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茜茜顶着黑眼圈来到局里,看见她这幅尊容的人都挺诧异,潘利明就调侃了她一句:“嚯,你昨天晚上这是让人给煮了么?”
郭茜茜无趣的摆了摆手,打着哈欠道:“没休息好,一起来就浑身酸疼,可能是感冒了吧?我去换衣服了”
“唉,把门关好哈”
“滚蛋!”
整个一上午,郭茜茜过的都无精打采,始终提不起来一点精神,总感觉自己很乏力,案件讨论的时候也都是趴在桌子上行,强撑着眼皮。
后来到了下午,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挺不住了,就跟局里请了假,打算回家休息一下,于是郭茜茜连车都没有开,打了个出租回到了酒店公寓。
推开房门,进到卧室里,郭茜茜随意的脱掉外衣,拉上窗帘后,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睡,郭茜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能有多久,可能有时醒着有时睡着,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她知道自己醒了。
郭茜茜醒了,但是眼睛没有睁开,身子就也没有动,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可为什么一动都动不了,哪怕是眼皮和一根手指?
这种状况,并不少见,俗称叫鬼压床。
郭茜茜就是这种状态,有着清醒的意识,却没有支配身体的能力,她使劲的挣扎着,想要动弹,哪怕是动一下都好,但却依旧显得很徒劳。
她想喊,声音始终都憋在嗓子眼里,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个字,郭茜茜有点慌了。
忽然之间,郭茜茜感觉身子有点凉了,被子似乎从身上被掀了下去,顿时她无比的惊慌和茫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上,似乎被人触摸了一下,有双人手好像放在了她的脚上,为什么说是好像,是因为她感觉到那是一双手,可却没有人应该有的温热,而是一片冰凉。
郭茜茜更加的慌了,使劲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喊叫,她甚至还在自我意识中催眠着自己,我仍然在睡觉我还没有醒过来,我是在做梦。
但,身体上的感觉很真实的在告诉她一个道理,她确实是在醒着的,而那双手也是真的,正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游动,一直来到她的腰间,然后继续向上,渐渐的郭茜茜感觉有人似乎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郭茜茜哭了,崩溃了,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脑袋里就两个字,侵犯,她觉得自己被人侵犯了,似乎厄运马上就要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呼……”崩溃中的郭茜茜,察觉到身上的人似乎在她的耳边吹着气,那一股凉风吹的她渐渐的迷离起来,下一刻的感觉就是,她肩膀上的肩带,好像脱落了下去。
惶恐,惊讶和绝望充斥着郭茜茜所有的感觉,但是当她无助的要认命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咣当”的一声,似乎是她家里的房门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一道好像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做鬼了你都还想着这事,也难怪了,毕竟你这个妖和尚生前就好此道……”那声音顿了顿,很疑惑的又接着说道:“这事真得就那么舒服嘛,可惜,哎,我也没试过,她就是不允许,我也不敢问啊”
那声音刚刚落下,郭茜茜就忽的感觉自己身上一轻,紧接着她的手指就动了下,眼皮也随即抬了起来,随即醒过来的郭茜茜就看见了令她无法理解和吃惊的一幕。
房门口,站着道身影,是这两天让她烦的不行不行的王惊蛰,靠在门上眯着眼睛没有看向她,而是正在望着床脚的方向,床脚有一道黑影,对方是个光头,面目狰狞,身子直飘,穿着身破烂的袈裟。
王惊蛰说道:“我就料到,你们被从地理挖出来后,算是解脱了,但也会耐不住寂寞的,肯定得会缠上个人,那个警察一身阳气太重,火力太旺,你们根本下不了手,这女人又恰巧来了月事身子很虚,加之你色心难改,就肯定会过来鬼压床想要祸害人家姑娘,嗯,幸好我来的是时候,时间掐的很准”
郭茜茜懵了,这是什么跟什么,他说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还有,他怎么会知道今天自己会出事。
这和尚自然就是妖和尚破庙里的妖和尚,王惊蛰要做的无非就是要把他给引过来,扣住!
王惊蛰往前走了两步,眯着眼睛说道:“你尽管够凶够恶,但你也知道才死了不过百年左右,就是成了孤魂厉鬼过,也没有多少的道行,对付个普通人你能手到擒来,但撞上我,你的下场也就只好被降妖除魔了,不过呢我引你出来自然是大有深意的,肯定不会一巴掌拍灭了你,我就想问问,是哪个人给你下了降头,对,是降头吧?”
王惊蛰的话刚说完,就看见那鬼影哆嗦了几下,颤个不停,似乎显得特别恐惧和无助,他突然身子凌空跃起,转头就朝着窗户的方向飞去,但人刚一碰触到窗帘上,就“唰”的一下被弹了回来,身上冒起了阵阵青烟。
王惊蛰淡淡的说道:“你出不去的,窗户外面被我贴了符,这里对你来说就是个笼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给我老实的蹲着吧”
郭茜茜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她并不笨,所以就隐约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此时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对那十几年的象牙塔教育,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她的眼睛告诉她,有些东西可能不是什么封建迷信。
鬼影慌张了,四处逃窜,但不管撞向哪里他都会瞬间就被弹回来,就仿佛王惊蛰说的那样,这里对他来讲就是个笼子,我把你引出来了,还能让你就这么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