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这一学年中, 最后一个学期的期末,当然难免令校内的小巫师们紧张且忙碌。
不过郝乐蒂过的却很是悠闲,白天教室、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而晚上休息前的特别休闲活动则是欺压被她困在日记本里, 导致完全无法外出作恶的“大外甥”汤姆·里德尔。
这位“不可说黑魔王”即便是败于第一次巫师战争时, 也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欺辱。
可他作为魂器魔法力量有限, 根本无法与当年如日中天的强盛状态相比, 面对这个每天叫嚣“叫我小姨妈”见鬼小女巫的魔法压制, 竟然一时无可奈何。
别说重开密室放出蛇怪, 汤姆·里德尔连魔杖都被对方夺走, 魔力更被全然禁锢,简直连个游魂都比不过。
而郝乐蒂可完全不觉得她做的过分, 她可是看在汤姆·里德尔长得好看的份上, 才给他机会喊小姨妈, 要是丑的像没鼻子蝙蝠精一样,估计早就直接被她倒吊着扔进湖里喂大章鱼和其他神奇生物了。
时不时欺负“年过七旬”的少年黑魔王解闷,明显一点没能影响到郝乐蒂的日常学业, 一月时间很快过去, 虽然成绩单会在假期中途,才由猫头鹰信使寄到马尔福庄园, 但一众教授面对她时越如沐春风的笑容,已经足以说明她完全不需要担心成绩问题。
七月五日清晨,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正式休假, 即将迎来的近两个月暑假, 让小巫师们难掩激动,三三两两结伴离校,一扫期末考试季的紧张压力。
而郝乐蒂刚刚随着涌动人群走出城堡,就看见了站在狭长阶梯下,一身黑色西装长身玉立的德拉科·马尔福。
穿着轻便短裙依旧觉得天气有些闷热的郝乐蒂,将视线放在又高又瘦的金男人身上绕了几圈——
盛夏季节也骚包的穿着一身古典西装,连衬衫扣都全都禁欲严肃的紧扣到最上方一颗,他一定是偷偷用了清凉咒,才能让那张英俊脸蛋上没有一点汗意与炎热下的不适症状。
德拉科的浅淡金稍长了一些,前侧微微卷曲,竟然似乎让他看上去更英俊了。
马尔福少爷虽然阴险狡诈,但却总是有种古典绅士之感,矜持且优雅。
德拉科看着他的姑娘朝他走近,她脚步轻盈,就像是一只跳跃的小鹿,跃下阶梯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两种节奏难分彼此,像是一曲旋律萦绕不绝的圆舞协奏曲。
郝乐蒂没有养猫头鹰,其他日常物品也在马尔福庄园常备,因此放暑假时她只有随身一个棕色皮革小包,完全没有其他大件行李。
她刚刚站稳在德拉科面前时,裙摆轻晃,一如他的心。
德拉科握住姑娘柔软纤细的手指,“为了庆贺学期结束,你该享受一场旅行。”
郝乐蒂挑眉,“不先回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在使用幻影移形前回答,“不,我们去北爱尔兰。”
仅仅只是在她眨眼的功夫,眼前景象瞬间变换。
郝乐蒂站在一处遍布绿茵的岛屿悬崖峭壁之上,俯瞰之下,山崖下湛蓝海水卷起浪花拍打在岩石上,而在她眼前,是一条连接着另一座陡峭山崖岛屿的索桥。
狭窄索桥距离海面超过百英尺,在七月初期的艳阳照耀下,有种危险的虚幻感。
而那座隔着这座索桥,令郝乐蒂隔海相望的岛屿,一座白色城堡耸立在山崖之上,高耸的哥特式塔楼及城堡尖顶是漂亮的蓝,如同是染上了海水色泽,但又笼罩在一层氤氲迷雾之中,美的如同梦境。
郝乐蒂惊讶的看向德拉科,“这里简直像是直接从《格林童话》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座城堡算不上古老,仅仅是十九世纪中期建筑。”德拉科说起这座最新划入他名下的豪华城堡时,完全是在用谈论“今天中午吃水果塔怎么样”的平淡语气。
而郝乐蒂看着眼前架在波涛海面与山崖上的晃动索桥,“你可以直接幻影移形进入城堡。”
可他却将两人置于索桥之前,明显是要她用她的两条腿走过索桥,才能踏上城堡所在的岛屿。
德拉科看上去很是真挚诚恳,“索桥上景色绝佳,我希望你能欣赏到这片优美盛景。”
他说的当然不是假话,在这段仅仅六十英尺的索桥上,却能欣赏到整个北爱尔兰最为波澜壮阔的海岸线,岛屿上的茫茫绿茵,海水的湛蓝惊涛,以及山崖上那座罗曼蒂克的白色城堡,全都美到震撼。
郝乐蒂看向马尔福,他已经如履平地的踏上索桥,接着转身朝她伸出手。
他手掌苍白,手指则修长有力,只露出一截手腕,其他手臂皮肤都被遮掩在衬衫与黑色西装的袖摆之中,在北爱尔兰岛屿的温暖光线下,他的指尖像是闪动着阳光赋予的金色细碎光芒。
郝乐蒂终于握住他,几乎是触碰上的一瞬间,德拉科便骤然握紧,甚至用了点力气将她拉近,在狭窄且摇晃的索桥上,这动作几乎能称得上冒进了。
而德拉科嘴角竟然还弯起来,像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我喜欢这个危险情境。”
郝乐蒂完全猜到他想干什么,不过不得不承认,索桥上的风景真是难以言喻,尤其是随着向前迈进,越到狭窄索桥中段,四周海岸的景色越是壮阔,满是浪漫的童话色彩。
不过和景色波澜瑰丽相等的,还有索桥越强烈的晃动,海风强烈急骤,郝乐蒂握住两侧绳索,脚下的摇晃简直都快能和荡秋千相媲美,不过秋千下面是安全的地面,可不是这距离高达百英尺的北爱尔兰波涛海面。
在惊心动魄的危险情境下,心跳加快几乎是难以避免的先天生理反应,德拉科感觉到郝乐蒂握住他的手更为紧密,这让他心满意足,而保护欲也越旺盛。
狭窄的索桥上,德拉科·马尔福几乎是将郝乐蒂揽进怀中,直到两人已经迈上白色城堡所在的陡峭岛屿,他似乎也没有就此松开的意思。
保护欲总是与占有欲难舍难分。
而郝乐蒂却挣脱开他的怀抱,脚步轻盈的迈在岛屿柔软绿荫上,走到他前方,接着转身与德拉科对视,她的裙摆形成一个漂亮的旋,“你故意吓我,就是为了让我在吊桥效应下对你心跳加快。”
早在一九七四年,著名心理学家阿瑟·阿伦,便在温哥华的卡皮诺拉吊桥上,进行过这一奇妙的爱情制造定律实验——
当人们处于危险悬空的吊桥之上,心跳加速与呼吸急促这样的恐惧生理反应,在遇见异性时,极容易被误认为是爱情上的怦然心动。
德拉科并未反驳,他浅色的蓝眼睛望着她的眼眸,“我一直是个爱耍手段的混蛋。”
野心贪婪,机敏狡猾。
岛上的海风完全称不上温和,它将郝乐蒂的长吹乱,而在郝乐蒂准备将脸颊上的黑拂开之前,德拉科已经提前为她整理,将其顺到她耳后。
紧接着,德拉科为她整理长的手指,便顺势插进她的丝,他的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所以你动心了吗?”
郝乐蒂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着令人着迷不已的外在,可除了父母和她之外,似乎所有其他人都只是他不上心的跟班和可利用工具。
他在生意场上冷静克制,对旁人两面三刀、无情无义,那种虚情假意有种残酷的迷人质感。
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德拉科·马尔福,总是闪动着冰冷情绪的灰蓝眼眸却像是足以燃烧一切,仿佛情感深重到岛屿下的整个海湾都无法承载。
郝乐蒂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她仅仅隔着一片轻薄衣裙布料的心房位置,让德拉科感知到指下的撞击节奏。
她的连衣裙款式轻便,不保守也不暴露,并为遮挡住漂亮的锁骨,而她的皮肤一向白且薄,德拉科感受着她胸膛内的快速跳跃,他知道自己的视线不该再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停留,他怕自己忍不住碰触,用嘴唇。
但最后他还是没能忍住,不过他还有些理智,亲吻位置落在了额头上,但随着德拉科感觉到郝乐蒂的心跳又快了点,他唇瓣开始忍不住下移,来到眉心,可还是不够,他一下一下啄吻,终于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身后是高耸的哥特式白色城堡,脚下的绿荫与岛屿下的湛蓝海水形成绝顶的美妙画作色彩,急骤海风吹起两人的丝,黑与金几乎缠绕。
德拉科·马尔福的手臂越收紧,另一只手掌则牢牢按在她的心房位置,强硬的感受着她心脏的跳跃。
郝乐蒂好不容易才艰难用手臂将他挡开一些,她连耳朵都开始泛红,唇瓣更是色泽艳丽的不像话,因为他又忍不住咬了她几下。
郝乐蒂只能故意朝他皱眉,摆出恶狠狠表情,“你难道想要我得心脏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