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进了浴室, 搓上谢清呈用的沐浴『露』,难免就有些心动。
真的好香……
是谢清呈上那种熟男的味道。
花洒落下烫热的水流,激打在年宽阔的背上, 雾气慢慢升腾, 将淋浴房的『毛』玻璃变得更加模糊。
贺予『乱』神『迷』之间,忽地注到玻璃上有一个手印,应该是谢清呈洗澡的时候间留下的, 现在了热雾, 那指印便又朦胧浮现了。
“……”
年炽热的心怦怦地跳动, 他抬手, 将自的一只手覆在谢清呈曾经留下指印的地方,另一只忍不住伸下去……
想象中, 他似乎隔时空,与谢清呈交叠,他的手自后面撑过去, 扣住了谢清呈湿漉漉的手背。他仿佛握住了那只腕上缠绕细字的手, 在激流涌热的淋浴房里,再纠缠不清。
“谢清呈……”贺予喘息, 轻声喃喃。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闻那浅淡到甚至有些泠冽的香气, 恍惚觉得谢清呈就在他怀里,在他边。
这一通澡洗的时间有点久,要不是贺予这边看了下表,他还能再在里面多沉『迷』一会儿。
湿淋淋地出浴室时, 贺予才发现尴尬的事发生了。
——
“谢,谢哥!”
谢清呈这边正忙,忽然听到浴室里传男孩子的喊声。
他皱了下眉, 抬高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拿浴巾,还有衣服……”
靠。
谢清呈扶了下额,没办法,说了句:“你。”就去卧室他拿了些宽松款的衣服和一条干净的『毛』巾。
至于内裤……
算了,别穿算了,反正他看不见。
谢清呈到淋浴房门口,敲了下门。
浴室门开了。
贺予如今倒是很乖巧,没有敢贸然在谢清呈面前遛鸟,他只侧过脸,从门后面『露』出半张湿漉漉的,漂亮的面庞,小声道:“谢谢哥哥。”
就乖乖地伸手把衣物接过了。
像一只岩洞后面探头探脑人畜害的小龙。
谢清呈并不道小兔崽子刚才在他浴室里都想他做了些什么。
他把东西了贺予,就自回电脑前,戴眼镜,继续忙碌了。
贺予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出,站到谢清呈后一看,发现谢清呈好像是在搜索一些东西,但似乎不太有效。于是问:“哥,你在查什么?”
“志隆公司总部的信息。”
“那你用嘛。”贺予多还有点因为晚上私自定位谢清呈,谢清呈训话的事儿而心虚,于是想要哄一哄他的漂亮哥哥,就说,“是黑客,免费的。”
漂亮哥哥:“查这么点东西还用不你。”
贺予就乖乖坐在他旁边看他搜索,看了一会儿,有点悟过了:“……是陈慢今晚和你说了什么吗?”
谢清呈对贺予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既然贺予问了,那他想了想,便把情况大致和贺予说了一遍。
贺予一听,竟是这样的事,不由皱眉:“你确定那个录像是真实的?”
“不确定,虽然那段录像看确实是十多年前的老画面了,但这种作假手段不是没有。”谢清呈停了片刻,接道,“不过确实在录像里那个赵雪说的‘听话水’。这东西听就像是谢雪强灌下去的『药』,如果录像是真的,志隆娱乐这些年一定没有用这种‘听话水’『操』控旗下艺人。”
贺予思忖道:“确实,只要调查到任何志隆娱乐艺人服用‘听话水’的线索,就能基本能够确定录像是真实的,而一旦拿到一些听话水的样本,谢雪的病就能治愈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和你一样,很奇怪这卷录像如果不是请君入瓮的诱饵,而是某个神秘人在背后提供的真实调查线索,那么这个‘好人’究竟是谁。”
两人在一查案时,倒是非同一般的默契。
贺予原本是跪坐在谢清呈边看电脑的,后干脆搬了一把椅子过,在旁边托腮看谢清呈搜索志隆娱乐旗下艺人的信息。
之前谢清呈就注到过,有网民提及这个娱乐公司的爱豆经常会在出国后就莫名其妙地下落不明,但谢清呈不太会抓取引擎资料。
贺予就指点谢清呈找出那个论坛帖子,照帖子上罗列的艺人名一个个细查关于他们的讨论信息,果然在其中找到了非常量的,久远的,关于“听话水”的传说。
这些信息最早出现在2002年,距今确实已经过去20年了……
“哥,你下次能把陈慢那个视频录一下带回看吗?”
“行,那直接让他过你看。”
“不要。”贺予立刻回绝。
谢清呈:“怎么?”
“不喜欢陈慢。与他合不。你要他没,要没他。”
谢清呈:“……只是看个视频,什么要不要的。”
贺予很坚持:“不行,就是不要他。”
谢清呈懒得和他扯了。
一番折腾下,不不觉,时间已经趋近午夜。
他们已经大致确定了录像内赵雪说的“听话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在过去那些年中,这种『药』水成了志隆集团对艺人为非作歹的利器。
“八九不离十了,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探到一点关于志隆集团内部的口风。”贺予一边把那些失踪艺人的信息打印出,一边和谢清呈说道。
但这次谢清呈却没立刻回应。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黑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目前的局面,他不道为什么,好像忽然没有了贺予的那种乐观。
“咔哒”。
最后一页纸从打印机里跳了出。
谢清呈尚在出神,这时,教工宿舍外忽然传一阵喧哗,似乎是吉他的弹奏声和学生的哄声。
贺予听到声音,再次抬手看了眼表面,这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五分了——他往谢清呈那边望去。
谢清呈这吵闹声打扰到了,男人,准备去阳台关窗,一边还一边冷道:“不像话,又是这种事情。”
贺予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情呀?”
“还能是什么,你们这种青春期小孩子喜欢干的公开告白罢了,大学城一个学期能见到十多次这种场面。这次不道是哪个傻『逼』,居然把这种垃圾活动摆在教工宿舍下面。”
贺予:“……”
谢清呈出去一看。
果然如此,宿舍楼下不道是哪个男孩子准备表白,心形蜡烛摆在地面,在风里摇曳,一支雇的乐队在下面弹奏改编过的老情歌。
十二点对于医科大而言并不算迟,很多学生才刚刚从夜自习回,见此情景纷纷驻足欣赏,或羡艳或哄,就连教工宿舍里住的基本都是年轻的,还没成家的老师,老师们没睡,从窗户里把头往下探。
“好浪漫啊……”
“谁啊?谁和谁表白?”
“怎么没看到男女主,就只有乐队在弹唱?”
有学生忍不住问雇的乐手:“请问是谁要告白啊?”
乐手:“们不道,网上匿名下的高价订单,哦对了……”
他想什么似的,掏出手机,看了眼和那位神秘买家的沟通记录,清了清嗓子,他的队友们一曲终了,他拿麦克风,照买家要求,仰头对医科大教工宿舍楼喊了一嗓子:
“这一首《my heart will go on》是贺先生送他的罗斯小姐的,祝罗斯小姐生日快乐。”
谢清呈啪地把窗户关上,冷脸:“现在这些学生越越愚蠢了。有钱烧的慌。”
结果他一回过头,就不期然地撞在了不道什么时候,挨得他特别近的贺予上。
“你——”
贺予垂眼眸,他忽然把谢清呈的手握住了:“对不,哥哥。看你不喜欢。”
“……”谢清呈顿了秒,忽然反应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实在是有些惊讶和语的,甚至有些想揍贺予,只是脸上平静习惯了,神情在贺予看,居然还算淡定,颇有他谢清呈一贯的冷漠风范。
而这时候,宿舍外的烟花棒燃了,一簇簇小小的金『色』烟火往上升而后炸开——沪州不禁燃烟花实在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星星点点的烟火倒映在贺予的眼睛里,贺予说:“但……其实准备了好久了,以才急用那种方法去找你,希望你今晚能和在一。”
“哥,生日快乐。”
谢清呈在众多过激言论中选择了一个比较沉稳的:“……你是不是有问题,生日不是今。”
贺予却把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他们后,就是阳台窗外不断绽放的烟花。没有人道是谁在表白谁,但学生们都因这样绚烂的景『色』而惊呼出声,纷纷艳叹不已。
“道,可说的是你十三岁那一年战胜了死亡,回到陌雨巷的那一。”
谢清呈一怔。
贺予接道:“特去问了黎姨,她虽然不道你经历了什么,却记得你车祸之后出院回的日子。没有人了解你过去曾经受过多苦,但全都记在了心里,没有人在过去和你说一句——谢谢你回。但想补你。”
“想让你道,秦慈岩不在了,还有能够完全地明白你。”
“哥。”不是外面的烟花声和笑闹声太响了,还是贺予的声音轻下,他抵他的额头,握他的手,对他说,“这是只有一个人能够为你庆祝的生日。道们现在面对许多困难,悬案,危险,但是你瞧,外面还有好看的烟火……你还有。”
“你不要怪今跟你缠你……因为怕连你自忘了这一,而真的很想对你说这一句——”
“谢清呈,二十年前,谢谢你那么坚强,把一切都挺过,才让有机会,能在后遇到这样的你。”
“……”
谢清呈从没有经历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但是贺予说这番话的时候疑是深情又真诚的。
谢清呈很难对这样一种感情发出什么火。
他这个人,对于自受的苦难不会太在,他早就已经是个不怕痛的人了。贺予这样地去抚慰他二十年前的伤痕,他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他甚至会觉得很没必要,过去的就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很了不的事情。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生出了一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不是因为自,而是因为贺予。
他忽然觉得贺予很可怜,那种可怜感,比当年的李若秋还要重上分。李若秋当年苦苦追他,追到后,她成了医院有人的笑柄,谢清呈便看不下去了,因怜悯而终于愿把手伸她——可贺予呢?
贺予是个男人,他不道贺予这样讨好自的义是什么。
因为这是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追求。
他已经把答案说的那么明确,贺予却仍然那么执拗地坚持,就像一个道自早就是最后一名的运动员,明明输的那么惨了,还要坚持跑向终点。
谢清呈在贺予这种近乎幼稚的深情下,心里竟有了些许的窒闷。
“你啊……”
如此奈的叹息,在贺予听是温柔的。
年轻男孩子就是这一点好,你都不用哄他,他自就能哄自。
贺予听了他这声“你啊”,见不是责备,眼睛便亮了亮,手紧紧地扣住谢清呈的手指,掌心都是汗。
“那你准备的惊喜,你喜欢吗?”
“……”谢清呈想说废话,又不是十二岁,当然不喜欢。
但外面的烟花咻地炸开了,碎金般的光芒洒了一夜。
谢清呈在这骤然璀璨的光辉里,看到贺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只有自的影,满怀期待地就那么望他。
谢清呈认识他十多年了,很在这个病恹恹的孩子眼里看到这样的光彩。
他那冷静的、在感情上如铁石般的心,竟冷不防地触了一下。
过了好秒钟,他才识到,这种感觉好像叫不忍心。
男孩子拉他始终没有回应的手,像是祈求又像是待一个重要的考试成绩。
“谢清呈,你喜不喜欢?”
“……”
当然是不喜欢。
谁喜欢小孩子过家家。
但奇怪,居然迟疑了这么久,没有能把这句话当他的面宣判。
难道真是年纪大了心就会软一些?
谢清呈把目光转开去了,实在有些不愿伤害这样的真心。
贺予却把他的转头当做了不好思,火树银花中,他的眼睛更亮了。
逐渐的,面上竟还有些难得的脸红。
“你真的喜欢吗……”
“……”
“真的喜欢吗?”
“……”
“哥,那很高兴。”
“……”
差不多行了吧。
谢清呈回过头,刚想开口结束男孩子的自说自话。
结果眼前忽然一暗,是贺予很是欣喜地靠近了他,低下头,忽然吻住了他的嘴唇。
原男孩子是把他准备开口训话的姿势,误作了是愿与他接吻的暗示。
“……”
谢清呈面对对方这份惊人的自信,一时什么话说不出。
……妈的,他刚刚是疯了才会觉得贺予可怜。
贺予明明自恋到不行。点同情他就能当回应看。
但吻都已经吻上了,不是什么非常礼的吻,好像没什么挣扎的必要,不然反而显得自稳不住这种初中生场面。
贺予就在烟花夜幕的背景中,站在阳台上,扣握谢清呈的手,闭上眼睛,侧过脸,嘴唇轻轻地碰谢清呈的唇——他们很有这样宁静接吻的时候,尽管这个吻仍然是贺予单向的,得不到谢清呈什么回应的。
不过这一刻,贺予似乎生出一种感觉,他觉得他吻的不再是冰,而是微凉的水,冷淡如昨,可至是柔软的,能淌进他的心里。
他不道这是不是自的错觉,只是光这么肖想,那汩水就好像盈到了睫间,他再次睁开眸,咫尺距离看谢清呈的时候,眼睛是湿润的。
他怕谢清呈看见,想要守护好自这骄傲的自尊,于是在谢清呈还没回过神前,又闭上眼睛,重重地吻过去。这一次的吻用力而痴缠,他在里面寻找有能够填补他内心渴望的东西,又想把自上有能让谢清呈活得像个人的东西都渡他。
他痴狂地喜欢他。
温柔地喜欢他。
暴虐地喜欢他。
他吻吻忽然揪心得疼,他觉得谢清呈了他很多欢喜,而却从没想要从自上得到些什么。这不是一种慈悲还是一种残忍。
『药』是三分毒,谢清呈并不道,当他在以为『药』,贺予治病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贺予骨子里的鹤顶红,蚀魂散。
在贺予疯了似的爱上他的时候,那毒就从血『液』里可遏制地发出。
“谢哥。”
缠绵的吻终了,呼吸却仍纠葛。
贺予喉结滚动,望他,眼眸这会儿已不是湿,而是红了。
但这样好,可以谎称为欲,而非是伤。
“谢哥。”他又念了一边,杏眼安静地凝视谢清呈的眼,再从眼到鼻尖,从鼻尖到嘴唇——然后小王子经受不住他的玫瑰诱『惑』,又低头吻他一下,再念第三遍,“谢哥。”
他是个神经病,谢清呈他分好脸,甚至连好脸不算,他就有了野心,想要抱他,想要入他,他甚至又想要诱『惑』谢清呈了——只要谢清呈亲他一下,这样便不算食言而肥。那他就可以为欲为了。
他是真的很想要他。
尤其每次谢清呈一副高高在上清醒理智的样子,淡漠地对他说:“你是真的不喜欢,不喜欢你,们相差十三岁,这是不正确的,你肯定是弄错了。”这类的话时,他就特别想把这个圣父般大道理一堆的男人压在床上,椅上,窗台上。
然后让他道,究竟是谁错了。
鬼精的贺予想这样做想了很久,奈何之前信誓旦旦说了“要好好追你”这种傻『逼』发言,现在吞下去又为时已晚,只得逮机会就想勾引谢清呈重蹈除夕夜覆辙。
现在看,时机正好,他便装乖。
“谢哥,你喜欢,就很高兴。”
“那作为奖励,你能不能亲一下。”
“一下就好,就不闹了。”
才怪,亲他一下,他就会把这盖章为谢清呈主动的信号。
他就那么软磨硬泡,纠缠诱『惑』,谢清呈自然是没有诱『惑』到,但觉得这个场景很像是一只大狗赖倒在地撒泼打滚,狗『毛』蹭了他一鼻子,惹得他直想避开。一时间这场景竟有些滑稽可笑了。
“谢哥,谢哥,谢——”
——
“都说了多遍了!干物燥小心火烛!还在楼下点明火表白?还在这里炸烟花!!”正闹,忽然楼下传一声破锣嗓子吆喝,原是学校的保安闻讯赶。
保安大哥对这种会造成校园安全隐患的行为深恶痛绝,他先是拿一桶水把表白蜡烛滋啦全浇灭了,然后怒气冲冲地朝围观学生吼:“这谁干的?啊?这哪个缺德鬼干的!”
学生:“大叔,们不道啊!”
“怎么可能不道呢!整这种幺蛾子肯定有人告白啊!告白的人呢?”保安又怒冲冲地问乐队,“谁雇你们的!太不像话了!之前消防安全科普都白科普了是吧?!!到底谁啊!!!”
乐队队长:“大哥,你别激动,们是真不道,这就一个土豪在网上下的单,到现在人还没出现呢,不道是不是闹玩的。”
“对呀,没准单子下错了呢。”
保安气得咬牙切齿:“散了!都散了!你们别弹了,吱啦哇啦的,已经十二点了!还在这吹吹弹弹的像话吗!赶紧散了!”
乐队队长:“啊,那可不行,单子上还有首歌没表演完呢。”
“你们不是说雇主没出现吗!”
“大哥,们是有良心的乐队,只要买家付了钱,那不管人有没有出现,们都要按要求服务完啊。大哥,您别气啊,坐下听听歌。”
“听个鬼!你们赶紧结束!”
下面吵作一团,围观学生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乐不可支。谢清呈面表情地推开贺予:“你看看,这就是你惹出的事。”
贺予:“……前还有学生在『操』场摆蜡烛告白呢,为什么不管他们就管啊。”
“你在教工宿舍楼下面摆蜡烛,不管你管谁。而且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贺予:“大家这不都还没睡吗……”
“……你先让底下停了吧。”
贺予只得黑脸登上自的购物平台,在线和乐队沟通,过了一会儿,楼下总算是安生了。
谢清呈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台上看下面的人群逐渐散去,保安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他还注到谢清呈开了窗在宿舍楼上往下看。
保安仰头:“不好思啊谢教授,打扰您睡觉了。”
谢清呈:“……辛苦。”
有人都了,教工宿舍楼外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谢清呈回过头,看趴在餐桌上闷闷不乐的贺予。
“好玩吗?”
“……”
“太幼稚了你。”
“……”
“明匿名保安买点水果吧,他收拾你那些蜡烛挺不容易的。”
贺予气愤道:“买什么水果?他买点刀片!”
谢清呈看小孩似的看他,叼烟过去:“以前你追你那个喜欢的女孩子,是这么追的?”
贺予一听自的黑历史,都快阳痿了:“……你能别提那件事了吗。”
谢清呈掸了掸烟灰,想说“难怪追不到”,想想看算了,实在太损了,于是把烟塞回嘴里,含糊不清地:“去休息吧你。”
贺予趴在桌上蔫蔫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谢清呈的烟径直从对方嘴里拿了。
“不许抽。”
然后又道:“不行,说了要你过这个只有们俩道的生日的。”
谢清呈:“没必要,没心情,而且……”
话没说完,贺予就回从随带的纸袋里,拿出了一块蛋糕。
谢清呈对贺予的手制蛋糕有心理阴影,之前在梦幻岛吃了,结果过敏挂水,反应严重,正欲拒绝,却在看到蛋糕店的名字时怔住了。
“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