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地中,气氛逐渐紧张。
雨下得很大,野外生存专家把火堆护了起来,这个举动在没有野兽和虫子、照明设备齐全的死灵岛上并不是很有用,但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焦急,给自己找点事做。
留下来的一部分人眼睁睁看着武润浩拿着对讲机,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已经在帐篷里来回走动。
原因只有一个——二组也失联了。
自二组上一次通过对讲机报平安,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武润浩规定的是半小时联系一次,而二组队长龙州并没有遵守这个规则。
让人很难不想到,二组出事了。
因为今天武润浩可谓是在后勤的百般核对下,确认了自己拿的是真对讲机。
又过来十分钟,武润浩彻底坐不住,从帐篷里钻出来,现在营地小旗子边盯着丛林发呆。
大家都知道武老板这么担心的原因……小舅子方小鱼在探岛小队里呗!
这小舅子也是,好端端的非要跑到最危险的第一线,乖乖回船上和方老板待在一起不好吗?
方小鱼要是出了事,武老板追了这么久终于成功的爱情,恐怕又要倒退三年了。
当然,大家现在最关心的不是武老板方老板的感情问题,而是二组能不能平安归来。
谁都不希望死灵岛过于危险,这会让他们的工作陷入巨大困境。
就在这时,武润浩的对讲机终于有反应了。
武润浩连忙仔细听,脸上半紧张半松了口气。
对讲机里传来龙州那粗犷的声音。
好些个人都关注着这一幕,躲在旁边听墙角,他们听不清,只模糊地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二组……遇险……”
“死亡……失踪……求援……”
“方小鱼……医疗……没事……”
“幻觉……原地等待……”
武润浩听完后,一边庆幸方小鱼没事,一边为牺牲的队员心痛。
他当即喊来武装队四组组长,进入帐篷交代任务。
“二组遭遇危险,在向营地求援。现在情况是这样的,已经有四名二组队员以及灵异研究员宋泉牺牲,五名队员失踪。二组队长龙州、医疗队阿白和……和摄像师方小鱼还清醒,他们请求我派人协助他们寻找失踪的五个队员。”
语速极快的描述完了情况,武润浩面上严肃:“我现在派你前去接应他们,在时间允许的范围内对失踪者进行搜救。但是你的首要任务是与龙州他们汇合,把那三个人平安带回来。”
“记住,搜救排在第二,那三个人的安全排在第一!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四组组长绷着脸,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紧迫感。
这才刚登岛两天,就不断出事,可以说岛上的“死灵”的杀伤力远远高于一开始的项目风险评估结果。
但今天比昨天好,起码二组发出了求援信号,他们有机会救人,并且带回一份珍贵的探岛记录。
而就在武润浩的帐篷外,食尸鬼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已经听到了今天探岛小队的伤亡情况,之前他闻到过龙州和一个医疗人员身上有祭品的味道,而这两人今天都在探岛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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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伤亡这么大,其中一定有这两个推演者搞的事情,说不定还是推演者之间的战斗,那么胜利的那一方,此时绝对不是满状态,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趁着别人祭品能力有消耗时去来个黄雀在后?
实验人员只能待在营地,对食尸鬼来说限制太多,他已经决定了,要跟着四组悄悄离开。
然后就不回来了。
他可以潜在丛林中,今天去阻止探岛小队里的推演者回营地,之后也继续伏击。
反正每一天都会有探岛小队,即使小队里没有推演者,袭击一个给自己过过嘴瘾也是不错的,之后只要把锅推给死灵岛的死灵就行了。
少一个实验人员,同样能用死灵偷偷袭击或者遭遇幻觉解释,还能给营地里制造点恐慌和混乱,让隐藏起来的推演者主动露出马脚。
这么想着,在四组全副武装进入丛林的时候,食尸鬼避开所有眼睛,凭借出色的隐蔽能力一起离开了营地。
他自己不是出不去,只是这次有四组的人作为定位器,比较方便。
呵,探岛小队里的推演者一定想不到,他们战斗得筋疲力竭之后,刚放下警惕,就会被我袭击吧?食尸鬼一边想,一边觉得竞技对抗类的推演比赛简直是他的天堂,
……
“所以食尸鬼八成会跟上四组,打算突袭占一波便宜。”
在沟壑另一头,虞幸靠在树干上,终于是把伞从背包里找了出来,虽然浑身已经湿透,但是好歹止住了往脸上扑的雨水。
虞幸这句已经是总结,在这一句之前,他把留在营地的食尸鬼的心理活动分析了一边。
全中。
对食尸鬼来说非常不幸的——他即将面临的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守株待兔。
先知的尸体被卡洛斯和魇拖着扔到大沟壑里面去了,虞幸还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研究了一下树上的尸体们,对这座岛的存在意义模模糊糊有了一个猜测。
卡洛斯和魇“毁尸灭迹”回来以后,虞幸就做了下一步的部署,他打算今天把所有隐患解决掉,剩下三天就可以好好体验剧情了。
“食尸鬼会在确定了我们大致位置后赶在四组之前找到我们,到时候速战速决。”虞幸道。
魇手里拿着对讲机,将信将疑。
她刚才在幸的授意下与营地进行了联系,并且向武润浩请求了支援。
武润浩答应派四组过来帮忙,可幸就那么确定食尸鬼会一起来吗?
“你就放心吧,还看不出这货对人心的把控力吗?”卡洛斯无聊的抛手电筒玩,他手指十分灵活,大概是职业原因,简简单单的手电筒都被他抛得眼花缭乱。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正一脸“虚弱”,还装模作样保护着摄像机的虞幸,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我听人说啊,能读懂疯子思想的人,离疯子就差一条线。能预判变态行为的人,自己也是个变态。”
“san,你是哪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