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穿防护服的士兵包围的大箱子,但凡有点好奇心,就都想知道里面装的是啥,虽然看不到,但联系这两次的深夜紧急疏散,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不过虽然围观的记者们争先恐后的问是不是地下出现怪兽,但实际上没多少人往怪兽上面想,毕竟大家见惯了几十米高的大怪兽,自然而然的认为怪兽都是几十米高,而tpc运走的那个箱子,也就两三米长。
只是,不管再怎么好奇,直至气密箱被运走,也没有谁能靠近,更无法知晓里面是什么,只能发挥想象,用疑似、可能、大概之类的字眼写一篇稿子,抢占个先机。
一大早就有这么多记者聚集在此,都是收到消息,tpc疏散了s地区和世田谷区,显然是有大动作,所以急匆匆的赶来,想抢占个先机。
毕竟但凡搞新闻的都知道,明天的新闻是金子,今天的新闻是银子,昨天的新闻就是一块石子,要的就是个时效性,哪怕没新闻也要编造点真真假假的消息。
不过小野田雄彦关心的不是这件新闻能带来多少的报酬和知名度,他在意的是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tpc如此大动干戈,事情绝对小不了,很可能是出现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看tpc这架势,并不想让民众知道,稍后召开的所谓新闻发布会,绝对会给民众一个可接受的消息,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是不管你们信不信了,反正能说的‘事实’就是这样了。
而这是小野田雄彦最为愤怒的事情,政客们为了各种原因而一味的隐瞒真相,哪怕事实摆在面前也会矢口否认,结果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到最后瞒不住了,再来了个谢罪、下台,还能继续享受高福利的退休待遇。
可那些因他们隐瞒真相而遭遇不幸的人呢?
没有人给他们一个说法,更没有人想给他们一个交代,仿佛他们的死只是因为运气不好,和这些隐瞒这些的政客无关,所以怪不到别人头上。
一想到这,小野田雄彦就怒火中烧,恨不得有超人的力量,冲破tpc警务局的拦截,撕开那个金属箱子,让真相天下大白。
正愤怒着呢,小野田雄彦听到身后噪杂的声音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野田大叔!”
小野田雄彦扭过头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千叶诚站在后方花园的台阶上冲着他挥着手,让小野田雄彦惊讶的喊出声来:“千叶,你怎么...哦,你也是听闻这里发生了大事啊,消息挺灵通的嘛。”
说着,小野田雄彦从人群中挤出来,边走边说道:“我回来后才听说木更津遭到了怪兽袭击,看到你的房子被毁掉,还以为...
不说这个了,要搬去我那吗?我经常不在家,帮我看下房子,免得屋里的东西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谢谢小野田大叔的好意,我已经找到住处了。”
“不要勉强自己!”小野田雄彦已经走到了千叶诚旁边,站在下风口,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望着天边正在缓缓升起的那轮红色的太阳,道:“别相信那些家伙宣扬的两三个月,你能在半年时间里看到自己的房子开建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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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地方住,所以...”千叶诚话刚说了一半,余光就捕捉到左手边的路上走着的返回家中的人群里,有一张曾见过的面孔,楚楚可怜的依偎在一个青年的怀中,两个人很亲密的走进了旁边这栋公寓。
“那个是...朋子?”千叶诚不确定的说道,他只见过几次她的照片,被邻居生田克摩很珍惜的放在绘图工具包的最外侧,所以被千叶诚记住了,而真人和照片有差距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没错,是朋子,木更津遭到怪兽袭击后,就搬走了,没想到搬到了这里,看来是升职加薪了啊。”小野田雄彦感叹的说着,这里可是高级住宅云集的世田谷区,交通、医疗、环境、基建等都远超木更津,房租和消费自然也不是一个水平的,不升职加薪,还真住不起。
千叶诚关注的点就和小野田雄彦不一样了:“看来她和生田先生分手了啊。”
后面的话在心中没有说出来:‘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出现那个因梦境而诞生的怪兽了,看来有必要回去一趟,关注下生田克摩的情况’。
那个梦幻怪兽留下的印象可是很深刻的,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只能看到,无法打到,必须进入到梦境之中,才能在梦境中打败这只怪兽。
小野田雄彦闻言诧异的扭过头来,问道:“谁告诉你生田和朋子在交往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生田那家伙一直在追求朋子,不,是他觉得自己在追求朋子,一直关注朋子的一举一动,”小野田雄彦说起来都觉得好笑,道:“我听小泽大婶说,朋子那次在社交软件上发了条动态,配图是一个很贵的包,生田那家伙竟然省吃俭用的买了一个送过去,吓了朋子一大跳。”
“......”
千叶诚感觉这剧情转折咋跟秋名山似的,他在居住在木更津时,碰到过生田克摩,多次听他念叨朋子,再加上原剧情的影响,所以一直以为两人是在交往,最差也是生田在追求人家女孩。
现在听小野田大叔的说法,合着一切都是生田克摩在单恋,不对,是在单相思。
话说,生田克摩这家伙知道朋子是有男朋友的吗?
要是不知道的话,一直追求人家女孩还算是不知者不罪,够得上个情有可原,要是知道人家女孩有男朋友,还锲而不舍的追求,那这是想学挖掘机啊。
看到千叶诚被‘真相’给弄的傻了眼,小野田雄彦笑了笑,道:“所以啊,任何时候都不能只听一个人的说法,任何事情也不能只看一面点,这样得到的结果也是片面的,当记者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可惜啊,真正明白和能做到这一点的,太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