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渭河旁的一间民宿里,墨凉绣敷着面膜,往身上擦着润肤露,旁边桌子上的电话开启了免提。
“几个月前,茅小草和王惊蛰,都同时有一段时间是失踪了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个空档期还没有查出来?随后再出现,就剩下了王惊蛰自己,茅小草人不见了”
“二小姐,就查到他们最后是消失在了黔西南一带的深山附近,再往后是什么状况,我们就摸不到了,您也知道那里除了山还是山,一片连着一片的,隔着几十里上百里都不一定有人烟,他们钻进山林中,就彻底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我们……”
凉绣不耐烦的打断对方的话说道:“经过我不想知道,前因和结果,你们能查出来就行了,再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这段时间都不会离开陇西,尽快查然后通知我,否则一个判断失误都会让我全盘皆输的”
“知道了,二小姐!”
凉绣想了想,接着问道:“就你们来看,这个小草和王惊蛰之间的感情,能达到什么地步?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还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于君绝啊?”
S√正x版j“T0$*
“茅小草和王惊蛰之间是媒妁之言一纸婚约,感情应该谈不上有多深,最多是互有好感,不过当初王惊蛰为了这个婚约都打到了陇西李氏的墙头上,为此还和南昆仑结下了仇怨,所以估计是婚约不能毁的,感情就另说了”
凉绣“哦”了一声,摘掉脸上的面膜扔在了桶里,冲着镜子拍了拍嫩嫩的脸蛋,轻声说道:“一个呆呆萌萌的,一个傻愣傻愣的,这两人倒也般配,只是可惜了感情要是不太深的话,可就有点难办了,不过好在他们有婚约在身……呀,你们说,我要是去勾引王惊蛰的话,他会不会把那个茅小草给甩了,然后对我投怀送抱什么的?”
凉绣话锋转的太快,这个弯至少九十度以上。
电话中的人听闻,顿时不吭声了。
擦完脸,凉绣照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腰肢和曲线有致的身材,撇着小嘴说道:“资本很好么,茅小草可要什么没什么,比我差远了,不瞎眼的男人都该知道怎么选的,哼哼,我这一双腿扔给王惊蛰,就够他瞪着眼珠子欣赏半夜的了,茅小草那里顶多算是交通工具罢了,还有上面这……”
电话里的人,很不矜持的瞬间呼吸浓重起来。
“想什么呢,给我滚去面壁”墨凉绣忽然冲着话筒骂了一声,然后“啪”的一声按断了电话。
“噗通”凉绣轻轻一跳,趴在床上,甩着两条长腿蹬踹着说道:“哎呀呀,我和茅小草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另外一头,王惊蛰察觉到自己给许秀琴的一道护身符裂了,就招呼林汶骐急匆匆的出了陈田村,出来就拦了一辆车,说了声去天河的方向。
“怎么回事?”林汶骐问道。
王惊蛰阴着脸说道:“有人不知好歹,做了初一还想做十五,这是要和我斗个法了,本来这个过节到此为止掀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可人呢总有不甘心的地方,以为自己行,就是真的行了,都说岭南的水深,我可得试试到底能有多深了,谁能把谁给淹了”
林汶骐皱眉看着他,小声说道:“你不能闹得太过了,别忘了,韩观山那边还盯着你呢,你闹的鸡犬不宁就有可能把自己的消息给漏了,韩观山完全有可能顺藤摸瓜的找过来,还有那个墨家的凉绣姑娘”
“我他么还成一块蛋糕了?”王惊蛰愤愤的骂了一句,然后摇头说道:“不用这么束手束脚的,真要是见一次躲一次,我后半辈子不活了啊?对于韩观山和凉绣,就是见招拆招,你来我往呗,他们真要是把老子给逼急了,我豁出去两败俱伤,也得坑死了他们……”
林汶骐笑了:“干就完了?”
王惊蛰傲然说道:“以前是我朝歌王氏单打独斗,唱独角戏,现在好了,我认识了个牛逼的大爷,不行我找他照着我呗,我这大爷别的不说,绝对护犊子,关键是还不讲道理,只认亲,不分青红皂白,他要是看不顺眼了,谁来怼谁”
“抱大腿了呗?”
王惊蛰呲牙一笑:“还是条大象腿”
大厦里,许秀琴和吴国栋被困在了电梯内,两人惊恐的缩在角落里,睁睁的望着眼前的人,这人他们曾经见过,就是在卫生间里掉了一串手链的女人,但他俩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冒出来的,之前进电梯里的时候,明明是没有人的。
只不过这女人和之前稍微有些不太一样了,长披肩,脸色煞白,一双干枯的手爪子泛着青紫色,就这幅形象先给人的感觉就是,碰见鬼了。
许秀琴和吴国栋不知道的是,要不是王惊蛰给的那道护身符,两人此时早就已经被缠上了。
大厦顶层,三十三楼,落地窗前站着刘运辉和张大师,两人低头看着楼下。
“大师,人要是来了,你打算……”
张大师说道:“你不了解风水术法中的斗法,论凶险不比刀光剑影差到哪里去,一个不小心就能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这个斗法比的就是自身的经验和积累,看谁家世源远流长,底蕴深厚,我家祖传三代都是风水世家,祖父曾经跟随闽南大师寇德清从艺十八年,那位老先生的祖上据说是明万历年间的御用风水师,这年轻人我就算他从娘胎里的时候开始修炼好了,满打满算也不过撑死三十年而已,他拿什么来和我斗?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晚辈,太不懂规矩了,我得替他家长辈好好教育他一通,事后他要是能提出师长是个有名望的人,可能这件事到此为止,要是提不出来的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