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逼真了!演的太好了。”
“对啊,真是太令人感动了。春藏前辈、千叶前辈、柳生前辈,他们为了让我们明白华夏武者的强大,真是演的太逼真了。”
“春藏前辈万岁!柳生前辈万岁!千叶前辈万岁!”
川崎武馆当中,雷鸣般的掌声逐渐消弱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感叹声随即响起。
萧天南听完这些感叹后他自己也傻眼了,什么演戏?这他妈都是真的好不好?
喂!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严肃点儿?这里可是杀人现场!
萧天南正犹豫着自己是应该离开,还是应该证明这不是演戏,然后把九宫七斋剩下的人逼出来和他正面对战。
就在萧天南为难之际,一玄斩心斋的流主上衫泉在擂台边上大吼了一声:“都给我住口!你们这些蠢货!”
上衫泉这声怒吼蕴含真气而,川崎武馆的这些武者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上衫泉跳到擂台,和他一并跳上擂台的还有九宫七斋剩下的十二个人。
上衫泉站在春藏雄正身旁,他用手中的大太刀在春藏雄正身上连捅了几刀。
春藏雄正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显然是真的已经死了。
川崎武馆顿时变的鸦雀无声,上衫泉双目死死地盯着萧天南道:“你们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就是真正的华夏武者。
他刻意穿戴着华夏的服饰,拿着华夏的古剑,就是想代表华夏向我们复仇。”
上衫泉说完冲萧天南吼了两声,他用华夏语问道:“华夏小子,你是因为耻武龛来的吧?”
萧天南点了点头,他长剑指着上衫泉道:“没错,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拿你们的血,做一个新的耻武龛!”
“你准备以一人之力,挑战我们这里所有的瀛国武者?”上衫泉皱眉问。
萧天南淡淡一笑,“怎么?不可以吗?”
“狂妄的华夏人,既然你这么自大,那就让你的鲜血让你清醒一下!”
上衫泉双手握着大太刀长长的刀柄,他整个人举着长刀奔向萧天南。
上衫泉动的同时,九宫七斋剩下的人也跟着动了。
紧接着擂台四周的瀛国武者,全都爆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这声音仿佛要把武馆的屋顶掀飞出去一般,萧天南一个人在擂台中央就好像即将被洪水吞没的一颗小草,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无助,那么的不堪一击。
可是下一刻……
咻!
带着极寒之气,犹如实质一般的剑气从萧天南右手食指当中猛然迸而出。
这道剑气瞬间冲出百米之外,凡剑气所过之处,所有人的身体就好像是被子弹射穿的薄纸片一般。
鸡蛋大小的血洞在每一个人的身体上出现,由于这一切生的实在太快,所以都没人现刚才一道剑气激射出去,已经有四十几个人没了性命。
甚至是连萧天南,以及被剑气击中的这些瀛国武者都没有现。
因为萧天南忙着在应付一拥而上的这些人,那些被剑气击中的瀛国武者,因为剑气之中蕴含着极寒之气,所以他们也没感觉到自己受了什么伤。
这些瀛国武者甚至还继续往前跑了两步,只是下一个身体机能的停止运转,眼前突然的一黑让他丧失了自我意识。
一连派的瀛国武者倒下给了萧天南很大的回转空间,萧天南手中的长剑不断迸出凌厉无匹的剑气。
鲜血围绕在萧天南身旁飞溅着,萧天南初一开始还好,到后面来他体内那股一直被压制着的霸气终于透体而出。
萧天南双目一红,手中的长剑带着万夫莫敌之势在擂台之上杀了起来。
霸气充斥在萧天南体内,玄黄龙雀的剑气,再加上萧天南先天二境的内息。
这三者相加在一起,最终形成的力量早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1+1+1=3。
萧天南从霸气透体而出这一刻开始,他就把川崎武馆的这一次冒险之举,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屠杀。
萧天南早已经杀红了眼,他根本没去管眼前的人是谁,只顾着不断地挥剑,不断地收割人命。
萧天南也不知道究竟是多长的时间过去了,他只知道当自己砍翻眼前的一名中年男子以后,萧天南挥舞两剑,迸出去的剑气再也没能反馈出那打在人体上的感觉。
萧天南有些疑惑地四下扫了一眼,眼前的画面让他的意识瞬间变得清醒。
偌大的川崎武馆当中,除了他自己以外,再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人。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川崎武馆当中,从尸体当中流淌出来的鲜血逐渐形成血泊,并且已经开始慢慢凝固起来。
萧天南心中微微一惊,他有一种“这一切都是我干的吗?”的疑惑。
萧天南从尸堆当中把那块“瀛国病夫”的木匾抽出来,他扛着木匾去找到了耻武龛。
耻武龛被放在武馆大厅的一个展台上。
萧天南取下耻武龛后,顺手把“瀛国病夫”的这块木匾放在了展台之上。
萧天南从川崎武馆出来时,天色已经临近黄昏。
浑身是血的萧天南打了个电话给卢宋呂安排接应他的人,电话刚响一声,萧天南立刻挂断。
不一会儿一辆银黑色的改装跑车呼啸飞驰而来。
跑车经过萧天南身旁时,车门突然一下打开。
萧天南直接抱着耻武龛钻进车门,车门“砰”一声关闭的同时,车子立刻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
萧天南把耻武龛抱在自己胸前,他扭头看了一眼开车的人。
开车的赫然就是孙义海。
孙义海好奇地问萧天南:“天南哥,你在里面打斗很激烈吗?为什么你浑身是血?”
萧天南深吸了一口气,他点着头道:“很激烈,激烈到超出了你我的想象。快走吧,我们赶紧离开瀛国。”
“天南哥,今天我们恐怕还走不了。负责接应我们的人,得明天夜里九点才能赶到我们约定的地方。”
“明天夜里?”
萧天南眉头一皱,他喃喃道:“看来这次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