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能是撒娇这老招,唉没创新,
“嬷嬷,您这是不疼柳儿了吗。他们都很好的,不要错怪他们,这事只怪我,我想着替柳儿。啊不,瓶儿认下这门亲,然后让她大吃一惊,高兴高兴,不想却……”
“姑娘,你就是心善,好了,看在你们主子的面上,都起了吧,以后尽心服侍,我这回去回话试试,能给各位脱了过,大家也得方便不是。以后记得,这可不是周府,虽然说是姑娘出来顶门立户,可也得想着,这后面可还有忠王府的面子,以后做人做事,都得大方些,不可坠了府里的面子。”
“是,谢过姑娘!谢过嬷嬷!”
“小红,跟着姑娘的还有谁?”谢嬷嬷旁若无人地问。
“今日当值的是小黄。”小红忙又跪下。
“起来吧,叫着进来,我看看!”小红忙去喊人。
“杨妈妈,你现在也把规矩都忘记了,这姑娘身边,一向跟着的人是几个?你还是要按着府里的规矩来,难不成这离了王府,规矩就能改的?现下先不说,呆会我去跟你再细讲。”
“嬷嬷,奴婢是小黄,刚才在院里侍候着的!”
“嗯,”谢嬷嬷点点头,“小红、小黄,你们侍候着姑娘回房去,”转头看着柳儿,“只能去房里,呆在自己院子里,如果还胆大妄为,四处乱听乱看,当心嬷嬷罚你!带着丫头下去。”柳儿很久没看人脸色了,现下看到谢嬷嬷的神色仿佛是真的怒了,只得乖乖地下去了,
“是,嬷嬷,柳儿再说一句,这杨妈妈们,真的没错,请嬷嬷不要再怪罪,”
“还是如此多嘴,下去吧!”谢嬷嬷佯怒!
柳儿带着小红、小黄一溜烟走了。
谢嬷嬷请里正、村长坐了主位,自己也侧位相陪,摆开架式,要清一清这乱七八糟的一堆事。
“大家都坐吧,如今事情搞成这样,世子爷很不高兴,让我来具体问问,让各位都搞清楚,不要以为咱们王府软善可欺,也别说咱们王府仗势压人。此事只解释一次,下次再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的,世子爷说了,只怕他饶过了,王爷也铙不过,”杨嬷嬷紧着用红木的福寿连枝的的梅花托盘,亲自送上茶来,一一放在众人面前,小心的态度七分真,三分装。却把那四个外人吓得不行。
“我先说下我是谁,”谢嬷嬷饮了一口茶,方才再次开口。“我是忠王府老王妃的陪嫁丫环,忠王爷的管家嬷嬷,后来,世子爷出世,老王妃不放心,就由我一手侍候着世子爷到了如今,在忠王府,我侍候了三代主子。”一脸的恭顺,不带一丝的得意。这就是修为,杨嬷嬷心道,以后这就是自己努力的方向。
全部人心都是一凉,这么个大牌的奴婢,比这忠王府里差些的主子都有面子有权利,忠王府让这么个人出来管这个柳儿的事,这柳儿倒底是何方神圣?秀才头痛,他的亲娘更是头疼,自己居然要这样的人做自己儿子的小妾,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呀。另外二人却开心了,侄女看来很得这个忠王府的势嘛,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一次是来着了,完全选择性忘记了前面说的柳儿不是柳儿的话。下定决心,死咬着不放手了。夫妻同心,相互对看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这出去的周哥儿,是我们世子妃的妹妹,虽是远房的婶子所留下的孤女,可自小就养在程府,深得老太君及世子妃的喜爱。后来因着世子妃不放心,故而带到了忠王府,亲自照看着。因着没有个带着妹子嫁人的事,所以一直对外都混说是陪嫁小丫头,但是这陪嫁丫头是一人,就是这更名瓶儿的柳儿,进忠王府的是二个丫头,是王爷、王妃都是深知的,这在世子院里,一直是老身亲自照看着,这还是怕世人说闲话,所以,就放到别庄来,专门让姜管家、杨嬷嬷、秦婶子、小红、还有这忠王府的一等护卫王护卫专门照料在别院里,程老太君知道这柳儿是个爱花的,又亲自派了花匠及绣娘过来跟着服待,这都不是现可以编出来的,你们可以去访一访。这皇上赐下来的蕃狗都是因着她喜爱,所以才由着她带在这别院生活。”这一番话下来别说是这四人听信了,就村长里正都觉得正是如此的,否则还真没见那家的奴才放出府来,这主子还把心都操细到,什么管家嬷嬷丫头护院花匠绣娘都配得齐全成套的,皇上赐的狗也成了奴才手里的玩具,也许这一闹,却正好把柳儿的身份揭穿了。
“瓶儿过来,这是你的大伯伯,伯娘,过来认过,”
“嬷嬷,瓶儿并不记得自己还有伯伯及伯娘。”瓶儿走上前来,轻声说道,
这几年过去了,瓶儿也长大长高了,脱去了稚气,一身的王府内院丫头的打扮,端立在这里,落落大方,
“我们的侄女不这个,是刚才走掉的那个!”柳伯娘惊醒过来,大声叫着。
“哼,别瞎了你们的眼,若是嘴巴里再敢乱攀扯,别怪我们不把你送到衙门治你个冒认官亲之罪。”杨嬷嬷大声说道。谢嬷嬷见状,笑道接口说:
“这是柳儿,名叫小舟的户藉,你们自己看过,现人在这里,”这事可瞒不了别人,当时买村里的地及宅子时,就说了,是柳小舟买的,这就是我们姑娘心善,买来送给这丫头的。你若不信,这村长里正可在这里,你们下去自对清白。还有县城有档,自己去问。”
“嬷嬷,请问,这周姑娘,不是柳儿了吗?”秀才晕头转向,
“秀才,这可是你的不仔细了,周姑娘叫着柳儿这名是不假,可是他不是什么柳家营子的柳儿,柳家营子的柳儿是这位姑娘,如果你们跟这柳家营子的柳家谈亲事,这事跟我们这周庄的柳儿可扯不上,跟大王庄的柳儿有关,所以,这次也带她来,让你娘当面相看相看。”
瓶儿走上前来,行礼道:“伯母好!”至小,她同柳儿就如同双生子一般在程府过了半年,末后也去了王府侍候,这行走坐卧可比柳儿还来得依足规矩。柳儿因着这现代的灵魂,显得更跳脱、活泼些。秀才娘亲自是不愿娶一下人为妻,对着谢嬷嬷行了半礼,轻声道。“原是我儿相中了刚才进去的柳儿,故此才来提亲,不曾想打听下来,这柳儿是柳家营子的,所以寻来她的伯伯做主,结果弄混了,对不起了,”
“这却没什么,只要不把什么奴藉出身、贵妾、正房的这些话扯到我们姑娘身上就得了。这议不议的,全在你们。”谢嬷嬷自是好说话。
“亲家,这亲事可是你们来寻我们的,怎么就什么算了,这进去的就是我们柳家的三房的柳儿,这事可是推不掉的。谁知道这个人是那钻出来的?”柳家大伯决不承认这个柳儿。这认谁不认谁,可是大问题,一轮一换间,出入可是很大,伯娘可是算计好了!
里正进来就一直没说话听得此言一,就开口道“你们是那里的人?这认的什么亲,到我这里说清楚、讲明白,再说不迟,我这个里上,多少户人,多少家口,我可是一清二楚,”
“我们是柳家营子三里村的,这个柳儿是我们柳家三房里的,现在来寻亲。”
“这可有凭据,你这亲可认得太突然了,这一向都不往来,怎么一下子就来了呢?”里正煞有其事的问。
“我们是这秀才老爷家的赵大娘子,访得实了,专门托人上门,说与我们得知的,说是我家的侄女现被他家相中,要娶了做妾,所以才让我们来为孩子做主的,”柳家伯伯说道。
“这赵秀才,这事怎么还扯上你了呢?我记得这柳儿可一直在没跟你朝过面吧?”
“里正老爷,我这跟我娘说的是这庄子上的柳儿姑娘。”
“赵家大娘子,你怎么翻腾起这柳家营子的人出来呢?”里正不解的问,
“我寻人问了,这大王庄里的人王媒婆说道,这大王庄就一户人家姓柳,就是柳宅的主人,有着村里的宅子以及十亩不到的地。托人在衙门里查了下,知道这宅子是原藉柳家营子三里村的柳家出来的姑娘,所以才寻到这柳家去了。”赵大娘子自己也搞不清爽,怎么回事嘛都说是王府里出来的小丫头买地的了,一忽儿却不是了。
“你们这些娘们,就是做事不稳当,这村长,都不问下,你就认定了,这宅子,可是村长亲自做主卖掉的,你说的户主却是不错,就是这个柳家出来的柳儿,这不过是这周姑娘,买了送给这府里玩伙柳姑娘的宅子及地,你现下去打听打听,这柳宅是柳宅,置宅子的可是周哥儿,这满村子里的人谁都知道。现说在这里,这个来人,去把王媒婆子带来对质。”外面有人应声,跟着去了。
王婆子来了,仍是当时跟赵大娘子说的话,一丝不差,不过里正说道这周哥儿,柳儿这分时,这婆子倒也不糊涂。一番话说得有理有由的,不愧为三庄第一名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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