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片写好晾干, 温笛又检查一遍是否有错别字,拿出信封装起来。白『色』信封和明信片一样,印有山城特『色』山水, 是她精挑细选选出来。
才六点半,邮局不开门,她把昨晚没装进箱子里的零碎东西整理收纳袋,放在随手拎包里。
一切收拾妥当,温笛拿包出门。
在院子门口遇买早餐回来的房东, 问早, 房东跟她说一点钟他们出发去机场, 保证她时间充裕。
“好, 谢谢您。”
“太客气。”
她约了房东的车, 让房东帮忙送机场。
温笛在附近早餐铺子吃了早餐,顺手拍了几张照片po博,上次po博是两月前的事, 秦醒提醒她好几回,让她没事动动手指。
‘笛宝值得拥有八次恋爱’的id前排留言:【笛宝你又去山城了!】
温笛回复:【这也得出?】
她点的早餐不是山城特『色』小吃, 很普遍, 哪城市的早餐店有。
‘笛宝值得拥有八次恋爱’去《间不及你》那院子打卡过好次, 她是吃货, 附近的早餐店吃遍,有一家店的餐具很特别,她印象深刻。
但她没暴『露』温笛具体在哪, 只在评论里回复:【这家早餐店的盘子和碗我认识!可千万别是连锁店, 那就丢了(狗头)】
一家很小的早餐铺子,哪来的连锁店。
温笛一会儿评论,之后退出来专心吃早饭。
邮局分理处离这不远, 吃过早饭,温笛走过去。那边没开门时间,她在门口又等了二分钟。
现在几乎没邮寄信件,不需要排队,很快办理好。
她跟工作员确认,是不是加盖今天日期的邮戳。
工作员点头,说肯定是。
回出租屋,离出发去机场有一钟头。
温笛没事可做,打开音乐听。
单曲刚循环第二遍,门外传来一“温笛?”
温笛起初以为自己出现幻听,没以为是严贺禹真的在门外。
“温笛?”
第二传来,紧跟是叩门。
温笛趿拉拖鞋跑门口,从猫眼外面,严贺禹站在门口,他头发和衣服一丝不苟,没有丝毫赶飞机的疲倦。
门开了,严贺禹没清,她扑他怀里。
他接住她,把她抱起来。
温笛搂他脖子,亲他,“日快乐。”
严贺禹抱她进屋,温笛抬手顺手关门。
他将她抵在门板上,回亲她,她的眼,“以为你忘了今天我日。”
“怎么会。”她说,“我订了下午的机票回去。”
严贺禹了立在客厅沙发旁的李箱,桌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温笛手指抚他下颌,“早饭吃了没?”
“吃了。跟你在同一家早餐铺吃的。”
“?”
温笛反应过来,“你了我微博?”
“嗯。”严贺禹找那家早餐铺时,她已经不在那。
温笛知道他最近会议,商谈也,分身乏术,“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会有时间过来?”
“一天时间,不耽误其他事。”
严贺禹把她抱沙发上放下,“申请了晚上的航线回去,不影响明天洽谈。”他又道:“正好接你回去。”
“不想我?”严贺禹脱了西装放一边。
“想。”
要不是等今天给他邮寄明信片,她早就回去。
严贺禹俯身亲下来,低说:“帮我手表和戒指摘下来。”
温笛『摸』索,脱下手表,又将他无名指的戒指拿下来,套在自己拇指上。
严贺禹去洗手,回来又去阳台关上窗户,拉紧窗帘,楼下的鸟叫忽然间变得很远。
后来,温笛好像听不鸟叫,耳边,严贺禹喊了她一老婆。
两鼻尖汗涔涔的。
温笛趴在他肩头,身心受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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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退了机票,跟他晚上一起回去。
洗过澡,她问他中午想吃么,给他庆。
原她在北京订了餐厅,推迟回去后根赶不上过去吃饭。
严贺禹说:“随便,吃么一样。”其实他日无所谓,不过是想跟她一起庆祝,希望她记得并放在心上。
温笛擦干头发,打开李箱,从里面拿出包装好的礼物盒子。
“快。”她把礼物给他。
礼物盒不大,严贺禹接过来,“谢谢。”
拆开盒子,是一部旧手机。
那天温笛翻他日记,有一年他在日那天写:温笛说过要给我一部她淘汰下来的旧手机。想问她要,不知道她会不会给。
写这几句时,她跟他分手两年,他在想她参加《如影随形》综艺录制时,节目组发给嘉宾的手机。
她说过等录完节目就把手机换下来给他用,后来节目没录完,他们已经分开。
那部手机她用不上,录完节目一直放在那,来山城前翻找出来,能照常用,不过功能和像素不如新款的机子,只能凑合用。他有张江城的卡,那号码联系的不,可以把卡放旧手机里。
严贺禹伸手,轻轻抱她。
温笛决定就在这间出租屋给他庆,“我给你订蛋糕,再打包几菜回来。”
严贺禹她,“要不你给我做一顿日饭。”
温笛:“......你么时候这么幽默了。”
严贺禹笑,“泡面你不是会?”
“这我最拿手。”大学时谁没在宿舍吃过泡面。
她从来没下过厨,他也不舍得让她偶尔学一两道菜,不过烧水泡面每年是可以来上一回。
算作他的日长寿面。
温笛烧水,严贺禹下楼附近便利店买了两桶面,又外加两根火腿肠。她以前跟他说过,间最有滋有味的饭,火腿肠加泡面。
一顿最简单的日饭,让他们觉像回读书那会儿。
下午,他们离开出租屋去机场。
温笛也结束了两周的山城。
回北京的别墅已经快凌晨,温笛不在家这段期间,收几份新剧版权的合同,快递是阿姨签收,之后交给了严贺禹。
她问:“合同在你那吧?”
“嗯。”严贺禹把她李箱拎回主卧衣帽间。
“放哪了?给我我收起来。”
“以后重要文件我给你收,你不用再担心忘记放在了哪。”严贺禹放下李箱过来,“往后我的所有重要东西你帮我保管和打理,包括我私财产。”
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去书房。”
书房就在隔壁,平时门敞,今天房门紧关。
温笛几步走过去,推开,眼前的景象让她为之一震,偌大的书房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礼盒。
以前是满车送惊喜,现在是满房送惊喜。
她转头,“么日子?”
“五月二号那天你在山城,我日你辛苦给我准备礼物准备日餐,马上六一,这几节的礼物一起送。”
温笛张开双臂,严贺禹上前两步,抱她入怀,“书累了就拆几样。等你拆得差不,我再给你补上。”
“一拆礼物没意思。”
“那等我休息时,陪你一起拆。”
零点了,他日过去。
温笛在他唇上亲了下。
这一天严贺禹来说,圆满又知足。
他不知道,温笛给的特殊礼物正在来的路上。
天后,那封盖严贺禹日当天邮戳的信件,才严贺禹秘书的手里,这样一封信,秘书没怎么上心,直清是从山城寄来。
除了温笛能有谁。
严贺禹正在会议室开高管会议,中间休息时,秘书给送过去。
秘书说:“严总,应该是您太太寄来的。”
康波扫一眼秘书,这小秘书拍马屁的事登峰造极,知道老板爱听么,尽挑老板爱听的话说。
秘书任务完成,离开会议室。
严贺禹认出是温笛的字,他小心翼翼用裁纸刀裁开封口,是一张山城的明信片,字体工整清秀。
开头的她说有时觉自己不再年轻,他鼻子发酸。
一段话,他反反复复了三遍。
分钟的会议休息时间结束,出去抽烟的陆续进会议室。
老板左手抵在鼻梁上,眼眶发红,盯手里的明信片出神。
他们你我我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出去时,老板很正常,丢了一包烟给他们。
老板是第一次在他们跟前失态,他们坐下来后,噤若寒蝉。
谁没出,包括坐在旁边的康波。
直严贺禹自己回神,“给你们我来说,价值连城的一件礼物。”他把明信片递给康波,“你投影在大屏上。”
完后,会议室更沉默。
他们已经很久没被么或事动,应该说触动更合适,这时候他们也想了自己年轻时,想很年轻时的事。
严贺禹把明信片装回信封,他又两眼信封上的邮戳,原来那天她是等邮局寄出明信片再赶回来替他庆。
收拢思绪,在开会前,他又说了句:“以后你们另一半过日时,除了买礼物,你们也用心手写一封信。写的我自掏腰包给你们发年终奖。”
他们笑,表示没有年终奖也会写。
这话题告一段落,他们接开会。
会议持续中午才结束
严贺禹回办公室便给温笛打电话,温道:“礼物我收了。”
“严贺禹。”
“在听,你说。”
“等你忙完这段时间,我带你回江城。”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他怕自己听错。
“等你不忙了,我们回江城,回我家,带你见见我爸妈,见见我爷爷『奶』『奶』。我跟『奶』『奶』说了带你回去,她说时专门给你包饺子吃。你不是说过要陪我爸喝两杯的吗,我爸也准备好了酒。”
严贺禹半天没说出话,缓了好一会儿,他哑说:“温笛,我爱你。比我以为的要爱。我们这周六就回去爸妈和爷爷『奶』『奶』。”
何其有幸,他能陪她去走往后的岁月。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