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俩其实是一起来的?”艾尔萨斯的视线在洛槐和艾拉之间飘动。
艾拉点点头,央求道:“老哥你可千万别告诉老爸,不然他肯定猜到是爷爷让我来的,到时候我又得被赶回去了。”
“放心,我知道。”艾尔萨斯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老妹被老爸赶回去,那她走之前肯定会先想办法从他这里扒一层“皮”下来。
那样的话,何止是他的钱,恐怕连钱包都是不保。
“父亲他前几天就已经出发去处理调查瘟病了,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你放心吧。”
“嗯。”艾拉也已经从老妈那里打听到了,所以她昨天才敢让老妈带着她到处玩。
“所以你到底调查到了什么?”洛槐问艾拉,他怕这丫头只打听了这个,然后没心没肺的玩了一整天。
“哼……”艾拉一转向洛槐,神情就变回了那张冷漠脸。
“……”洛槐无语,至于吗?当着我的面转换,这不是明摆着区别对待吗?
好在艾拉生闷气归生闷气,事儿还是会说的,“瘟病没有那么简单,除了我们和我哥碰到的亡灵瘟毒以外,还存在其他类型的瘟毒。”
“那也就是说……”
“根据一些样本,另一种瘟病更加棘手,潜伏性更强,而且会潜移默化的改变感染者的性格,使其更加易怒,最后致死的原因也多半都是因为疯狂躁动导致的自杀,或者严重危害到别人的生命而被击杀。”
“这样啊……也难怪守护者要怀疑这边。”
狂暴、暴戾、弑杀……这些都和当年的恶魔作风十分之像,相比之下亡灵这种都是小事情。
洛槐思索的期间,艾拉和艾尔萨斯讲了关于的恶魔卷土重来的发现和可能,并且详细说明了麦尔文的顾虑。
才刚听到一半,艾尔萨斯就皱紧了眉头,等全部听完,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我就算是被罚也得让老爸他不要意气用事。”
刚刚他才向洛槐解释龙族稀少的原因,自然知道恶魔卷土重来的可怕性质。
他们这一代虽然没有经历过那场浩劫,但是却也见识过那之后留下的余烬,几十年都没有完全平息。
当年要不是龙族挡下了恶魔最强的前锋虚空军团,其他种族恐怕根本没机会翻身。
“真是的……”艾尔萨斯本来还打算专心处理亡灵的事情,可是看来连这都是小事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吧。”洛槐对艾拉说,这事情耽搁不得。
可是艾拉摇头,“不行,虽然情况很像,但是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就是邪能……”
“你这是被你母亲策反了?”没等她说完,洛槐就问。
怎么才一两天,艾拉就忘了守护者交代的呢?
他们之所以来,不就是为了早点让达尔然介入吗?而不是等这边权利纷争严重,效率低下的王国自己找出麻烦。
守护者比谁都知道没有龙族,恶魔来临的严重性,毕竟他就是当年最先醒悟过来的一批人。
“好了艾拉,现在可不是贪图享乐的时候,还是先让洛槐带点瘟毒样本回去给爷爷鉴定吧。”艾尔萨斯明事理很多,关键是他和艾拉不一样,他呆在王国里更久,见到的也更多,更清楚这里面人的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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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事况的能力那是一等一的,就算是对亲人,有时候也是这样。
“好吧。”既然老哥都说了,艾拉也只好遵从。
“我带你们去研究瘟毒的地方吧。”艾尔萨斯站起来,准备带洛槐去,“艾拉你就在这里吧,母亲知道你回来了,现在的你太显眼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和洛槐都有圣光的庇护,艾拉没有。
如果真的是邪能,那么艾拉身上奥术魔法的气息很有可能会引起邪能的暴动。
“不过,你这样子似乎也比较显眼。”艾尔萨斯走到一半,回头看洛槐的旅行装,在王宫里,旅行者这样朴素的服装也很明显。
“那这样呢?”没见洛槐有什么动作,他的体表就晃起了一阵波澜,消失在了光线中。
只是达到隐藏效果的话,现在的他可以让附着在体表的魔力维持在一种很薄的程度,所以在视觉上就是直接隐身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个潜行者。”看着已经隐藏到自己边上的洛槐,艾尔萨斯有些惊叹了。
双职业者,这可不多见,哪个都是天才。
“行走在外,技多不压身嘛。”
“那我觉得你更应该找个像样的地方进修,不然真的是浪费了你的才能。”
“感觉还是自学适合我。”
“好吧……安静。”
到地方了。
前面是一个紧闭的铁门,通往了地下室,两边站着两个把守的士兵。
“我来看一下情况。”艾尔萨斯边说边给守卫施加了圣光祝福,两个士兵的脸色顿时好多了。
“谢谢王子殿下,请进吧。”两位士兵毕恭毕敬的打开了门。
艾尔萨斯偶尔也会来这里视察,每次都会帮他们驱散一下负面效果,所以他们其实还蛮希望艾尔萨斯多来的。
而洛槐就隐藏在艾尔萨斯的圣光气息中跟了进去。
门一开,更加浓郁的尸臭便扑面而来,另外的还有锁链碰撞的声音和嘶吼的声音。
“这里面不止关着人?”洛槐敏锐的听力还听见了野兽的嘶吼。
“这个瘟毒更加特殊,它在野兽和人之间同样有这不俗的传染力。”
“看来八九不离十了……”越是接近,洛槐就越闻到熟悉的气息。
“王子殿下,这里并不安全,国王也劝您少来。”
“我父亲事务繁忙,我替他分担一点也是应该的。”
艾尔萨斯支开人员,直接带着洛槐来到了最里面的区域,这里都是一些在瘟病中死去的人和野兽。
因为瘟毒已经完全侵蚀尸体,即使是研究人员也只有在提取样本的时候才会来。
“你还撑得住吗?”
“还行。”洛槐走到金属台子边,从尸体的表面刮下一点墨绿色的物质。
“东西拿到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