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你自己出来的,还是又被老婆赶出来了?”美女调酒师擦拭着杯子,没抬头,但是言语却伴着淡雅的音乐挠人心弦。
“我自己跑出来的。”杨山点了一杯酒,他来时带的啤酒已经被喝光丢在了巷子口的垃圾桶里。
他没有对女调酒师撒谎,代表他对她更加没有防备,尽管他才来这里两次不到。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是和家里的老婆吵架了,而且还是他自己挑的头…最后也是自己气不过跑出来,等冷静下来了,又感觉自己没本事,狠狠地骂自己,然后喝起了酒,不知不觉间就晃到了这里。
那一晚他很晚才回家,就坐在这个酒吧里,醉呼呼的和这个调酒师吐苦水。
两人之间并没有暧昧,熟络的关系更像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他反而更加不抗拒这种关系,既没有背叛家庭,起话来也放得开。
不过美女的身份总归是一个加分项,这使得杨山不太敢抬眼看调酒师,生怕自己喝了酒冒出什么冲动的想法。
他只是想要一点别饶安慰而已,但他不敢奢求老婆的安慰,自己辜负了她的期望,又有什么资格舔着脸让她反过来安慰自己。
他就是一个这样懦弱而颓废的男人,杨山低眼看着酒杯里的酒水,酒水中的倒影映出他的面庞。
酗酒加上几个月的不务正业,让他的脸有着圆肿,逐渐让他看不见自己昔日的影子。
调酒师很懂人心,她继续开口打断杨山的沉默,低落的人总是需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待上一会儿,然后才能重新做好准备去接触外界的人。
“你昨的那个东西还有吗?”又经过了短暂的犹豫,杨山终于开口了。
“什么东西?”调酒师还问了声。
“就是你昨的,你肯定记得。”杨山彻底做出了决定,那个东西一下子成了他想抓住的救命稻草。
但其实他自己也很模糊,他昨晚也喝醉了酒,和调酒师的聊也是含糊不清。
捡起这段记忆的时候是在今早上,为这件事他纠结了整整一。
“哦~”调酒师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和他随口一提的东西是什么,“我想起来了。”
“那东西还有吗?”救命稻草清晰的出现,杨山顿时想要全力抓住,“要多少钱?”
“不要多少钱。”调酒师把擦好的杯子放回后面的架子上,然后又拿下一个不透明的蓝色瓶子,推到杨山面前。
“这就是你的强化药剂?”他拿起来,想看看里边是个什么名堂。
“不,这只是一瓶药酒。”调酒师解释,“药剂不贵,但是对体质有要求,你要是喝了这个没出什么问题,那就可以。”
“啊?”杨山一听又有门槛,顿时心里又落了下去。
可恶,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处都有门槛,做什么都要条件……他还是没有明白,一个人想要真正改变起来,就得放弃还能呆在舒适圈里这种侥幸想法。
所以他才会选择来到这个酒吧寻求酒醉时偶然听见的什么不知来历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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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早点回家向妻子道个歉,然后今晚早点睡觉,以便明早早点起来锻炼自己的身体。
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外力上。
一个自暴自弃的人自认为的突破,就是鼓起所谓的勇气喝下眼前的这杯酒。
“我喝。”这一次杨山没有更多犹豫,拿起酒瓶子,仰着脖子一口闷下。
然后他忐忑的等了几分钟,生怕自己没能通过测试,可是他自己都忘流酒师压根没喝下去之后要怎么样才算是通过考验。
“那个…我现在这样可以了吗?”
等终于想起来了,他才抬起头问调酒师,却发现调酒师眯着大眼睛,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恭喜你,你通过测试了。”她道。
“那太…呃……”杨山刚想太好了,可后两个字还没出后,就感到胸口一股燥热涌上来,直冲脑门。
他生怕是自己扛不住,下意识扶着吧台想硬撑,可是这股炎热很快吞没了他的意识。
调酒师好像还在什么,但是话语的声音逐渐远去,唯有周围始终萦绕着的古典乐越来越大声,将他环绕,直到最高点戛然而止,陷入一片黑暗。
“哼哼哼~”调酒师微红色的眼瞳注视着乒在吧台上的杨山,带着一丝笑意,从桌面下拿出一副对讲机。
“又加入了一个新人,来接手一下吧。”
对讲机对面没有回应,调酒师直接挂断了通讯。
然后很快,不到半时,就有两个人从外边走进来,扛起不省人事的杨山离开了酒吧。
调酒师则收拾掉被杨山推翻的酒瓶,擦干净桌上的酒液,继续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失落的人走进门来。
“嘶——头好疼,我这是在哪。”
当杨山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屋里很简陋,什么都没有,他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自己现在躺着的桌台。
像是手术台,这让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职介者的身体代谢高于常人,昏迷一场后的他意识已经重新清醒了过来,现在他不再想着什么强化药剂,生怕自己是落入了什么诈骗团伙的陷阱郑
毕竟现在这架势一看就是要噶他的腰子呀!
“不行,我还得回去找我老婆…”杨山慌忙的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拷带死死的绑住,只靠身体的蛮力根本挣脱不开。
怎么办!怎么办!
他慌了,他不可能不怕死,尤其是一想到家里每晚都等他的老婆,他更怕自己今晚回不去,万一老婆出来找他,也遭遇危险。
一时间,杨山六神无主,直到突然,他想起来自己还算是个职阶者,顿时赶紧去感知体内荒废了几个月的能量。
这一感知,才发现经过几个月的懈怠,他体内的能量真是少得可怜,而且散乱无序。
但紧急时刻,哪里还管这些,就算是他那样自暴自弃的性格,此时也不得不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