蓝姑娘走在街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些事情。
篮笙:“少爷,这一路上我看你闷闷不乐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戏园子老板的眼伤,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治疗,恐怕他会双目失明,到时候本来他就有莫名其妙的阵性报复这个世界,如果眼睛再瞎了,就犹如火上浇油,更加想要报复了。”江程:“所以迫在眉睫的是,我现在想尽快的找到那位戴医生,虽然他是邪医,但是他可以将他的眼睛复原。”
篮笙:“可是咱们只知道那是戴家的大院子,我估计方位的话,打听下来也应该能知道,只是咱们有什么借口能进入他们家呢。”
江程:“这位戴医生既然是悄悄行医,因为他的父亲拦着他让他转行做生意,咱们不妨找一些借口到他家去,这样就可以把他请出来了。”
篮笙:“刚才咱们这一路街市上都听说他们家新开的酒店和客栈马上就要营业了。有人还说,沈府的千金亲自登门拜访,送去很多家禽。”
江程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关键是咱们的借口,怎样可以不露破绽的将他请出来。”
警署。
同事后悔自己就这样没有认出来,让这二人堂而皇之的顺利走出警局。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趴在桌面的几位同事唤醒。
李警员看着自己狼狈不堪,制服也没了,听着走廊的同事说,一会儿上司要过来检查,这可糟了。
他没好气的打量着周围的年轻同事,于是快步走到一位与他身材相仿的同事身边:“把你制服脱下来。”
“不能这么做呀,马上要过来检查,我是新来的同事,这样的话我可能会被革职的。”
警署年轻同事看着李警员不由分说的就将他的制服扣子使劲的拉开,一只手拽着他,一直无奈的对他说:“求求你了李大哥,你不能这么做,我家有老婆孩子呢,我就这么一份工作,你让我怎么办呢。”
李警员狠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上头那边我会替你说情的。”
警署同事无奈的将制服脱下来,李警员连忙套上。
检查的同事步入进来,看见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模样,生气道:“又不是三更半夜,怎么一个个困的如此猥琐。”
李警员眼珠子骨碌一转,刚才的事情无法交代,于是立刻栽赃陷害的阴损道:“这位小同事,刚才不明所以将我们刚刚捉到的两个人释放了,导致我们还中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