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不到吐丝,那就先实现爬墙。”洛槐此时趴在一个一处天花板上如此想到。
经过刚才攀爬时的不断试验和调整,他已经可以自如的在墙壁上爬行了。
血液外衣的小刺大部分被收回,只保留了手掌和脚掌,还有一些偶尔会接触到墙壁的部位会有一点,平时处于缩小状态。
这样子之后,不仅避免了多余小刺带来的爬行时的阻力,增加灵活度,还可以将更多的控制力道集中到保留的小刺上,使洛槐与墙体之间更加稳固。
天花板的下面是一条走廊。
洛槐从之前那间被打破窗户的房间进来,一路沿着天花板爬到这里。
他爬进来的这个房间门口的灯已经熄灭,这代表这个房间里的玩家已经被淘汰。
洛槐抬头看向下方一排灯,已经稀稀散散灭了几盏。
“还是先去看看语曦姐的那间房间吧……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不好判断语曦现在处境,前面那两下也看不懂她到底有没有得罪吸血鬼。
不过她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副本,估计剧情都已经吃透了……
洛槐凭着记忆,一路爬到了语曦姐的房门前的顶上。
他将耳朵贴到墙壁上,同时让耳朵处的血液外衣形成了一个小喇叭,充当简陋的窃听器。
房间内的交谈开始清晰……
“夜叔,你怎么能这样!”屋内,语曦捏着绣拳,瞪大着美目娇嗔道。
“我也没想到那个小家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洛呀,叔叔我现在心里也很自责呀!”夜叔痛心疾首的揪着自己的衣服,话语中满是愧疚。
“夜叔你还装!你明明一直在笑!”语曦指着夜叔勾起的嘴角,气鼓鼓的,接着又心疼起洛槐,“天哪!小洛肯定疼哭了……”
“我这是天生的……”夜叔无奈的笑道,看着语曦一个人在那转小心思。
……
一番无意义的争执过后……
“好了好了不闹了,该办正事了。”
夜叔突然话音一转,语气也严肃了些许,起身走向门外
语曦也立刻认真点点头,跟在他后面。
“听了大半天可算是进入正题了……”门外天花板上的洛槐谢天谢地,他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了。
夜叔带着语曦出门之后,走向了走廊的一端,那里有通向上一层的楼梯。
“语曦姐这是触发了什么重要的剧情吗……”洛槐连忙跟上,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那个大蝙蝠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下方的两人沿着歪歪扭扭的楼梯一直走到顶楼。
洛槐跟着上来,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小型的教堂,而在牧师讲台美的背后,那本该竖着一个十字架的地方却挂着一张巨大的狰狞獠牙。
一个小型的血池被设置在獠牙下方。
“你的血已经倒进血池里了,但是因为你来的太多次了,所以这次血牙苏醒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你自己把握好时间。”夜叔交代完,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到语曦手里,“这是装血牙的盒子,但愿你这次用得到它。”
说完这句不是祝福的祝福,夜叔直接扭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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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教堂只剩下语曦一个人,和一个趴在天花板上的洛槐。
“呼……”接过小盒子的语曦将其双手握紧在胸前,深吸一口气。
迈着些许犹豫的步伐,她走向了血池,内心很紧张。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尝试和血牙签订契约了,如果再失败几次,那么她将永远失去机会。
【血牙】,一件金色稀有级别的装备,是这个副本里最有价值的几样东西之一。
而作为一件有意志存在的装备物品,它自然可以被契约。
但是由于它鸡肋的作用,很少有人会去尝试。
吞噬诅咒,然后转移到持有者身上……
语曦回想着血牙的作用,犹豫慢慢消失。
她需要这个能力,来弥补她的过错。
能解除诅咒的道具,而且是能带入凡界的道具,太少太少了……怎么都轮不到她。
对于没有什么大势力背景的她而言,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哪怕代价是她自己来承受诅咒……
“爸妈,钱女儿已经攒好了,哪怕你们醒来之后找不到工作,也不用为这些发愁……”
脚下是通向血池的台阶,语曦嘴里咛喃着,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去。
血池逐渐漫过她的脚…膝盖…腰…肩膀…直到头顶,小小的血池,仿佛深不见底。
“爸妈……语曦姐是为了解除诅咒吗?”就趴在血池上方天花板上的洛槐听见了语曦的自言自语。
“可是语曦姐为什么要说钱攒好了呢?她还这么年轻,又有一份好工作,怎么说的好像诅咒一接触她就不能工作了似的……”
洛槐皱眉,眼神瞟到那巨大獠牙上。
这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东西……难不成是副作用很大?
顿时那些胃疼意难平的各种桥段划过了他的脑海。
什么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哇……
什么男女主回望,一辆列车从中间飞驰而过……
什么女主救男主,代价是女主死……
反正就是不肯给一个圆满结局,气得人想寄刀片。
“那我是不是得拦着语曦姐一点,办法总是有的……”
“再说消除诅咒,我这里姑且也算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就算没用,也总比这一换一要强呐……
可是正当洛槐想动手时,他又犹豫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拦住她?到时候回凡界了再拦她不就好了?”
万一这一捣乱,语曦姐契约失败了,到时候撒气,不得都赖在他身上?
这么一想,洛槐顿时又老老实实趴紧天花板,安心当个吃瓜观众。
反正这副本死了也没啥惩罚,毫无压力……
视角下移,一直沉入血池。
语曦整个人淹没在血池中,脚下的台阶不知何时消失,她仰躺着不断下沉……
周围只有漫无边际的血色,背对的下方是黑暗深渊,面对的上方是一张巨大的血牙。
仿佛要将她吞噬。
“还是……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