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杨鸿儒本来想趁着单身空窗期开开心心地出去旅个游、嗨嗨皮皮去大理、丽江撞撞艳遇...看看能不能邂逅一段不走心、不走肾的美妙感情。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自己还没放长假呢,就被自己的亲娘强行逼迫着去相亲。太难了!就不能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当一个低调的富二代吗?
一想到亲妈把自己往坦克驾驶员的火坑里推杨鸿儒就悲愤不已--儿砸已经经济独立了!我的工资足够买手办了!有能耐你就扣我零花钱啊!有能耐你每个月只给我两万块钱穷死我啊!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母上大人的要求,杨鸿儒也知道自己不能丢全家的人。毕竟女方是王伯伯的女儿,从小也是认识...如果自己不修边幅就过去了,感到不尊重的可不仅仅是王梦璇一个人。
所以杨鸿儒还是洗了个澡,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香喷喷。他也没有喷什么男士香水,杨鸿儒总感觉男生化妆、喷香水的作风有点偏娘。除了要登台演讲或者上市级公开课需要录像之外,他一般时候从来不化妆。
从浴室走出来,一个青春阳光大帅哥完美出浴。他换上一身比较上档次的休闲西装开车直奔着约定好的地方疾行。
作为男方,相亲的时候尽量早点去--不是为了显示绅士风度,而是为了占据有利地形。一定要找个比较开阔的地方,万一被人泼咖啡要有足够的空间闪躲。
杨鸿儒提前了半个小时抵达相亲地点,他要了一杯苏打水之后安静地翻开一本教育学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在终身学习这一点杨鸿儒做得一直不错--他不读研不是因为他考不上,纯粹是因为他觉得没有意义和必要。
文学这玩意你读成博士有啥用?看得不还是那些书?文学上的研究真的是有手就能做!在文学学科上,高学历真的只是一块敲门砖罢了。就拿杨鸿儒的知识底蕴来说,一般硕士生比不过他!硕士研究比较深入区间的也就在自己学科相关的部分,但是杨鸿儒就是喜欢深入研究。
得益于老师的个人时间确实不少,杨鸿儒入职机电厂中学之后自我学习时间更多了。他现在走的就是老学究的路子--我只管教学出色,其他行政工作什么都别麻烦我!
自从学校隐约感觉到杨鸿儒的家庭背景之后,学校各级领导对他采取的就是纯放养的态度。而且杨鸿儒在教学相关工作方面成果确实不错。学生爱上他的课,他的学生的成绩也在年组前列--你就算挑毛病也挑不出来什么。
半个小时时间过去了,杨鸿儒手里的《语文教学研究》期刊快被他翻了三分之一。他低头看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到了该等的人却没有来。
他的嘴角悄悄地歪了起来--舒服了!坦克没来!偶吼吼!自由了!freedom!呼瑞!乌拉!
就在他准备买单撤退的时候,一个拎着小小行李箱的黑长直漂亮女孩急匆匆地跑进了咖啡厅。当她看见杨鸿儒之后貌似确认了目标。
“您好!我是王梦璇!请问你是杨叔叔的儿子--杨鸿儒吗?”黑长直女孩伸出手问道。
杨鸿儒呆若木鸡,机械地伸出手跟她握手问道:“你...好,我是杨鸿儒...请坐...”
说好的坦克呢?说好的丑女无敌呢?说好的辣眼睛呢?
啪!
杨鸿儒在心里默默给自己一个耳光!
什么坦克?什么丑女?什么辣眼睛?不全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吗?
亲妈呀!
儿砸误会你了!
我以为咱家为了靠上王伯伯的关系就把儿子当质子送过去了呢!
妈妈!我爱你!
咳咳...心理活动貌似有点多,但是杨鸿儒面不改色地又坐了下去:“请坐...看你这是...为何如此匆忙?”
王梦璇甩了甩头发:“不好意思,刚下飞机...然后又被出租车坑了。”
“好...那就休息一下吧!”杨鸿儒示意一下服务员道:“您好!点单!请问喝点什么?”
服务员抱着菜单走过来问道:“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王梦璇道:“一杯蓝山。谢谢!”
杨鸿儒对咖啡没啥研究,所以也不会貌似专业的评论:原来你喜欢蓝山?蓝山的口味浓郁香醇,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
王梦璇坐下喘几口气之后抱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飞机晚点了...”
“没关系,大老远把你从帝都折腾到这来,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都是爸爸妈妈他们的主意,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杨鸿儒笑呵呵地说道。
看见没有!这就是男人!之前杨鸿儒还愁眉苦脸呢!在看见漂亮姑娘之后怎么样了?笑呵呵了!
呸!渣男!
“那咱们就聊聊?”王梦璇出乎意料的干脆:“我还记得你,你就是小时候跟我抢吃的的那个小屁孩!”
杨鸿儒淡定地道:“从来没抢过你!你得强调这一点!”
“噗嗤...”王梦璇展颜一笑:“我来到这里是被妈妈强迫来的,并不代表我对你有任何好感。我现在以学业为重,不想多一份感情负担。”
杨鸿儒点点头:“可以理解,谈恋爱只会影响你的出刀速度...”
“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理想型,我喜欢的那种给我带来安全感的...你太秀气了...”王梦璇直言不讳地道:“从小你抢吃的都抢不过我...”
杨鸿儒觉得王梦璇的话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拜托!根据生物学来讲,女孩比男孩发育的更快...而且那时候您的吨位有点超标。”
王梦璇气急--那段黑历史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忆。胖!怎么了?胖!吃你家大米了?胖!吃你家白面了?
“而且您不知道有一种能打叫做西·装·暴·徒吗?”杨鸿儒放下手里的空玻璃杯,然后用手指轻轻在玻璃杯上敲几下。
别看他仅仅是简单敲了几下,但是他把自己的暗劲渗透进了玻璃杯当中。
“见证奇迹的时刻...嘶普莱斯!”只见杨鸿儒轻轻一握,手中的玻璃杯就碎成了玻璃渣。
他的力道掌握的非常圆润,玻璃渣并没有四处飞溅,而是听话地落在了桌面上堆成一小堆。
杨鸿儒用餐巾布把玻璃渣包好,团成一个球之后叫来了服务员:“您好,这里边是碎玻璃,请帮我处理一下。千万不要划伤了手...这是玻璃杯的赔偿。”
说着他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一个玻璃杯赔一百块钱足足够,所以服务员也没多说什么就把餐巾布轻轻放在托盘里带走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王梦璇的小嘴被吓成了“O”型,因为她亲眼目睹了杨鸿儒把一个玻璃杯手搓成了一堆玻璃渣。
杨鸿儒淡淡地道:“一点小技巧加一点小力量而已...王女士,祝你学业有成。我家这边由我回去说明情况,王伯伯和伯母就请您请转告。麻烦您跑来一趟,辛苦了。用不用我送你去机场?如果赶趟的话您还可以坐上回帝都的飞机。”
王梦璇也露出了微笑:“我突然不想走了...杨阿姨邀请我来这里玩,但是我人生地不熟。要不你当我的导游吧?”
杨鸿儒:......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