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辰在后面龇牙咧嘴,老李头觉着自己的心情非常不错。
这小子就是蜡烛,不点不亮。
非要自己给他点厉害的才知道。
“赵辰,你怎么样,踹疼了吧。”长孙皇后与赵辰关切道。
李若霜给赵辰拍着屁股上的泥印。
“还好,不碍事。”赵辰撇撇嘴,笑道。
“你这孩子,没事别老想着跟陛下开玩笑,你看,这不惹祸上身了?”长孙皇后说教着赵辰。
“姨母,我这都是为了老李头好……”
“怎么就为陛下好了,陛下从来就没有去烧过火,你这逼着他去,不就是在为难陛下吗?”
“换做是姨母,肯定也得踹你一脚。”长孙皇后笑着说道。
也就是刚才逼着皇帝去烧火的人是赵辰,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别人,都不会只是被皇帝踹一脚那么简单。
毕竟是皇帝,怎么可以逼着人去给你烧火?
“嘿嘿,姨母你这就不知道了,其实我那样做,真的是为老李头好。”赵辰笑着说道。
“哦?”
“你就怎么还是为陛下好了?”长孙皇后有些奇怪。
这怎么看都是赵辰想要坑皇帝一把。
不然怎么非要撺掇着皇帝去烧火?
为皇帝好?长孙皇后就觉着赵辰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李若霜也是觉着有些奇怪。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做,有哪里是可以帮着皇帝的?
“姨母,您想啊,老李头每天呆在宫里,来书院能有几次?”
“虽然名义上是书院的院长,但大部分学生都只会记得,老李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书院的教育,学生的成长,其实都来自于很多方面,先生的教育,家庭环境的教育,以及陛下对书院的态度。”
“姨母您也知道,这书院的学生,大部分都是长安城里的纨绔,这书院更像是用来禁锢他们的囚笼。”
“真要说起来,有几个人会有心思学习,他们只想着,能赶紧逃离这里。”
“若是老李头自己都不在乎这些学生,在学生们面前依然端着皇帝的架子,岂不是更坐实了他们的猜测?”
“所以,老李头这种与学生同乐,和学生打成一团的举动,实在是很有必要的。”
“你看,学生们多开心。”赵辰慢慢与长孙皇后说道。
又指了指满脸笑容的学生们。
长孙皇后目光看过去,也是现学生们都围在皇帝的身边。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与以往不一样的笑容。
或许,果然……
嗯?
长孙皇后正觉着赵辰说的有理,突然就看到赵辰脸上浮出的一丝狡黠。
“小兔崽子,你连姨母都骗。”长孙皇后没好气的轻打赵辰的胳膊。
……
魏征可是从来没有烧过火。
在自己府上,那是连厨房都没有去过一次。
可谁知道,今日真是被赵辰那小子逼得没有办法。
跑到这里来烧火。
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谏议大夫,书院的副院长,怎么就跑这里给人烧火来了。
好不容易可算是把火给烧着了,呛了魏征一喉咙。
还想着待会找皇帝,狠狠的给赵辰穿穿小鞋,抬眼一看,就看到皇帝也蹲在另外一个灶台旁边,正烧着火呢。
李世民恰好也看了过来,有飞快的转过脸去。
只给魏征留下一个无奈的眼神。
魏征看向赵辰,喉咙里咕咚一下。
这特么还是人做的事吗?
连皇帝都被那小子忽悠的来烧火了?
不对,绝对不是忽悠!
若是忽悠的话,皇帝刚才怎么会跟自己露出那样的眼神?
那小子,不会是也跟对自己一样,逼着皇帝来烧火的吧?
老天爷,那小子真的是疯了!
魏征再看了眼赵辰,心里那不知是什么滋味。
大唐立国十几年了,赵辰是第一个,敢逼着皇帝去烧火的家伙。
“诶,老魏头,还上手吗?”赵辰走到魏征身边,笑眯眯的与他说道。
魏征看了眼赵辰,又飞快的收回目光,也不搭理赵辰。
一个劲的往灶里塞着干柴。
“烧的不错嘛,以后书院做饭,要不都你来好了,正好可以多锻炼……”
“你小子再吵,老夫跟你拼了信不信。”魏征可忍不住赵辰在身边喋喋不休。
他心里正恼着呢,心道以后再也不想着去坑赵辰了。
这小崽子,收拾起人来,那想法真是一个接一个。
“别生气嘛,我说说而已,你好好烧着,待会我送你一瓶香水……”
“老夫才不要你的东西,走走走,赶紧离老子远点。”魏征颇为不耐烦的挥手,让赵辰离开。
赵辰笑笑,也不再刺激魏征,背负着双手,慢悠悠的离开。
……
香水的制作也简单,用大火蒸煮,不过是为了把多余的水分给蒸。
这样留存下来的香水,味道也会愈浓烈。
当然,这是最为简单的香水制作过程。
也是为了提高书院学生们的兴趣。
虽然简单,香水的质量也差些,但也是一种新奇之物。
为了防止水沸腾,这火一定得是文火。
不过这些赵辰之前都已经提醒过了。
一个时辰之后,浓烈的兰花香味,已经从锅里散出来。
“诶,闻到没有,真的是兰花的香味。”有学生猛地吸了一口,面上立刻露出惊喜之色。
“这也太香了,感觉自己是被兰花包裹了一样。”
“太神奇了,我还从未闻到过如此浓烈的香味。”
“是不是快好了?”
“应该是,咱找先生问问去。”
学生们很是激动,纷纷朝赵辰的方向跑去。
程处默给赵辰把格物厅的躺椅搬了过来,此刻赵辰正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什么都不用干,其实也挺无聊的。
长孙皇后与李若霜两个人在一旁说着话,根本就不搭理赵辰。
“赵大,醒醒,学生们过来了。”程处默晃动着赵辰。
“刚不是跟你交代过?你按照我说的去处理了,我再睡会。”赵辰摆摆手,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程处默有些为难。
这么多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得住。
“那个……”程处默走向前,张开臂膀,迟疑一句,又道:“先生正在睡觉,接下来的事情,由俺老程来教大家怎么做。”
“你?”房遗直皱着眉头,脸上全是怀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