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小区出来,蛊虫在前面飞着他们在后面快步的跟着,穿过一条街道,蛊虫就飞进了一个小区中,这是个老旧的小区,大概有六七栋楼,除了门卫以外基本就没什么防范了。
蛊虫飞到第三栋老楼前就飞进了一处楼道里,三人随即也跟了进来,一直到了三楼之后,蛊虫就扑扇着翅膀转起了圈子,再也没有飞走了。
吴满弓和王冬至对视了一眼,知道目标肯定就是在这栋房子里了,就轻声跟王赞说道:“你在外面呆着,不要乱动也不要跟进去……”
吴满弓伸手握在了房门的把手上,准备硬开房门闯进去。
于此同时,这栋房子里,此时却稍微有些漆黑,窗户上的玻璃都被窗帘给挡上了,只有微弱的光亮透过窗帘洒了进来。
卧室的一张床榻上,本来闭着眼睛躺着的杜裕民忽然就睁开双眼,然后惊疑的坐了起来。
杜裕民光着上身,身上纹刻着一些很古老的图腾线条,皮肤干瘪又褶皱,没有任何的光泽,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不知道是什么骨头的白骨项链。
杜裕民的目光闪烁着,眼神惊疑不定,他从床上下来后就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后随手从床头拿起个绿色的瓷瓶攥在了手中,走了出来盯着门口的方向。
“咣当”突然间,这时房门被人大力的给撞了开来,门口站着王冬至和吴满弓,一抹光亮也随之透了进来,两人的眼光瞬间就落在了杜裕民的身上。
杜裕民阴着脸盯着他俩,开口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
他一开口说话,王冬至顿时听出来对方就是电话里的那道声音,她眯着眼睛轻声说道:“一天前我就曾经跟你说过,让你做好被我找上门的准备,你不能这么快就给忘了吧?”
杜裕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就是他给王赞打电话时莫名冒出来的那个声音,紧接着他也意识到了对方肯定不是善辈,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追踪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杜裕民有些惊讶的说道:“你们居然能找过来?”
吴满弓嗤笑道:“你的那些道行和伎俩真被你当回事了啊?我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原大地有多少奇人异事,哪是你们这种番邦蛮人能够了解到的,你也不过就是懂得点来自巫门的旁枝末节,就还想要上天了不成?还有,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在这片土地上,是不允许外来的术士惹是生非,否则必定会严惩不贷,这一点你莫非不知道不成?”
杜裕民皱眉说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
“降头术可不是这片土地上该出现的东西,你过界了……”
杜裕民阴着脸说道:“那也是那个王赞先招惹了我,我培养了十年的徒弟就这么被他给废了,我岂能不找他算账?”
“有因就有果,你那个徒弟干了什么,你别说不知道”
杜裕民咬牙说道:“那我不管,总之我的徒弟被废了,谁下的手我就得找他算这笔账”
吴满弓哼了一声,说道:“那抱歉,可能你没这个机会了,你那些降头术在我们眼里来看,还登不上大雅之堂,那都是巫门弃之不要的传承而已,你没什么可硬气的”
杜裕民的脸色那看了起来,他背着手忽然缓缓的挪蹭了几步来到了客厅的方向。
王冬至皱眉说道:“你面对敌人的时候,都是要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台词的么?”
吴满弓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说道:“总归得是要来点开场白的吧……”
“别磨叽,干脆一点,拿人!”王冬至冷声说道。
“唰”吴满弓迈步就走了进去。
此时杜裕民已经退进了客厅中,忽然间,他一甩胳膊背在身后的手就露了出来,将手中握着的那个绿色的瓷瓶猛地朝着地上摔了过去。
“哗啦”瓶子应声而碎,一道墨绿色的液体瞬间被喷溅的到处都是,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刺鼻的味道,而当那诡异色彩的液体流出来的时候,瓶子里有数只大概跟蚊子般大小的虫子“嗡嗡”的就飞了出来,然后直接就朝着吴满弓和王冬至的方向飞了过去。
两人尽管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段,但仍旧快速的屏住了呼吸,并且随即还提醒了王赞一声,示意他闭紧嘴巴和鼻子。
而当杜裕民摔碎了那个瓶子之后,他人直接就朝着窗户的方向跑了过去,然后“哗啦”一下来开了窗帘就推开了窗户,一脚踩在阳台上,速度极快的跳了下去。
“噗通”杜裕民落在了地上,滚了两圈后就爬了起来,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走向停在小区里的一辆捷达,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嗡”捷达车被动,他打着方向盘一脚踩着油门就开了出去。
杜裕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他知道的是,对方既然能够顺腾摸瓜的来找到自己,那道行上肯定不一般,而且来的还是两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在不了解对方根底的时候,他很聪明的选择了退避三色,没有去硬扛。
因为杜裕民也知道一句俗话,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次躲了开来的话,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能够去报复对方,而这次他万一要是折在这里,那肯定是说什么都晚了。
当杜裕民跑了以后,王冬至跟吴满弓也快速的转身就追了出来,同时王冬至一把抓住蛊虫,然后吩咐了一声跟上,同时跟王赞说道:“你不要跟着我们过去,留在这里暂时先别走,还有,屋里面的那些液体你更不要碰到了,明白么?”
王冬至说完她已经跟跟吴满弓跑到了楼下,留下了王赞一人在上面。
蛊虫扑扇着翅膀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两人出来后吴满弓迅速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就跟师傅说道:“我指路,你开车,别问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