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师西可不是在说瞎话,这都是事实,而事情的始作恿者正是忠国公沈傲。兵部那里的事情很好解决,沈傲决定在新建房屋中在拿出一千间优先供给兵部,程柏林尚书当下就笑得合不拢嘴,那此时再提什么条件,对方自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工部尚书明善可是与户部尚书芮不通是儿女亲家。沈傲出面找到了芮不通,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便等于做通了明善的工作,即等于是做通了工部的工作。如此两个铁器需要大户就都成为了赵家的重要客户之一,市场份额自然是加大了许多。同理之下,赵家的份额扩大了,范家的份额就缩小了不少。原本还想着赵家毕竟刚进入到铁器行业不久,产能有限,还需要多多依仗范家,只要他们适当的让利之下,大家就可以和平共处的一起赚银子了。现在倒好,也不知道怎么的,兄长就惹到了沈傲,人家态度上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变,范家由此也变得危险了起来。“有这样的事情。”范师通的脸色在听完了弟弟的这些话后,也不由是大变,扑通一声座回到了椅子之上。对于范师通而言,庆王就是他的希望,范家就是他的根。也可以说,庆王代表着的是权势,范家代表的是用之不完的金银,两者可谓是缺一不可。现在好了,权势之路还没有看到希望,另一条腿便已经要出问题,他如何能够不急?没有了银子,以后还让庆王如何和其它皇子去竞争,如果得到其它人的支持。就像是蛮人,之所以愿意帮助庆王,不就是因为可以从他们这里得到源源不断的好处吗?如果不能在给予对方任何之物,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怕是用大脚指头去也是可以想到的吧。“忠国公,你好狠!”座下半天,范师通终于还是吐出了这句话来。这不过就是感概之言。日子还要过下去,范师通便问向着范师西,“现在你去向忠国公服软,可否让他们收回公告?”“很难。愚弟上一次因为庆王的事情已经去找过一次忠国公,人家很给我们面子。现在再去,怕是很难可以说服对方了。或许兄长前去忠国公应该可以卖一个面子吧。”范师西摇了摇头,表示着自己无能为力。“某不能去。”范师通再一次站起,并摇了摇头。想必沈傲虽然没有证据,也能猜到在忠成侯的事情上,自已是做了一些工作的,不然的话,为何他会在那天晚上出现在忠成侯府呢?即是沈傲认定自己参与了,那现在去低头,谁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倘若是因此而让自已去揭露诬陷忠成侯的阴谋之事,他要如何回答,又要如何去做?这根本是无法回答的事情。这也是一个死结,事情解决不了的话,去见沈傲何益?“好,兄长不去,那短时间内范家便无法顾及旁人了,告辞!”看到范师西如此快的就做了决
定,还一幅斩钉截铁般的模样,范师西就知晓,在说些什么已是无用,即如此,便不在多言,一脸愤恨的抱拳离开。看着范师西离去的背影,这一刻范师通生出了一股力不从心之感,心底里也生出了一丝的悔意。为这一次参与其中而后悔。百里家的情况同样也好不到里去,未用多久,百里祥也是一脸愤怒的离开了右仆射府。当这些消息一一传回到沈傲的耳中时,正在画着蔡扬肖像的沈傲脸色上并未有任何的变化,而是以一句知道了表达自已的心情。之前范师西的确很支持大乾钱庄。做为回报,沈傲也给足了对方的面子。但这一次的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叔父,那是谁的面子也不会卖的,就像是他回来已经快一天了,却连去皇宫走一趟都没有去做。这便是他在自己的态度,在叔父的这件事情上,对乾文帝所为不满的一种表示。没有丝毫的遮掩,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旁人,他生气了。这也是沈傲依仗着年纪小的原因。若是换成其它年老稳重的重臣,这般去做的话,怕是皇帝的脸面会挂不住,就会治罪。但他只有十七岁,少年嘛,都习惯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这样的人要求就不能那么高了。其实有关沈傲回来的事情,一早乾文帝就知晓了。见过了一个下午都没有过来之后,也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但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沈傲越是这般的表现,越显得没有城府,他反而就越发的放心。说起心理学来,沈傲玩起来可是丝毫的不逊于常人。他也通过这件事情告诉其它人,忠成侯的事情他很生气,而这一切不过就是刚刚开始而已,他的报复举动还在后面。唯如此,才能让大家都变得紧张起来。紧张之下,便往往是做什么错什么。做的越多,错得就越多,他的机会便出现了。快到天黑的时候,第一批画像出炉,这里不仅有沈傲自已画的,还有不少其它画家模仿而成的作品。当时可是没有复印机,一切都要靠自己画,一个人是玩不转的。足足百幅画贴在大梁城中一些重要的街道之上,着着要说的是最线索,证明的确是真的,也有一万两银可拿。往往官府中也曾经用过类似的方法通缉过要犯,但也不就是赏银十两,多了也就是五十两一百两而已。这一下子就翻出了上百倍,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大梁城子民们都振奋了起来。尤其落款上还是忠国公府,百姓们便是连怀疑都没有,吃过了饭后就开始满街乱窜的开始找人。如今的大梁城,沈傲的名气之大,已经远超朝中的那些重臣,仅仅只是排在皇帝之下。皇帝被誉为上天之子,可不是常人可以与之相比。而除此之外就要属沈傲了。想一想,因为沈傲的出现,多少的百姓有了工作、多少的百姓有了房屋可住、还有多少的百姓开垦了良田,有了
属于自已赖以生存的营生。加上一直以来,忠国公一向是说到做到,更没有发生过虐待百姓的事件。久而久之,他就成为了一个金字招牌。莫说是有重奖刺激着大家了,即便是没有什么奖励,还是会有不少百姓会积极的响应,全力的配合。这便是百姓的力量,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如果真有需要整合的那一天,一旦沈傲高处一站,震臂一呼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怕是谁都不会知晓,谁都不会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吧。通缉蔡扬的画像一出,不少人也跟着着急了起来。尤其是武勇侯等人,他们深知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让沈傲先把人找到了,他们就将处于非常危险之地。但他们又不能做什么阻止之事,没有看到连大理寺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吗?显然这是皇帝默许的事情,他乐得在一旁看着双方斗法。即是不能阻止,现在武勇侯等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想着办法提前一步找到蔡扬,生死不论。只要此人死了,这件事情就会成为无头冤案,任沈傲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无法翻案。......西城区,古道街。街面上同样张贴了几张蔡扬的画像,惟妙惟肖,当真可以达到以画认人的目地。一位身材壮实的男子默默得在大街上走着,从最开始的不急不缓,直到最后越来越快,有意无意之下还将头上的毡帽向下压了压,尽管这并没有什么作用,但于心理上却是不小的安慰。怕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光明正大出现于大街上的人,就是几方势力都在寻找的原忠成侯府的亲兵队长蔡扬。都说狡兔三窟。蔡扬不算是狡兔,但却也提前准备了一处安身之所。甚至为了不被别人找到,他选择的还是距离军营最近的西城区。东城区住的多是权贵,想在那样的地方买房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谁是新搬来的,定然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是藏身的最佳之所。南城区是贫民区,那里虽然鱼龙混杂不假,但是谁都会想到先搜查那里,加上百姓是最好管闲事之人,也不是躲避之所。北城区属新建之地,房屋整齐,街道干净,实在没有什么好躲藏之地。便只剩下西城区。虽然说这里是军营驻地,还有许多有爵位之人,似是忠成侯、武勇侯等人就是居住于此,原本应该是最危险的,可正因为此,蔡扬认为躲在这里,才无人能够想到,这便属于灯下黑了吧。不仅如此,蔡扬选择的院落还是距离忠成侯府只有两条街道之地。这里原是一个千户之所,后来因为犯了事得罪了上官,被发配到边军,这便想买了房产举家搬离,价格并不是很贵,蔡扬便出手了,准备的是安放小妾之所,想不到的是,现在真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