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当暴君
“易廷谏的事,朕不管你知不知道,都得严惩!”
“朝廷为开发台湾,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你不是不知道!何况,我大明百姓农业耕种技艺与纺纱水利之经验也远胜海外土著,一旦被掳走,强化的是外番殖民之实力,而不是我大明屯垦之实力!”
“他倒好,不但好好安排这些汉民定居屯垦,带头做其人口买卖来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他还知不知道自己也是汉人!竟向外夷卖自己同胞!”
“朕记得旨意里不是这样写的,兴明社也提了爱民之理念,他易廷谏倒好,把这些全不当回事!”
朱由校对方从哲一顿喝斥后,就吩咐道:“拟旨,台湾府易廷谏等上下官吏目中无君,抗旨枉法,非法走私本国子民,实在是罪大恶极!着东厂将这些人全部抄家,将其家人先押到京城,将其本人也押到京城来!另外,对于易廷谏是你举荐的这回事,朕可以先不处置你,但是接下来,如果抓捕易廷谏不力,朕就追究你失察之罪!”
“是!臣谢陛下宽恕之恩,臣眼拙,竟荐举了这样的混账,臣罪莫大矣。”
方从哲带着一头冷汗回了一句。
他也没想到台湾知府易廷谏会给他捅这么大篓子,因为这无疑会让朝廷大半年移民台湾的奴隶功亏一篑。
虽然大明人多,但随着清丈田亩、摊丁入亩等抑制土地兼并的政策施行,以及工业的发展,可移的民也不是很多。
毕竟国人都是安土重迁的。
能移的民只有罪犯和流民。
而现在易廷谏却把移去台湾的一批汉人直接卖了,如今要想再找回这么多汉人明显是不行的。
毕竟人也不是庄稼,割了一茬还能立即长出来。
何况还是耕作经验丰富的汉人。
方从哲一回府就问着方世鸿:“台湾知府易廷谏可有联络过你?”
“顾秉谦引荐过他,怎么了?”
方世鸿问道。
“不要救他,不然这雷霆之怒就要降到我们方家头上!”
方从哲回了一句。
接着,方从哲就叹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不安生啊,我们迟早都要栽在这些人手里!”
方世鸿当即明白了过来,喝道:“这个混账东西!他也干什么坏事了不成,儿子也给他们打过招呼,让他们都老实点,但还是没有人当回事!”
方从哲只说道:“只怕这事不久,就有你父亲的弹章了!”
方世鸿的确没想办法救易廷谏,甚至都没把这事通知给易廷谏。
所以,当易廷谏看见东厂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感动很意外,不禁问道:“本官是台湾知府易廷谏,你们东厂的人来做什么?”
东厂的珰头乔可用回道:“易知府,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
易廷谏这时候自然明白了过来,一时不禁后退着,道:“不,不,本官不跟你们走,本官可是认识小阁老的!小阁老,你们知道吗,就是方小阁老!”
“方小阁老可管不到东厂的事,带走!”
乔可用回了一句后就大声喝令道。
而接着,乔可用又看向易廷谏身后的知府衙门其他官吏:“陛下的旨意是把你们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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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官吏因此大惊,他们没想到皇帝陛下竟要把他们全部带走,所以,一个个顿时就匍匐在地上,磕头求饶起来。
“进去!”
易廷谏被东厂旗校强行关进了一间四周墙壁都钉有厚垫子的狭窄审讯室里,这审讯室只在顶部有一小窗口,但平常基本上是关着的,所以大多数时候,这审讯室就是一小黑屋。
“这里是审讯室,你接下来的日子都会在这里面度过,你可以在这里面保持沉默,但是你如果想说话的话,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一旦你有所隐瞒,都将会被加上一条欺君之罪!”
而乔可用则在这时候在审讯室的门外,对易廷谏说了几句话。
易廷谏只能站着或者跪着、坐着,但不能躺下,因为这审讯室太狭窄。
但也因此,易廷谏感到很不适应,只问道:“可否给本官换个大点的审讯室?”
不过,东厂的人没有理他。
易廷谏因此开始有恼怒,声音大了一些,喊道:“我要换个大点的审讯室!”
东厂的人依旧没有理他。
易廷谏这下子是彻底暴躁了,暴躁的想撞墙,大声吼道:“老子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你们东厂能不能换个大点审讯室!”
东厂的人依旧没理他。
接下来,无论易廷谏怎么吼怎么喊,东厂的人都没有理他。
没几天后,易廷谏就因此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而交待出了所有罪行。
“将迁移至台湾的庶民百姓卖给中外商贾是大司寇家奴出的主意,说是大司寇的意思,说到时候七三分,下官拿三成,二成给大司寇,五成给小阁老,这样才能保证下官步步高升,下官想着这样做既能赚些钱财又能让小阁老满意,也就这样做了。”
易廷谏如实交待道。
“台湾府上下官吏全部斩立决!易廷谏身为知府,又带头乱旨,加重处罚,本该车裂,但念其交待时颇为积极,改判为腰斩!犯事官吏所有家产全部籍没,其九族家人全部流放至台湾,他们这些不把自己汉民当人,违背朕三令五申地严禁贩卖走私本国人口的律令,以及眼里只有钱的混账,最好希望接替他们的官员能遵从朝廷旨意,不然他们的家人也会被卖为奴隶!也让新的台湾府官吏记住,如果今天敢把移去台湾的汉民卖掉,那明天流放就是他的九族之人!”
朱由校在看到易廷谏的供词后,当即下了严旨。
接着,朱由校又吩咐道:“至于易廷谏招供说,这一切是因为,刑部尚书顾秉谦其家奴指使他贩卖走私迁移去台湾的庶民百姓,而且还和方世鸿有关,先着顾秉谦和方世鸿上自陈疏!朕可以看在他们为朝廷出力甚多的份上,给他们一些体面,让他们先自陈,再做处置,但是如果但凡让朕知道他们自陈时有半点假话,朕决不轻饶!”
方从哲没有接话说“遵旨”,因为他在担心,担心自己儿子会牵连进去,他想开口替自己儿子求情,但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而这时候,韩爌破天荒地开了一句口:“遵旨!”
然后,政事堂的几个大臣便看向方从哲,等着方从哲拟旨。
方从哲手微微颤抖地拿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