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硝烟不断的临近,整个长安再次紧锣密鼓的动作了起来,一批批大军不断的向着长安集结,罗章自然也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氛。
这些时日,罗章能尽量陪着家人就绝不外出,算算时日也就几日的功夫他就要远行。
而该安排的事宜罗章也已经交给了武绍斌去处理,他走后,罗府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而陈魁峰与十八骑他是要带走的,好在家里的护卫修为都已经在气感境之上,足够武绍斌去调用,即使有什么麻烦解决不了,地底那些加强版铁疙瘩可不是吃素的。
遇到强敌直接给他丢十几个过去,看谁能吃的消。
而给予皇家海军的铁疙瘩,也在罗章连日赶工下,造出了不少,全部运去了海军军营,被刘仁愿派人严加看管起来,这些东西在之后的大战中是要动用的,但又不能被别人觉,自然得小心一点。
说到海军,就在长安大战氛围越浓重之时,远在南方的洞庭湖之上,正在生着一场大战。
四艘巨型战船漂泊在湖面之上,在其周围有着无数的小船正向着巨型战船射着箭矢,有的甚至将箭矢给点燃。
受到如此袭击的四周战船却怡然不动,战船之上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这是四艘幽灵船,船上并没有人一般。
然而,就在那些小船的箭雨停止,小船上的人想要攀上四艘战船的时候,原本沉寂的四艘战船仿佛活过来一般。
船上陡然冒出一名名身穿铠甲的甲士,手里拿着一柄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对着船帮上的钩锁砍去。
扑通扑通!
那些原本想要攀上战船的人因钩锁被砍断,纷纷落入了湖中。
对于这些从小就生活在湖中的人来说,调入湖里并没有什么,只要一会就能游到岸边。
然而这只是开始罢了,在将这些人都丢入湖里之后,战船之上不停的有人将一桶桶刺鼻气味的东西倒入湖里,四艘战船一起倒,那场面何其壮观。
等木桶里的东西全部倒完,四艘战船也离开了原地,跑的远远的,随之一道道同样带着火星的箭矢就射向了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
轰轰轰~~~
火光顿时在湖面上铺展开来,将方圆几里的湖面都给点燃了,那些跟着战船,想要袭击战船的小船瞬间被火舌给包裹,至于那些掉入湖里的人更是惨叫连连,往湖里面钻去。
可你能在湖里呆一会,难道能长久的在湖里憋着?在他们冒头想要呼吸之时,还是逃脱不了被火舌吞噬的下场。
不远处,四艘战船之上,刘仁轨看着被火舌吞噬的无数小船以及大量的人员时,眉头紧皱。
一旁站着的将士更是屏息凝神不敢说一句话,眼前的场景对他们来说太过震撼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过这样打仗的,只是如此太过于残忍了,有的人甚至不忍直视。
“大人,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伤天和?”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刘仁轨看向问话的人,淡淡道:“这是大人给我的计策,我虽然不认同,但你们忘了大人教导你们的话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大人如此说,我们就如此做,至于其他,不用去想,再说,你们刚刚没看见他们射向我们的箭矢吗?换做是他们这对我们,你觉得这些蛮人会心慈手软吗?怕到时候我们会被他们抓起来用火烤了吃都说不定!”
“大人说的有理,是属下着相了!”手下躬身道。
刘仁轨并没有在意手下的话语,而是目不转睛的看向远处火光冲天的湖面。
想到二日前收到罗章的飞鸽传书,让其准备大量煤油,当时还不怎么理解罗章的用意,可第二封飞鸽传书,让他明白了罗章的用意,按照罗章所说,此法可更快的解决蛮人的麻烦,因为时间不多了,北方大战即将开始,罗章不希望刘仁轨在这里花费太多时间,更不想自己的战船和将士被冯盎给算计,只能出此下策。
至于什么有伤天和,罗章在飞鸽传书里也说了,这一切都是他下的令,就算有什么麻烦也是他扛着,与刘仁轨无关。
对此,刘仁轨也只能遵照罗章的指示去做,对于手下所说的,他也是赞同的,但还是那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罗章给他下了这样的命令,他只要执行就行,若是没有罗章,哪里来他刘仁轨的今天,所以罗章的话,他是无条件服从的!
而在刘仁轨站在战船上观望湖面的火势之时,岸边,一队人马也在观望着不远处湖面上的情景。
看到那被烧的凄惨无比的蛮人,岸上的人脸色纷纷变的煞白,有的没忍住已经呕吐不止,实在是那被烧的气味是向着他们这边飘过来的,那肉味混杂着煤油味,简直令人作呕,即使意志再坚强的人,看到这幅人间地狱也会忍不住身体一哆嗦,更何况这些意志并不怎样的探子。
煤油毕竟不比汽油,只是一会火势就小了下来,但罗章可没功夫去提炼汽油,再说这提炼汽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只能用煤油顶着,但这已经足够了,只见整个湖面飘着一具具死尸,原本完好无损的小船此时能飘在湖面上的几乎没有,即使有几个能够扑腾的人,也被烧的面目全非,现在扑腾只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见到此情此景,战船上的众人纷纷倒吸口凉气,谁能想到煤油还可以这样用,一把火就把问题给解决了,这让众人十分的无语。
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可现在看来,别说厮杀了,他们连个对手都找不到。
“这里的事情解决了,调转船头,我们回去吧,北方的大战就要开始,我们可不能落下,战功都给人家抢了去!”观看了片刻,刘仁轨下令道。
众将自然领命,四艘战船,排着队,向着来路而回。
岸上,一直观察的探子见此纷纷苦笑不已,不知眼前之事禀报给冯盎大人,他会作何感想!